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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寵溺》 第12章 第 12 章

鹿聽晚是沒有想到,這學期被抓來年段室問話的頻率會這麼高,還每次都是跟著同一個人來的。

這奇妙的緣分。

看了一下邊這位吊兒郎當的大爺,“同桌,今天謝了。”

雖然有能把蔣怡文打趴下的實力,雖然因為言璟沒能把人打趴下,雖然還得在這罰站,但是——總來說,還是得謝謝他。

就沖他那句,“我給擋著。”

鹿聽晚覺得現在只要他不提暗的事,他們就是朋友。

言璟松懶地靠著墻站,地上勾勒出頎長的影子,他慢條斯理地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沒傷?”

“沒有,你攔住了。”

言璟瞇了眸,“誰教你打架的?”

鹿聽晚覺得這個話題并不適合在年段室,又稱老師的大本營前探討,“就……機緣巧合。”

“?”言璟一下氣笑了。

得是個什麼機緣巧合,才能讓個好學生代表打架懟人放狠話,樣樣不落的。

嘖。

年斂著眸,利落的下頜線明顯繃著,約都能看出幾分火來。

鹿聽晚問:“你生氣了?”

“沒。”

“……你這個‘沒’,可太假了。”鹿聽晚溫聲解釋,“剛開始是哥哥教的,后來是跆拳道老師。”

“哥哥?”言璟的桃花眸上揚,笑意不達眼底,“不是親生的那個?”

“嗯。”

不是親哥哥,教會打架,一起長大。

嘖。

言璟問:“紋也是?”

“……那倒不是。”鹿聽晚小聲和他通,“這個只有你知道,別告訴別人了。”

言璟語氣越發危險,“紋的他名字?”

“?”

鹿聽晚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干嘛要把孟嶼紋上,又不是有病。

的神可以用驚訝來形容,淺褐的眼眸里帶著的都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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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他猜中了,又像是沒有。

言璟莫名有幾分煩躁。

他知道那麼多要干什麼。

/

今天是方洲生日,他特地選在了M2,江城市中心的娛樂場圈,請了一幫狐朋狗友來慶祝。

KTV里一陣喧鬧,昏暗五彩的燈晶屏幕上快速滾著歌詞,純伴奏,生唱。

拿著麥,他五音不全,唱起歌來被譽為是“要命”的那一類,沒唱幾句就有人拆臺。

“楊,你下來!我這耳朵還要不要了!”

“把他麥搶了!這嗓子真是,璟哥你管管他,這都能忍?”

洲很善解人意,大聲道:“他就這個機會能嚎兩句,讓他嚎!讓他野!就是大家別忘了錄啊,回頭等他酒醒了,朋友圈大禮包伺候。”

一陣哄笑。

洲看著那邊仿佛與世隔絕的言璟,他一個人坐在角落,沒參與話題也沒打游戲,平常不酒的人,現在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幾個。

這是干啥失啊。

但是不得不說,即便他璟哥在那頹得跟個非主流似的,這回也有姑娘愿意往上湊。

那姑娘也是個膽大的,遞了一杯酒上去,KTV里太吵,方洲沒能聽清的說的是什麼,但估計就是喝酒喝一喝,之后就談朋友了。

洲細細打量了一下那姑娘,青春可掛,隔壁舞蹈學院的,典型的,那段看得他都有點心

再看看他璟哥,那雙桃花眸自然的上揚,話冷冰冰的,“起開,你熏到我了。”

“……”那姑娘一下氣走了。

論:何為憑借實力單

洲拿著酒瓶,跟著坐到言璟邊,手搭著他的肩,“哥,你這是經歷了什麼人生挫折?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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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璟半瞇著眸,語氣有點沖,“手不想要了?”

“哥我錯了,忘了你不讓了。”方洲收回手,“不過剛剛那姑娘是不是來跟你告白的?長得好看的啊,你怎麼又給人氣走了。”

言璟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濃重的懷疑,仿佛是在看什麼需要去眼科的人,“這是好看?”

“……”

洲自認為審一直在線上。

“那姑娘是好看啊,不過也要看跟誰比。要是跟你同桌比的話,那就差得遠了。學神總覺有一靈氣,也有可能是仙氣,就是那種‘我是你們這群凡人擁有不了的神’。”

不知道是不是方洲喝多了的錯覺,他覺說完這句話,言璟出了今晚上第一個笑,依舊是那種很漾的笑。

洲繼續,“而且那天育課,真的太帥了。我覺如果不是你攔著,真能給蔣怡文撂地上去,又颯又的。哥,你說我和學神,有沒有發展的可能?”

