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云子姝一點點把權力握在掌心。
楊喜“奉旨”協助嫡公主,每日跟隨左右,宮中太監宮們對嫡公主敬畏有加,嫡公主的命令形同圣旨,旨意所到之,無人敢反抗。
后宮魏淑妃和賢妃坐不住了,雙雙合計一番,先是去求見皇上,可們顯然見不到皇上的面,接著又去求見太后。
“嫡公主為儲君,監國攝政乃是皇帝的意思,哀家無權過問。”太后對們的來意顯然明了,語重心長地開口,“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上龍欠安,景王逗留東幽未歸,云宸神志不清,齊王陷刺殺太子的嫌疑之中暫時無法洗嫌疑,恰好子姝還能穩住朝堂,不至于讓大雍陷,哀家倒是放下了一顆心。”
賢妃蹙眉:“可是太后娘娘,自古以來哪有子攝政監國的道理?”
“那你要怎麼辦呢?”太后反問,“齊王刺殺太子一事,皇上還未審問,你是想讓哀家派人去查個一清二楚,給齊王冠上一個罪名?”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太后明察!”賢妃心下一驚,連忙跪下來,“齊王一直以來對太子都很恭敬,萬萬不可能做出刺殺太子這種事。臣妾自從得知此事,到現在心里一直惶惶不安,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就等著皇上查清真相還他一個清白呢,可沒想到……”
“最近朝政大事太多,子姝剛開始監國攝政,也著實繁忙。”太后語氣淡淡,“等忙完了這陣,哀家跟說一說,讓早點把刺殺太子的案子查清楚,能還公道肯定還齊王一個公道,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了他。”
賢妃心頭一凜,等著云子姝去還齊王公道?可能嗎?
如果云子姝真愿意還齊王清白,皇上就不可能“龍抱恙”,也不可能以東幽皇后的份回來省親之后,還覬覦大雍儲君的位置。
權力有多人,在場之人誰不清楚?抓了權力在手,誰愿意輕易放棄?
“臣妾想去看看皇上。”
“看皇上就沒必要了。”太后一句話就絕了的念頭,“皇上病癥很重,哀家已經安排了專門的大夫侍疾,所有會打擾的皇上清靜的事都不許做。”
魏淑妃神微變,很想知道皇上得的是什麼病,如今景王不在,云宸瀕死,齊王幾乎最大,迫切地想替自己的兒子拼一拼,搏一個機會。
可太后不松口,就代表這件事本做不。哪怕的兄長是當朝丞相,此時竟也無能為力。
魏淑妃心里堵得慌,天賜良機若都把握不好,難道真要讓皇位白白失之臂?
云子姝為儲,監國攝政,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還是太后的意思?
他們想干什麼?自古以來本沒有子攝政監國的先例,何況云子姝已經遠嫁他國,他們這麼做……難不還敢肖想皇位?
魏淑妃心里忍不住猜測,卻深知在太后這里得不到答案,沉默片刻,主開口告退。
賢妃也站起:“臣妾告退。”
太后嗯了一聲:“都回去好好休息,這兩天宮里況特殊,若不想牽扯上刺殺案,后宮最好跟宮外保持距離,哀家不想看到不好的事發生。”
兩人一凜,齊齊應下:“臣妾明白。”
告退走出慈安宮,魏淑妃沉沉嘆了口氣:“賢妃妹妹可有什麼想法?”
顧賢妃眉眼間籠罩著一層憂,“淑妃姐姐說笑了,我能有什麼想法?景王不在宮里,妹妹每天擔心得覺都睡不好,哪還有心想別的事?”
后宮人能活到這麼大歲數,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魏淑妃心里在打什麼主意豈會不知?
只是現在擔心遠在東幽的兒子都擔心不過來,哪還有興趣去想別的?
“宮里現在了套,我一直覺得云子姝就是罪魁禍首。”魏淑妃冷冷說道,“一回來就接二連三地出事,皇上的龍明明沒有任何問題,怎麼突然就抱恙了?若說不是有人從中了手腳,鬼才相信。”
若真的沒鬼,怎麼就不能讓后宮嬪妃去見見皇上,親眼看看皇上到底是真的抱恙還是被控制了?
顧賢妃沒說話。
心里明白,皇上應該是出了什麼事。這個節骨眼上,魏淑妃其實非常希皇上駕崩,如此一來,作為現下唯一一個有親王爵位在且健康的皇子,齊王就可名正言順地登基為帝,誰也不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哪怕云宸的太子之位沒被廢,大臣們也不可能擁立一個癡癡傻傻的太子做皇帝。
七皇子云池份不夠,本不在考慮范圍之,除非齊王也死了,才得到七皇子。
所以急切地想證明有人意圖不軌,并把云子姝從儲位上拉下來,讓齊王上位,可是勢單力薄,孤軍斗,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想讓顧賢妃跟合作,兩人一條心,就是結合了魏丞相和顧家兩家之力,以及他們兩家其下的大臣。
可是找錯了人。
賢妃顧忌著景王在東幽,不管東幽帝后有沒有拿他當人質,事實都改變不了他現在是個人質的事實。
有景王在,別說顧賢妃不敢輕舉妄,顧家京畿衛都不敢跟云子姝作對。
所以對于淑妃的話,顧賢妃只是苦苦一笑:“淑妃姐姐說得在理,只是如今這宮里已然不是我們說了算,就算心里猜到了一些什麼,又能怎麼樣?”
“賢妃妹妹。”魏淑妃握著的手,“我們都是皇上的妃子,理該效忠皇上不是嗎?我的兄長是丞相,顧家有京畿衛,只要你愿意送一封信出去,告知顧家有人想造反——”
“淑妃姐姐。”顧賢妃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敢。”
魏淑妃一怔:“什麼?”
“景王在東幽,我現在不可能跟他們作對,還淑妃姐姐理解我的難。”顧賢妃低眉,眉眼浮現為難之,“我擔惹怒了嫡公主,會從此見不到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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