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冷笑一聲,“顧什麼時候這麼保守了?以前你和蔓在外面摟摟抱抱的時候,怎麼不談分寸兩個字?”
蔓的死在顧淮西心里算是一個小疙瘩,夏梓木就這麼提起,讓他有些不適。
他按捺住子,道:“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無聊的問題,我今晚過來,是有其他事要和你說。”
他說著,眸閃了閃,“舉報平山四號區有命案的人,是不是你?”
雖然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仍忍不住想要問出來,想要聽親口說出答案。
他的心深,其實還是抱有僥幸心理,覺得這件事可能不是夏梓木做的。
他對有意,便希也能對他仁慈。
就算不喜歡他,他也希至不要對他那麼壞。
不然,他會覺得自己很可憐。
他為付出了那麼多,放下尊嚴求復合,不能對他這麼狠心的。
然而,下一刻,夏梓木的答案,就徹底熄滅了他心里最后的那一點希冀。
“是我讓人做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顧淮西心臟依舊抑制不住的痛。
像是從高空墜落,摔到實,生生的疼。
他攥拳頭,聲音得很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明明對你那麼好……”
“你對我好?”夏梓木笑了,“你這是忘了你之前騙我的事了?你忘了你編造視頻,迫我的事了?你對我這麼好,我真是謝謝你。
“麻煩你去對別人好,你的好,我不起。”
顧淮西一次又一次地挑戰的底線,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
現在要是再輕易放過他,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我們先不提這些私人恩怨,”顧淮西口悶得厲害,勉強控制住緒,“網上的那些新聞,還有造謠舉報的事,你要怎麼才肯澄清?開個價。”
“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夏梓木扯了扯角,“顧淮西,我要的只是看你落魄,看你從神壇跌落,讓你也嘗一嘗我曾經吃過的苦。錢不錢的,我本就不稀罕。”
顧淮西眼底升騰起怒意,“你是想對我趕盡殺絕?”
“顧說笑了,”陸景灝進兩人的對話中,眉眼淡如遠山,“木木要是想對你趕盡殺絕,我不可能還讓你站在這里。”
“陸景灝,你別太囂張!”顧淮西音量控制不住地高了一些,“就算是你,想徹底把顧家從彧城除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時間問題罷了。”相較于顧淮西的盛怒,陸景灝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以前或許有些難度,但現在,似乎并不用費太大的力氣。”
以前想要對付顧家確實麻煩,但現在的顧家已經是百出,像老舊風化的危樓,隨便再刮一陣大風,也就倒了。
在得知夏梓木被顧淮西威脅的事后,他有想過要置顧淮西于死地。
不過夏梓木想親自報仇,要和顧淮西慢慢玩,他也就沒有手。
他向來尊重的選擇,有能力做的事,他便放去做。
等沒法兒解決的時候,他再替兜底就是。
陸景灝這從容的模樣讓顧淮西氣不打一來,可偏偏,他又拿他沒辦法。
別說是陸景灝,他現在就算是想拿夏梓木,都很難。
見他不再言語,夏梓木冷聲道:“顧還是別在我這里浪費力氣了,顧家的忙,我是不會幫的。”
說完,拉著陸景灝就準備離開。
顧淮西大步上前,攔住兩人的去路,語氣中滿是疲倦,“夏梓木,你當真這麼無?你明明喜歡了我十年,為什麼……就不能像一直像以前一樣,對我好下去呢?”
“顧這是想要我繼續給你當狗?”夏梓木開口,連過去的自己都罵了,“我以前是犯賤,才會了你這麼多年,到最后一無所有。
“我以前對你好,不過是因為我把你錯認了莊園里的那個年。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顧淮西,你在我這里,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在不知道莊園里的年是陸景灝之前,夏梓木對顧淮西還有一層初濾鏡,偶爾還會傷春悲秋一下。
如今面對顧淮西,心里已經沒了半點波瀾。
說完,推開顧淮西,沒再停留。
顧淮西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走遠,手指越越,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邁開沉重的步伐,走向電梯。
他今天參加晚宴唯一的目的就是讓夏梓木撤了網上的新聞,并承認虛假舉報的事。
現在被拒絕了,他也就沒了留下來的必要。
再在這里待下去,除了看到兩人礙眼的親,沒有任何意義。
……
夏梓木拉著陸景灝一路走到盡頭的休息區,這才停下。
這是一個簡易圖書角,幾張彩的布藝沙發圍一圈,靠墻的位置放著兩個棕的書架,上面擺放著書和雜志,還有一些可的綠植。
夏梓木松開陸景灝的手,半坐在沙發背上。
方才的小曲讓人不開心,夏梓木故作輕松地聳聳肩,玩笑的語氣道:“看吧,我就說都是他纏上來,我都沒去找他。”
陸景灝眼簾微垂,直直看著,潑墨一般濃黑的眼底藏著意味不明的緒。
“你剛才和顧淮西說的那個莊園里的年,是指我?”
他說著,朝夏梓木靠近一步,將困在他和沙發之間。
兩人的子快要到一起,換著熱度。
他低頭,薄了的臉頰。
呼吸噴灑在皮上,的。
他低聲音,問:“你是把顧淮西錯認了我,才追了他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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