言璟哂笑,“啪”的一下,著手中的易拉罐,不費什麼力氣就把罐子扁了,他隨手扔在垃圾桶里。

洲被這突如其來的秀給秀呆了,“璟、璟哥……你是想告訴我,追學神我會變這易拉罐嗎?”

言璟不置可否,懶洋洋地往后一靠,大爺氣場又出來了。

莫名的,方覺后背起了一陣涼風,他頓悟,“璟哥,你該不會真喜歡學神吧?”

“喜歡?”言璟話里帶著點玩味,語氣依舊懶散。

洲覺得這事能聊出點來,“我就覺你們兩個賊配。看看學神今天懟人的那囂張勁,沒打過架鬧過事才是假的。帶著的學神和校霸,而且你看,你倆值多般配,整個一亮眼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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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璟笑了,“差不多行了,我知道我好看。”

“……”

他費這半天功夫,是在這兒聊好看這事兒嗎!

洲道行沒有言璟高,實在是挖不出話來,最后也懶得繞圈子了。

“你不喜歡,那還不讓我追?那還給人擋事?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天攔著蔣怡文的時候,你可比誰都快。”

言璟淡淡的啊了一聲,“難不看著貓傷嗎?”

“?”

這和貓有什麼關系?

言璟偏頭,上那件白T出深邃的鎖骨,眼前染著酒意,“你上回是給你前友紋了吧。”

“啊?”方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不過后來那個被我媽看到,差點沒打死我。”

“為什麼紋。”言璟這會兒語氣有些偏執。

“小姑娘都喜歡搞些莫名其妙的浪漫,說什麼這樣記得久有意義。”方洲喝了口酒,“那會子不是流行嗎,在上紋喜歡的人的名字生日之類的。”

洲說著說著來勁,還開了袖子給言璟看,“怎麼樣這字好看吧?”

“好——”言璟拖長語調,冷冷地挑眉,“丑。”

“……”

/

沉沉,晚風和蟬鳴聲融在一,像是仲夏夜的溫夢。

鹿聽晚剛上完跆拳道的課,去茶店買了杯茶出,一邊喝著茶邊走。

這地方離家不算太遠,走個十幾分鐘就到了,也就沒打車。

自然卷的長發散落在肩上,襯得小臉巧可今天穿著小吊帶,瑩白的皮在夜里像是能反著出來的直角肩和天鵝頸令人艷羨。

左手手腕上,約能看見紋的線條。

的長相致可人,乖乖地抱著杯茶喝著,慵懶得像是只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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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聽晚小口地吸溜著茶。

紅糖瑪奇朵加上冰淇淋,霜和冰淇淋完融合,香味在舌間綻放,冰冰甜甜的,正好適合夏日的夜晚。

唔。

鹿聽晚滿意地彎了角。

“誒!!!姑娘小心!!!”

“?”

小心什麼?

鹿聽晚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后轉,眼前猛地多了一道刺眼的燈,直直地沖著過來,速度極快,只能按照下意識的反應往旁邊倒。

“砰——”

天旋地轉,手里的茶灑在地上。

鹿聽晚被撞倒在地上,在外面的長和水泥,小石子嵌進皮里,在膝蓋上出個大口子,鮮直直地往外冒。

“嘶。”疼得直皺眉。

鹿聽晚試圖了一下,還在不斷滲。刺痛的覺像是有東西劃在上,一陣一陣的難

鹿聽晚也沒有顧及自己摔傷的,下意識的反應是去看剛喝了一口的紅茶瑪奇朵加冰淇淋。

兩分鐘前的,現在已經完地打翻在地,破爛得個稀碎。

鹿聽晚第一次有沖,想對著那個騎車的人口吐芬芳。

這是個什麼白癡才會把人行道當車道???

路是你家的嗎?你是開飛車的嗎?開飛車不能去賽車道嗎?

茶嗚嗚嗚。

千言萬語,最后化一個字。

。”

“……”

誒?

