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審問,他們發現跑了一個王猴子的重要人。
別東山很快就得到消息,他找程如山匯報:“程局,高隊和賀長江調查,那個王猴子是我們省故縣人。”
“我省?”程如山挑了挑眉,“幾個打劫的混混,居然還能省組團,必須徹查!”
高巖、賀長江等人從鄰省回來,順便把呂航的車開回來,然后親自帶人去故縣白石鎮抓王猴子。他們是省廳的人,市局、縣公安局都不敢馬虎,嚴令鎮派出所全力配合抓捕王猴子。
別東山得到消息也跟去,有別東山跟著,就不只是查王猴子的事兒,肯定要把王猴子相關的人都查一遍,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路霸路匪藏在周圍為禍鄉里。
很快,他們查到王猴子是當地鎮某干部的弟。
白石鎮一群人合伙貸款開了一個機制磚窯廠,這個王猴子就是他們的保安隊長,負責廠治安,豢養著一幫打手,專門對付那些在磚窯廠打工的民工。克扣工錢、收取私人磚瓦窯保護費等等,打同行,誰若是敢頂撞,先打一頓再說。
他們鬧出過人命,市、縣公安局過問,便描補私下斗毆,賠錢了事。等公安局走后,他們又著害者把錢拿去磚窯廠,就等于白投錢,別想再要回去。
因此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雖然此前他一直安然無恙,可現在傷了省軍區的人,不管包庇他的人多大,他也栽定了。
別東山按照程如山的意思在當地暗中好好查一下,收集盡可能多的證據,爭取將當地以權謀私的幾個一鍋端了,免得他們繼續魚百姓。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當地的磚窯廠、水泥廠、造紙廠等等,凡是貸款開辦的廠子,幾乎無一例外,都是關系戶,沒有一個純老百姓個戶開起來的。
鄉鎮信用合作社,原本為了鼓勵個經濟給個人提供貸款,結果現在卻被壟斷在一批人手里,以權謀私。
一個跟著一個學,整個鎮甚至縣都這樣。
別東山給程如山打電話匯報,“程局,會不會牽扯太多?”
程如山:“凡作犯科,不管牽連多廣,該查的查,該辦的辦。咱們就是干這個的,沒什麼好怕的。”
有他擔著責任,別東山、賀長江等人就放手查,但是雖然他們查出不事,可證據卻止于白石鎮,只能證明白石鎮的違法行為。顯然,有人提前安排了。
別東山和賀長江等人也算配合默契,略施計策,還是給他們查到一個信息。
別東山回來跟程如山匯報,“程局,有一個意外收獲。”
“說。”
“我們發現卞和故縣一位干部有不明來往。”所謂不明就是往不干凈,有易,但是因為掩飾得好,所以抓不到直接把柄。比如說,買幅畫一萬塊,別人也不能說他這一萬是送錢,他會說這畫就值一萬。
程如山:“暗中細查,不要打草驚蛇。”他起,“帶我去看看王猴子。”
他要親自問幾個問題。
王猴子代,自己嗜賭如命,因為總欠賭債,家里人不肯再縱容。無奈他就想出去撈點錢,他先在國道附近流竄,劫了幾票嘗到甜頭,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鄰省幾個混子,幾個人一拍即合,他們就流竄作案,四搶劫開車的司機。這時候開得起車的,不是大款就是拉貨,都有油水,他們劫一個就賺一票,來錢又快又容易。
以往他們都是避開吉普車的,這一次呂航開的是紡織廠買的二手轎車,新漆過,他們就覺得肯定有錢。他們原只想砸車搶財,并不想殺人,誰知道何亮沒昏過去主攻擊他們,他們不得不和他打起來。
沒想到還是一個現役軍人!
這些和那幾個混子代的信息一致。
程如山和高巖提審王猴子,他又把之前代的說了一遍。
“真的不知道是解放軍同志啊,真的不認識啊,他見了我們就打,本不說話啊。要不,借我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王猴子大聲告饒,請求輕判。
程如山面冰冷,沒有一點寬恕之意,他冷冷道:“晚上國道沒路燈,你們怎麼照明的?”
“我們、帶了馬燈,還有、那、轎車亮著大燈。”王猴子很是忐忑的樣子。
程如山厲道:“你們既然看得清,卻攻擊一個穿著軍裝的現役軍人,還說不敢!”
“沒,沒!”王猴子嚇得連聲否認,“我們沒看清,線太暗,暗得很。再、再說,好多人弄、弄舊軍裝穿、我們,我們……”
程如山冷哼一聲,“何亮的軍裝上簡章、領章齊備,豈是舊軍裝能比的?”他冷眸凜凜地看著王猴子,目似能察一切。
王猴子嚇得心臟一晃悠晃悠的,然后他聽程如山冰冷的聲音說“你們分明想殺人滅口,連車一起劫走!”
這時候一輛桑塔納二十來萬,就算二手三手也要小十萬,贓車理一下起碼也能賣三四萬。
三四萬,可是一筆巨款。
這時候工人的工資和前幾年相比雖然有所提高,卻也普遍只有五十元左右。
前些天何亮已經醒過來,告訴程如山事經過。當他們中招的時候,呂航開車,他頭部被石頭打中直接昏迷,導致轎車撞在山壁上。何亮被玻璃劃破頸部,他自己進行急包扎,然后看到幾個人拿著武朝車子走過來。他當即爬出去踹開車門攔住他們,想亮出自己軍人的份,但是那些人卻沒給他機會,直接就圍攻上來。
這分明就是想要命的。
而王猴子編造何亮不表明份主攻擊,就是想逃罪責,可惜,程如山豈能讓他如愿。
“不、不……”王猴子嚇得臉慘白,語無倫次,“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我們只是劫路弄點錢花花,從來不謀財害命的!”
搶劫打人,就是坐牢,搶劫意圖殺人,絕對死刑!
程如山起,用看死人一樣的目掃著王猴子,“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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