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妍去廚房做菜。

張掌櫃隨後也回了二樓最裏麵那間雅室。

“爺，聽您的吩咐，舒姑娘已經去了廚房。”

爺神龍不見首尾，名下並不隻有酒樓這一產業，偶爾才來這裏打個照麵。

張掌櫃心翼翼地看向自家的爺，他最近為了酒樓的生意有些焦頭爛額。

為啥？因為雅風閣生意沒有預料的那般紅火。

雖然每有那麽些食客，可每營業額與開銷最多能保持持平狀態。

大多數時候還是於虧損狀態，這對於一個酒樓的發展來並不樂觀。

“張掌櫃，雅風閣這兩日生意較前幾日可有好轉？”

一位穿紅錦長袍男子開口詢問道。他是這雅風閣老板，沈墨軒。

“爺，恕的直言，雅風閣生意隻能勉勉強強過得去。”

“哦？何故？”

謝墨軒淡淡道。

“爺，這鎮上酒樓大大總共加起來都有十來家，最富盛名的要屬春風樓，那也是這鎮上的老字號，自我們營業之初，那春風樓便與我們打上擂臺了，這幾日都在背後傳播我們雅風閣的負麵消息，影響甚壞，其次這菜係轉來轉去都是那麽些個菜，唯一有特的還要屬那道辣炒螺，但酒樓要開下去不能隻單靠那一道菜，還得再研究新方子才行...”

張掌櫃心翼翼的匯報道。

“嗯，我明白了。”

沈墨軒輕點零頭。

“張掌櫃，今這子可就是上次來賣辣炒螺那一位？”

“正是此。”

哦？那他到是有些期待了。

“爺，這是今送過來的變蛋，一枚蛋的，一枚鴨蛋的，您嚐嚐。”

沈墨軒視線移向了張掌櫃手中的兩個灰不溜秋的泥疙瘩，眉頭蹙。

“這個東西，是吃的？”

沈墨軒從錦玉食慣了，什麽時候見過慈食。

上次那辣炒螺一開始他也是很難接的，隻不過自從嚐過它的味之後便停不下來了。

每當和親朋好友酌之時，辣炒螺是他必不可的下酒菜。

也是他向別人炫耀的時候，蠢菜隻有他家酒樓雅風閣獨櫻

“爺，這變蛋是鴨蛋做的，是包在這泥灰的裏邊的，要把外麵的泥掰掉，再敲碎殼剝開就可以直接食用了。”

張掌櫃了手，趕跑過去把變蛋像趙書妍給他剝殼的那樣給剝開，剝好之後遞給了沈墨軒。

沈墨軒吃了之後，一臉淡定，沒有什麽表，隻是吩咐張掌櫃再把另一個鴨蛋做的再給他剝開。

接著吃了兩個變蛋後，開口道，

“還有嗎？”

額，張掌櫃滴了一滴汗。

“爺，這舒姑娘隻有這麽多了，是要等下一批了才會拿出來賣呢。”

“哦，知道了。”

張掌櫃又跟沈墨軒談了一會用人、進貨等其他方麵的事，結束後，沈墨軒道，

“張掌櫃，你出去吧。看看把菜燒的怎麽樣了？燒好就給我送過來吧。”

“是。”

...

這邊趙書妍做菜，而那邊秦玉衍沒有尋到人卻是敗興而歸。

秦玉衍到了集市，徑直走向了趙書妍早上賣變蛋的地方。左尋右瞧倆人沿著食市場跑了幾個圓，愣是沒有尋到人。

“四九，你這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你是不是認錯地了？”

“公子，絕對不會錯。我認得這地，這邊上不是有這個賣煎餅的大嬸嘛，我就記得，還有那個大漢子，我早上也瞧見他了，就在這，不會錯。”

四九苦口婆心解釋道。

這公子怎地就是不相信那娘子已經賣完那灰包蛋走了呢。

“公子，那娘子肯定是走了，早上我就見賣的那灰包蛋不多了。”

四九還是著脖子出了真相。不然據他觀察他家公子要在這轉悠一。

那可不，他還有傷呢。

就在他倆僵持著的時候，張嬸出聲詢問起來，

“這位公子，你可是要買灰包蛋？”

張嬸瞧著主仆二人來來回回在這地轉悠幾圈了，裏在灰包蛋啥聊，估著是想買灰包蛋，這不是舒的生意嘛，給先招呼著，讓他們下次來買。

“大嬸，你可有見到那賣灰包蛋的子？”

四九機靈向張嬸打探一二。

“你舒啊，賣完灰包蛋已經走了，你要是想買那灰包蛋就下次來。”

“大嬸，走了多久了？”

“估著快兩個時辰了吧。”

四九又道，

“你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來嗎？”

“這，這我到不知，也沒，這丫頭啊，家裏負擔重我估計也不會太久，十來的樣子吧，上次也是隔了這麽久來賣吃食的。”

“哦，我知道了大嬸，謝謝你了。”

頭頂上的低氣結霜。

凍的他不敢抬頭。

四九心翼翼看向他們公子，他有些不敢直視他的臉。

秦玉衍那雙桃花眼眸子瞬間清冷如玉。

沉默了一會，像是不肯認輸般開口道，

“你可知曉家住在哪裏？”

“不知。”

“是哪裏人士？”

“這個，老婆子也不曾得知...”

...

張掌櫃出了爺雅間的門，徑直去了廚房。

趙書妍一進廚房就開始忙碌，此時做的已經快有半個多時了。

做涼拌皮蛋是很簡單的，剝開殼洗淨切塊放上特製的醬料一淋就好了，皮蛋瘦粥隻需花點時間熬煮，主要就是甜米加沙要費大功夫。

甜米就是糯米，夾沙顧名思義就是把沙夾到片中，這個要選五花，做出來的加沙鮮香甜糯，而不膩。

為了提升豆沙在裏麵的獨特，趙書妍向謝大廚找來了幾個幹核桃，剝出核桃仁後，在鍋中滾了熱油，然後和豆沙拌在了一起。

張掌櫃來的時候，趙書妍已經把加沙包好，與糯米一道放在碗裏蒸到蒸籠中蒸了一會了。

鍋中也熬煮上了皮蛋瘦粥。整個廚房熱氣騰騰，四周圍繞出現了一種不出來的香甜、味的氣息。

廚房裏幫忙做材夥計聞到這些香甜味，這邊角落，都忍不住想要吃一口了，可惜這是給東家做的，哪有他們的份呢。

“舒姑娘，你這碟擺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