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95)
話說到這個份上, 辛蒙要是再看不懂這意思,就真蠢了。
來,不是為了弄的更糟的。
所以, 話音一轉,白眼又甩了一個, “不是!林主任,你現在倒是護上了。早前你干什麼去了?裝什麼傻沖什麼愣呀!”
林疏寒起, “辛蒙, 我這上班著呢。”既然不是來翻臉的, 那就只當是老同學開開玩笑,“別瞧著我這不大,可事是正經不。你要是有事需要幫忙,我能辦到的, 你言語一聲。要是敘舊,咱改天, 我單請你都行。”
辛蒙就直接起了, 也正起來了,“也沒什麼正經事。跟你和林大夫道歉的話,那是說著玩的!知道林大夫忙,版權的事就算了。”
其實想想也能明白, 畢竟牽扯到家里人。誰下手不得留三分面呀。
把這個事揭過了, 這才道:“我真是為了高媛來了。那天晚上打電話,的緒不高。這人……這些年但凡不高興, 一般都是拉著我喝酒!那家庭條件,想給知心的朋友也難,也就我倆能說的來。那天晚上我說去陪喝酒,推辭了。之后就聯系不上了!肯定是還號碼了, 沒聯系我,更不會聯系你了。但我覺得,林大夫肯定有聯系方式。你要是真有心維護,不妨問問林大夫……”
林疏寒背過朝辦公桌走過去,辛蒙看不見對方的表,只聽見他說:“怕是想安靜安靜,沒事。”
“你這人……”辛蒙搖頭,“這些年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為你。你說你……”
林疏寒的手不由的蜷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坐回去,很忙的整理桌上的文件:“老大不小了,別開玩笑,傳出去不好。”
辛蒙走過去,雙手撐著桌面看林疏寒:“裝什麼糊涂呀!這些年,心里除了你沒別人!除了那點破工作……不是在家里貓著,就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
“辛蒙!”林疏寒抬起頭來,默默的將雙手放下去,進兜里,然后才問辛蒙,“這些都是說的?”
“那人上從來不說……”
“那就是你猜的。”林疏寒嘆氣,“別鬧了,都老大不小了!高媛不是那樣的人!那工作時間自由,是喜歡的。在家貓著,是想安靜的一個人呆著。獨來獨往,是孤獨。別往一塊扯!”
辛蒙被這話給氣的,要麼說狗男人呢!聽聽這話,狗不狗?
擺手,“行!那就告辭了。”然后擺擺手,真走人了。
辦公室門開著,辦事員小劉進來,“林主任,我給您把門帶上?”
“不用!開著吧。”林疏寒將手里的資料遞過去,“完善一下,明天給我。”
好的!
這天晚上吃飯,桐桐就發現林疏寒拿著筷子夾菜有點不太順。
還以為是筷子變形了。木筷子就是這樣,水一泡,很容易變形。變形的筷子誰用都不順手。干脆又取了一雙,給林疏寒換上,“用這雙吧。”
林疏寒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都給換了。
可他卻再沒怎麼夾菜,用湯泡飯之后把飯給吃完了。桐桐當時沒言語,收筷子的時候卻特意看了,原先林疏寒用的筷子是好的。
王姐洗碗筷的時候也跟桐桐說呢,“咱家這筷子,每月都換。天天洗完又是烘干又是消毒的,沒彎呀!”
桐桐只說,“肯定是林主任又忙的干什麼力活了!胳膊抻著了。”沒收著聲音,扭臉問林疏寒,“是不是又抬什麼東西了?秋雨下來了,是抗洪板還是沙袋得你們抬呀?”
林疏寒含混的應著,“地下車庫都怕倒灌水,還是得注意的。”
桐桐端了果盤出來還沒放下呢,林疏寒的電話又響了,一接起來桐桐都能聽到那邊爽朗的笑聲,“林主任,是我呀,韋東南。”
林疏寒起了,跟桐桐和四爺指了指樓上,意思是他上去了。上卻應著電話里的人:“是韋主任呀?領導有什麼指示?”
講著電話,人出去了,門也關上了。
桐桐皺眉,低聲問四爺:“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抖,這是什麼刺激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刺激。因為對他來說太重要,所以,了才會控制不住。
四爺看著桐桐嘆了一聲。兩人想到的都是一個點,那就是這個姓韋的。
韋東南的叔叔韋德是白云的出軌對象,且當年很多不堪的東西被年的他看見了。這必然會發他心底的一些東西。
桐桐問四爺說,“要管嗎?”
