夏梓木停下腳步,想要朝那輛車走過去。
可剛邁出一步,就收回了腳。
和陸景灝已經結束了,現在再去見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盯著那邊看了幾秒,正準備收回視線,就見陸景灝從車上下來。
夏梓木退了幾步,躲到路邊的樹后。
陸景灝由蔣棲眠攙扶著,走進醫院,去了綜合樓。
保鏢不解夏梓木的舉,疑道:“夏小姐,我們不回去嗎?”
夏梓木把手里提著的東西都給他,“你先回去,我有點事,馬上回來。”
說完,不等保鏢反應,就追著方才陸景灝一行人的方向去了。
蔣棲眠把陸景灝送進檢查室,就到門邊守候。
夏梓木從電梯間出來,兩人的視線瞬間對上。
蔣棲眠一驚,下意識地想躲。
然而走廊里空的,除了一排坐椅,就只有他和幾個保鏢在門口守著,本沒有躲的地方,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梓木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夏梓木看了眼前面閉的大門,“陸景灝得了什麼病?”
蔣棲眠吞吞吐吐道:“我六哥沒病,就過來做一下保健而已......”
夏梓木面若寒霜,“沒病會需要你扶著進來?”
蔣棲眠找不到借口,只能保持沉默。
夏梓木大步上前,準備直接推門進去。
幾個保鏢排一排,擋住的去路。
蔣棲眠也連忙過來拉,道:“六嫂,我六哥現在在做檢查,不能打斷......”
夏梓木甩開他的手,“不是說是來做保健的?怎麼還要檢查?”
臉上沒有任何表,眼底帶著嘲諷。
“這......做保健之前也需要確認一下我六哥的狀況......”
蔣棲眠頂著夏梓木不信任的表,有些編不下去,聲音也一點點弱了下來。
“蔣棲眠,跟我說實話,陸景灝得了什麼病。”夏梓木朝他靠近一步,個頭比他稍矮,氣勢卻半點不輸,“不然,我現在就聯系人過來闖進去。
“這樣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知道陸景灝是怎麼了。”
蔣棲眠猶豫好半晌,煩躁地撓撓頭,干脆道出實:“陸清爵給我六哥下了點東西,我們......”
見他要說出實,一旁的保鏢連忙提醒:“蔣先生,陸先生說了......”
蔣棲眠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安靜。
這段時間他看著這兩人互相折磨,無時無刻不想替陸景灝說出真相。
反正現在也已經要瞞不住了,他不如直接說出來,心里也痛快。
他繼續對夏梓木道:“陸清爵從以前開始就喜歡研究毒理,經常拿流浪的貓貓狗狗做實驗,前幾年我六哥剛回陸家時,就被他下過毒。
“那次我六哥命大,過來了。在他父親的哀求下,只斷了陸清爵的雙。
“我六哥這幾年一直不好,需要吃藥調養。年那邊你和他回來,陸清爵又故技重施,給我六哥下了點東西。
“這藥生效得慢,我們一開始也沒注意,直到前不久我六哥流鼻,我們才發現這件事。染等我們回來找陸清爵時,他已經跑了。
“我們最近都在尋找解決的法子,但由于一直找不到陸清爵,所以我六哥的病也一直拖著,只能靠普通的藥緩解病,始終不能治。”
“所以,”夏梓木努力消化方才聽到的一切,“陸景灝和我鬧分手的原因,就是這個?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就想把我推開?”
“是。”
“他這人真是......”
夏梓木忽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沉甸甸的。
客觀上能理解他做出這一切行為的理由,可主觀上,是憎恨他的做法的。
他總是習慣了保護,不管遇到什麼都不和說,總想著自己一個人扛。
可明明,是他的伴,是那個應該和他共同撐起所有、共同面對困難的人。
他自以為對好,卻從來沒有問過的意愿。
如果等他死了,才知道這件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夏梓木心里就一陣陣地疼。
不,不能讓他死。
他這段時間這麼騙、折騰,都還沒跟他算賬!
等這狗男人好了,非得把這段時間的委屈都討回來不可!
夏梓木整理好思緒,“時衍現在況怎麼樣?”
蔣棲眠如實回答:“況不是很好,經常晚上痛得睡不著覺,偶爾流鼻,經常的無力,今天早上我進他臥室,就看到他倒在地上,扶著床沿,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提起早上看到的場景,蔣棲眠控制不住地難起來。
他六哥什麼人?
以前被刀刺傷,都能面不改直板的人。
今早卻像是一頭了重傷的野,努力想要站起來,卻只能發出陣陣嘶鳴。
狼狽得像是一個廢了的人。
盡管很快他六哥就緩了過來,可那場景卻深深地刻在他腦海里,讓他對陸清爵的恨意再次攀升到頂峰。
是聽他描述,夏梓木就難得不行。
平復了一下緒,問道:“陸清爵手上有可以治療陸景灝的法子,對嗎?”
“對,不過他躲去了國外,我們一直找不到他。”
“你確定他出國了?”
“出境管理局那邊有他境的記錄。”
“那個記錄,有沒有可能是偽造的?”
蔣棲眠聽出話里有話,“六嫂,你的意思是,陸清爵沒有出國?”
“我也只是猜測。”夏梓木回憶著自己前天晚上在路邊看到的那個人影,“你們之前有確認過陸清爵的傷嗎?他是真的站不起來,還是裝的?”
蔣棲眠:“他剛出事的時候我們是確認過的,他的確實斷了,想要治愈的可能非常低......”
夏梓木追問:“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治好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六嫂,你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我前天晚上在爾南那邊的超市見到過一個和陸清爵很像的人,不過他雙是好的。”
蔣棲眠表立馬嚴肅,“我現在就人去那一片搜查。”
他們最近找人時都把坐椅、雙殘疾這兩個要素放在了首位,反而忽視了對正常人的搜查。
如果陸清爵雙沒問題,那他確實有可能還留在首都。
蔣棲眠還要在這里守著,打電話通知其他人去找人。
等他掛斷電話,夏梓木才問:“時衍待會兒還有什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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