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山掂量一下,估算距離,試探著給拋出第一塊瓦片。
姜琳順手接住,一點都不吃力,力氣還是很大的。
程如山:“……”他又默默地拋給幾片。
姜琳接到五片,就搬起來送到房頂上去,在一個位置固定好,然后繼續接瓦片。
等數量差不多,先停下,準備鋪瓦片。
青杏領著弟弟按照姜琳要求躲在遠一點的地方,免得砸著,一邊繡花忍不住盯著姜琳看,越看眼睛就拔不下來了。從來沒見到還有姐姐嬸子的能干這樣的營生呢!
程如山看差不多,便直接躍上墻頭,再上屋頂幫姜琳鋪瓦片。
兩人就開啟了跑到黃寡婦家房頂上卿卿我我秀恩的模式。
程如山作很麻利,中途還下去幫和泥,再拎上來。
“要不你還是幫人買瓦吧,鋪瓦片讓別人來。”程如山跟商量。
姜琳:“可以啊,我也沒打算一直做工地。”一直做工地,到老只是個工人、工匠而已,管資源才能當老板嘛。不管從賺錢多還是省力來說,當然也想當小老板呀。
前世先給人打工很快就組織一伙技好關系不錯的,自己接單子做口碑,后來又立小規模的裝潢工作室。因為負責認真、技過、細節講究,口碑超好。業主口口相傳,還介紹好多別墅裝修的活兒給,反正做得還不錯。
程如山松了口氣,他是真擔心一直爬高竄低的,萬一摔著磕著。
晌午不到,姜琳和程如山就把黃寡婦家兩間小屋頂鋪好。
程如山先跳下去,直接對站在屋檐上面的姜琳道:“跳下來,我接著你。”
姜琳看看自己走到墻頭那里也不遠,這樣跳下去多危險,他才讓注意安全,又引冒險。
這個人!
程如山站在院子里,張開懷抱,仰頭朝笑,“來,別怕,摔了我給你墊著。”
他想讓對他徹底敞開心扉、放下戒備,完完全全地信任他。如果能把生命安全給他,就會把心都給他。
姜琳看他那樣認真地,倒不像是逗著玩的,是真的想讓跳下去。
這要是給摔了,不得打死他!
可他眼神聲音里都充滿蠱,在煽冒險一試,表示他真的會接住,讓可以放心把自己給他。
一咬牙,就朝著他撲過去,心里想著,反正他在下面墊著呢,摔了也摔不著。
程如山看果然朝自己撲下來,笑得很是開心,雙膝微曲大手卡在的腋下,穩穩地接住,“我說可以就可以。”
他朝笑,抱著還輕輕拋了拋,力氣不小但是輕快。
想親。
姜琳心頭熱熱的,視線一轉,看到南邊梧桐樹下的青杏和國慶姐弟倆,青杏正一臉崇拜艷慕的眼神瞅著。
姜琳嚇了一跳,趕拍拍程如山放下他,太過分了,秀恩秀到別人家,教壞人家孩子。
程如山放下,兩人洗洗手腳,他幫把東西收拾一下拎上筐子,握著的手回家吃飯去。
青杏看著他倆,臉都紅了。
程如山和姜琳剛出去,就看到文生帶著大寶小寶跑過來。
“娘,晌午了,吃飯啦。”
姜琳問問他們在家干什麼,乖不乖,有沒有聽爺爺嫲嫲的話,有沒有搗。姜琳讓他們三個在家里給爺爺幫忙,爺爺給他們布置了任務,學識字順便背一首唐詩。
大寶小寶背誦很快,認字不耐煩,敷衍了事磨洋工。文生明明從前都會,卻也跟著大寶小寶一樣,說自己不會,瞎念。程蘊之也不著他們學,經歷過那些事以后,他覺得孩子開心就好,學不學的呢,學多學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最后他給他們講故事,三個“孩子”聽的無比認真興趣。
文生自己套個曲子,唱幾句,大寶小寶倆用冬生琳琳改編了一遍,不過這一次冬生琳琳結婚以后有四個孩子了。
文生、大寶小寶、妹妹。
到了家,閆潤芝已經做好飯,除了時蔬等家常菜,和程蘊之還商量做了個臘腸炒煙熏魚。煙熏魚泡一上午,魚撕條,油香花椒大料,然后料撈出來,再炒蔥姜蒜,把臘腸炒得明,加上魚炒,加醬油、鹽、糖,小火燜味。
如果有米飯來一碗,那可香甜鮮,沒有米飯,把饅頭放進湯里泡一下,吃起來也一樣鮮。
姜琳聞著味兒就口水得不行,“爹、娘,你們做的菜,都把食譜記下來啊。”正好給程蘊之找事兒干,省得老爺子生敏,閑著容易鬧心事。