不用!男人嘛,“當年他小,無能為力!現在不一樣了,他不能親自服了對方,他永遠過不了他心里這一道坎。看著就行,不用手。”
不手,但是還得關心呀。
多數是吃完飯的時候,桐桐就試探著問他工作上的事,“……老城改造街道能起的左右有限的很。一般都是上面定下調子,下面執行的。給你們是怎麼定的……”
“上面的調子再怎麼定,也得結合實際況。區里的有些人的看法不能算是錯的,但的作還是得商榷。有些人認為,大的貿易大廈,建一些地標的建筑更合適……我認為地標是可以,但不是非大廈不可。我覺得打造老字號的街區更有商業價值。”
貿易大廈,這得依托周圍集的住宅群。
而老街區老字號的分店挪過來,吸引的可不單單是當地的市民,更能帶旅游。
桐桐沒說話,這種的,其實無所謂優劣。這是各有優缺點的選擇。
林疏寒也是這麼說的,“但我為什麼要選后者呢?主要是跟對方沒談攏。我想爭取一些便民的服務設施……”
比如呢?
比如停車場,得做到部車輛的免費,也得留夠足夠的周轉車位供大家使用。想將這些的建造跟土地使用捆綁,對方并沒有應承。
“談了三,人家寸步不讓。”林疏寒哼了一聲,“那就掀桌子!重新洗牌。”
林雨桐:“……”私人恩怨跟公事的來往這是兩碼事!只要沒有把私人恩怨過分的摻和到公事里,他判斷出了偏頗,那就沒事。
四爺將面前的魚給對方推過去,桐桐干脆把剩下的半條魚都給林疏寒夾到碗里,“別剩菜了,把菜往完的吃吧。”
林疏寒:“……”我吃你也不能都給我呀,斯業怎麼想?
他無奈的看桐桐,桐桐朝他笑,“哥你吃吧!你們單位的食堂真不如人家科研單位。他們那食堂我可看了,真的是什麼都有。你們呢?你們是有標準的吧!”
是!公務員餐確實很簡單,大多數他們都吃的是工作餐。
吃著魚,他腦子里想的還是工作那點事。他突然覺得,那些有名的老字號去開分店這個思路真的對嗎?也不一定吧。其實有很多好吃的店也是老店,不過是藏在各個角落而已。若是能把這種味的店鋪全都集中在一起,這得是多大一人流量。
所以,要是能打造一個南北東西各地的特事的地方,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吃完飯,他擺手又走人了,跟桐桐說,“以后晚上你跟斯業自由安排,我不一定能按時回來吃飯。”
林雨桐:“……”這就走了!想到哪里去了這是?
四爺起,刮桐桐鼻子:你在家,他知道你在家,這就足夠了!大男人了,事業心正盛的時候,別盯的那麼。
是啊!盯那麼干什麼?
跟四爺往書房去,四爺的桌上鋪著圖紙,他在手繪。每天的進展都不快,這玩意不完都看不出來畫的是個什麼東西。
桐桐沒關注,去另一邊的書桌上,后面一書架都是病毒類的專業書。桌上放著的是一本名《自然》的刊。
這本是最新的,桐桐先翻看。這一期的刊上刊登了一位病毒學家的文章,他總結了一下,列出了人類將要面對的或是正在面對的病毒,像是:鼠疫、瘧疾、流、結核病、艾|滋病、霍、狂犬病、肺炎、染腹瀉、博拉、變異型克雅氏病、馬爾堡病、百日咳、破傷風等等,二三十種的病毒。
其中一半以上的病毒都是傳給人類的。
像是變異型的克雅氏病,怎麼會得它呢?如果吃了瘋牛,或是病了的牛的,就會得上這個病。
桐桐的手指再這些病毒上挪,的手指先放在狂犬病上。如今都有了疫苗意識,在國,這種病確實是數量了。不過了不是沒有,每年因為狂犬病死亡的,在國依舊有數千人。而在全世界,每年有差不多五六萬人因為狂犬病發作而死亡。
先由簡單的開始吧。
給大師兄打電話,想問在哪里能找到這種病人。
柳權看了看墻上的表了,“才吃了飯就又開始看書了?”
時間嘛!
柳權就笑,“也要注意運,自己的當回事。”叮囑了兩句,這才問說,“你說的是發作了之后的狂犬病?”
對!
“市第二醫院是唯一一個指定的收治狂犬病病患的醫院,我把那邊院長的電話給你,你跟他聯系。”
好的!
柳權嘆氣:“非奔著病毒去嗎?”最危險的就是這個東西了。便是跟狂犬病人接,也是非常危險的。
桐桐沉默了半晌,這才道:“師兄,從古至今,醫學的發展都是伴隨著瘟疫的!醫者避的了嗎?”
醫一人者為醫,醫萬人者亦為醫,不是要去做這個英雄,而是病毒來了,這如同天殺人!
天若殺人,醫者難救——可也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