沒說話啊。

鹿聽晚懵懵懂懂地抬頭,年的廓在發黃的路燈下清晰了起來,那雙桃花眸里沒有笑意,左耳上的黑耳釘半明半暗。

他俯著看,微風輕輕吹拂過他上濃重的煙酒味。

“你怎麼在這?”鹿聽晚問。

言璟煩躁地蹙著眉,他低頭看著上的傷,也沒管那麼多,手就想去

年骨節分明的手正按在上,沒有的遮擋,能清晰覺到他掌心的熱度。

“!”

他!在!干!什!麼!

鹿聽晚一個警惕,下意識使出飛,但是忘了傷了,差點從地上再摔個跟頭。

言璟被這個突然的作嚇了一跳,幸好反應夠快,才勉強能扶住了

言璟皺著眉,“傷了還鬧?”

“……誰讓你我。”

言璟氣笑了,“這是你?”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要在大馬路上聊這麼神奇的問題。

“……這明明也算。”鹿聽晚紅著耳尖說。

言璟低笑了聲,在發黃的暈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映著天邊的星星。

“誒,阿晚。”

年的那一雙桃花眸攻擊力實在是太強,像是會說話般勾人,

鹿聽晚溺在他的眸里,愣了幾秒,“嗯?”

毫沒有反應過來,他現在的作。

年略顯糲的指腹過,輕輕挲,帶著點溫熱,游在上。

言璟挑眉,嗓音低沉繾綣,“這才是。”

“?”

這???

“咳咳咳——”鹿聽晚氣得直咳嗽,還是沒忍住罵了一句,“言璟,你是流氓嗎!”

“是啊。”言璟應得毫無負擔,懶散地垂下眸,略帶威脅,“流氓告訴你,再后果很嚴重。”

“?”鹿聽晚當場無語,“你——”就沒有被人打過嗎!!!

言璟挑眉,“我?”

鹿聽晚很想手實現那個好的問句,然而現在武力值為零。

很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鹿聽晚氣呼呼的,“你!贏!了!”

言璟輕笑,假裝沒聽出話里的殺氣,按著,“有知覺嗎?”

“……有。”

“沒傷到骨頭,皮外傷。”

鹿聽晚緩慢回答,“噢,還好。”

“漂亮妹妹,你沒事吧?”那邊湊來了個人頭,醉醺醺的,上的酒味要比言璟上的還重。

鹿聽晚辨認了一下,這是撞的那個人。

開車還喝酒?

“你——”鹿聽晚皺著眉,剛說了個字,就被打斷。

“開車喝酒?”言璟徑直一拳打在那人臉上,上的散漫變狠戾,“你想死不會找個地方自己死嗎?”

言璟手速度又狠又快,那人連著反手的力氣都沒有,一下來了個狗吃屎摔倒在路邊。

鹿聽晚很同桌的見義勇為。

因為如果沒有傷,起來應該也一個大子給過去,幫他醒醒酒。剛才如果不是的反應夠快,就不是摔傷這麼簡單了。

“誒,同桌你悠著點。”鹿聽晚不放心道。

這人打架實在是太狠,每一下揮出去的力量讓人心驚。

頓了幾秒,言璟才收了手。

年眼底還有沒褪去紅,像是擔心嚇到,腳步還在半空中頓了一會。

鹿聽晚忍著疼,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可上的傷正好在膝蓋,一下都是鉆心的疼,沿著骨頭往上蔓延,疼痛逐漸加劇。

,差點又跌到在地上。

還好言璟的反應夠快,及時地手攬住的腰,將人往懷里帶。

他皺著眉,戾氣漸起,“逞什麼強?”

鹿聽晚緩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在說給他聽,還是在安自己。

“沒事,不疼。”

言璟皺著眉看

白皙修長,像是經過雕細琢出來的,沒有一多余的贅勝雪,而膝蓋還在往外滲,已經腫了一大片,紫紅疊,看起來目驚心的。

明明就已經疼得直皺眉,的小手了拳,約能看見上面著的淺青

指尖的作都在發抖。

就疼這樣還敢?!

如果他剛才慢了幾秒沒有扶住現在已經去醫院一夜游了。

言璟越想越覺得氣。

就一小貓,怎麼心就能這麼大。

言璟忍著火,“你這是不疼?”

鹿聽晚唔了一聲,“不疼。”

,不疼。”言璟松開手,賭氣似的,“不疼你走兩步給老子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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