下午姜琳和程如山繼續去幫人鋪瓦,傍晚的時候,段長安送來一車瓦。程如山幫著把瓦卸下去,又跟段長安說晚上請他和朱俊杰吃飯,就在朱俊杰那里。
段長安高興地說他去找朱俊杰打招呼。
程如山要跑運輸,雖然自己和戴國華一輛車搭伙,可他覺得這種工作不是一個人做的,最好還是找兩三個伙伴兒合作。
如果是別人,自然不會這樣,畢竟司機是很吃香的職業,貿然找別人搭伙兒幫忙,萬一讓人把自己頂了呢?一般人是絕對不待這麼干的。程如山想法不一樣,他既不怕別人頂了自己,也自信別人頂不了自己。
姜琳給他收拾一些臘魚干,讓他帶去給兩人。
閆潤芝做飯的時候,程福軍親自來請程蘊之,“二哥,咱們去大隊說話。”
程蘊之他們在村里份特殊,以前都是爺的,現在不流行那一套,但是也不能全按村里其他人輩分來,所以他們就按年齡來稱呼了。反正他和程福貴也算一個輩分的,程蘊之一聲二哥也行。
程蘊之倒是無所謂,對稱呼之類并不執著。
他道:“要是正事,等冬生回來,我現在乍回來,也不管事。”
程蘊之從年輕時候就不管家事,都是大哥管,現在回來,他自然也不貿然手。
程福軍道:“有些事還是和二哥說方便,冬生畢竟年輕,有些事說不開。”
程蘊之想了想,就跟閆潤芝和姜琳招呼一聲,他去大隊部。
閆潤芝趕悄悄叮囑他,“要是大事,你就說拿不準主意回家商量,別自己做主。”
程蘊之點頭,“我知道呢。”
程蘊之去了大隊部,房子是他從小住的正院,結婚以后他就帶著媳婦兒搬去偏院,現在重回故地,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除了程福軍還有程福聯以及其他干部,倒是沒看到程福萬那些礙眼的。他們主要想和程蘊之商量一下歸還財的事兒,有些東西早就分了,本沒法還,房子的話大隊部各生產隊部還用著,要是還了大隊部都沒地方。
他們也很為難,想和程蘊之提前商量一下。
程蘊之聽了道:“書記、大隊長,這個事兒我真做不了主。你們和冬生商量吧,要不你們問冬生媳婦也行。”
程福軍等人沒想到程蘊之現在這樣沒脾氣,什麼都不做主,什麼都問兒子媳婦。他們也嘆了口氣,當年的二爺,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啊。
程蘊之和他們說一會兒,因為各種復雜的因素,彼此相顧無言,說起來實在有點尷尬。
程福軍他們不是壞人,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對他們出手,公事公辦。
程蘊之不是心狹窄的人,對他們也不會懷恨在心,但是二十來年的逆境沉淪,讓他也沒那麼容易敞開心扉再稱兄道弟。多年的運讓他養不說,不主開口的習慣。寧愿做啞不要隨便說話,說出去的話就收不回來,可以被當證據。
沒辦法,程福軍只得先讓他回去。
程蘊之走到巷口,正好到來接他的姜琳。他就把大隊的意思告訴姜琳,要是老大總為這點事兒鬧騰,程蘊之說還不如留給大隊,不要還回來。
姜琳看他腳不好,過門檻的時候扶了他一把,回到屋里,閆潤芝已經擺好飯。
姜琳:“爹,我有個建議。”
“寶兒娘,你說。”
“那大院子那麼大,拿回來咱們現在也不合適住。”這時候還是敏的,住進那麼大的院子會遭人非議。
閆潤芝:“我也覺得,太大了,空的,我們住不過來。”
姜琳又道:“我們租給大隊一部分。另外拿回來一部分,修整以后辦個小展覽室,把咱們家的一些事跡展示出來,也好讓社員孩子們知道咱們家的事兒。”看了閆潤芝一眼,“把外公家的事兒也一起擺出來。”
已經發生過的傷害,不可能當沒發生過,埋在心頭的那些傷痛也不會無緣無故消失,抑不是辦法,倒不如有個正經途徑讓人緬懷,讓后來人了解。
閆潤芝眼淚,對程蘊之道:“老頭子,寶兒娘就是省城來的有見識,我覺得這個招兒好。”
程蘊之從來沒想到還能這樣呢,姜琳的建議很新奇,這就好比修村志、家族史,還是以他家為首。他還是有些顧慮:“犯不犯錯啊?政策讓不讓啊?”
姜琳笑道:“咱們先和縣文化部通,要是他們批準,肯定有縣文化館的工作人員下來辦。”
閆潤芝也雙手贊。
大寶小寶聽見,拉著文生跑過來,也不管什麼事,就喊道:“我們也舉手贊,琳琳說了算。”
閆潤芝讓他們洗手吃飯。
吃過飯姜琳幾個坐在桌前說話,文生帶著大寶小寶做游戲。
程如山從外面回來,他腳步依然沉穩,只是一雙黑亮的眼睛明波流,一看就喝了不酒。他進屋看姜琳和爹娘商量事,便徑直坐在姜琳旁邊,胳膊一攬住的腰。
穿越重生成肥胖已婚婦女,一窮二白惹人厭,連老公也提出離婚……減肥、創業、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為了生存,她挽起袖子走在勤勞致富的道路上,一路直奔小康……
許兮因為救人落水從20世紀來到80年代,家裏一貧如洗,成績吊馬尾,對她來說統統不是事,以後什麼火就做什麼,一躍成為無人可知的首富。“不好意思這塊地是我的,這塊地也是我的,這棟樓還是我的!”某人一臉嬌羞的問,“我是你的嗎?”“廢話!”.......
死在喪屍潮裡的蘇袂,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甫一睜眼,便被人遞來了枚軍功章和一聲沉痛的「節哀! ” 在黃沙漫天的末世吃了霉變食物多年的蘇袂,乍然看到漫山的青綠,清澈流淌的溪流,和隔壁海島墾荒隊不時送來的魚蝦、黑山羊、海鴨蛋,覺得遵守原主留下的遺願,幫她養大兩個孩子不要太值! 趙恪帶著戰友的軍功章從邊境浴血歸來,收到妻子從瀘市發來的一封離婚電報。 帶著疑惑回家,往日溫柔善良的妻子,陡然變了模樣。 辦理了離婚手續,背著被人打瘸了右腿的長子,抱著剛滿一歲的次子歸隊...... 趙恪覺得當務之急,他應該先找個保姆。
【真假千金】+【有追妻】+【雙處1v1】 夏冬沐穿書后第一件事就是理清當前的處境。 最后總結下來,她現在這幅身體原本是夏家的千金,并和青梅竹馬訂下婚約。 誰料,真千金回歸,不僅讓她沒了家,她的婚約也被真千金奪去。 甚至將她許諾給真千金的鄉下未婚夫。 原主在抗爭不甘中喪命,導致夏冬沐的到來。 夏家擺脫原主的心情是迫不及待加堅決,夏冬沐不去觸霉頭。 因此,她的第一條件就是和夏家斷絕關系,并把戶口單獨遷出來…… 然后她開始改變自己的名聲,重啟自己的事業,和便宜糙漢老公相敬如賓…… 不對! 事情發展的方向不對! 便宜老公怎麼開始粘她了呢? 那她躲遠點吧…… 但!便宜老公又追粘上來…… 夏冬沐受不了,宣布離婚。 離婚? 不可能的。 糙漢老公表示堅決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