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寶小腦瓜瞬間被幸福給擊中,腦袋暈乎乎的,說他是小爺們兒呢!
程鐵鋼兄弟倆被罵得跳腳,劉紅花氣得臉上筋扭曲……
不過他們都沒有孟依依震驚,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姜琳,“琳琳?”
姜琳淡淡道:“有房子才是家,三百塊錢管屁用?”
孟依依急之下口而出,“你這是要扎農村?”說完立刻意識到不妥,忙描補道:“扎農村是我們的理想,我和你一起。琳琳,我支持你。”
看姜琳對自己不熱,有些氣悶,又蹲在旁邊關切道:“琳琳,你和他們鬧這樣,還能一住嗎?多不舒服,萬一吃了虧……”
姜琳呵呵一笑,“可以砌墻分兩家,不是有那分家的,多了張桌子還能劈兩半兒嗎?”
孟依依很著急,一個勁地勸姜琳不要激化矛盾,“琳琳,你要冷靜。”
姜琳:“我很冷靜,不冷靜我早趕他們滾蛋呢。”
“你們才滾蛋,我們是絕對不會搬出去的!”劉紅花一掌拍在自己大上。
之前聽說三百覺得剜一樣疼,這會兒見姜琳不同意要錢反而要房子又著急。原本整座院子是自己的,這會兒就剩下不到三間!這院子住習慣,打死也不搬出去。
要麼住一起天天打,自己有男人有兒子閨,非得打得他們滾蛋不可!
都想好了,今晚上姜琳肯定住不進來,悄悄把的瓦片給揭下來,到時候讓他們雨!淋死他們!修一次揭一次,直到他們滾蛋!
程福軍道:“我說,老大你們用一間正房換兩間東廂住。你們夫妻年輕能干,過兩年……”
劉紅花聽出他是想讓自家過兩年搬出去,立刻打斷支書的話,“住一起怎麼行?還有豬圈茅房欄呢?攢糞算誰家的?這可是有工分的!”
孫清輝譏諷道:“你們人多房子,住一起分明就是占人家便宜,還想把人家房子多的趕出去不?”
劉紅花耍賴道:“反正我們不搬出去!我們是長房!”
姜琳笑道:“不要,還可以拆磚另蓋小院子呢。到時候你們屋不屋,可不好意思啊。”你膈應人,我膈應不死你。
想想一個院子三分之二的磚瓦被拆走,劉紅花家四面風,就覺得好笑。
劉紅花又罵姜琳不要臉,有文化就是歹毒。
閆潤芝懶得搭理,就問姜琳,“寶兒娘,咱咋辦?”
要是在一起不了天天打架,大寶小寶肯定吃虧,覺得姜琳應該不會想和他們住一起。
姜琳坐在一個麥草擰的草墩上,懷里抱著困得不行的小寶。笑了笑,“好辦,大隊部有空屋子,咱們換一個小院住唄。”
才不要和程如海住一起,看著相貌堂堂,其實探頭探腦惡心人。
揚紅大隊有隊招待所,一青磚地基黃泥墻麥草屋頂,兩間正房,帶著兩間低矮的小廂房。還有一青磚黛瓦,三間正房帶著一間南屋一間豬圈,沒有廂房,院子窄長。
姜琳盤算一下,換那個磚瓦房不吃虧,而且更樂意住三間正房,左右對稱,兩間總有點奇怪。
程玉蓮:“那就把這里當隊招待所。”農忙的時候上頭有干部下來蹲點。
姜琳笑道:“還可以養豬嘛,當倉庫也好。”
程玉蓮對那邊的飼養員道:“老五,你不是說多了兩頭騾子養不開嘛?我看這西廂和南邊小院就能養。豬圈還能再養兩頭豬,還……”
“不行!”劉紅花急了,“你們這是欺負人!”
本沒人理睬。
程如海啞吃黃連,“既這麼著,我們也換那個小院。”
劉紅花立刻嚎啕大哭起來,“當家的,你傻了啊,那小院是土坯的,咱們這可是磚瓦的啊。”
程如海喪氣道:“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著?”
他知道大隊支書和大隊長這是一起兌他呢。他們村一多半人家都姓程,但是也分親疏遠近。自己走了公社程福貴的路子當上了三隊長就把原本的隊長頂了。而原本的三隊長是程玉蓮娘家的弟弟,嫉恨著自己呢,大隊書記又是娘家的堂兄,肯定幫著姜琳給自己使壞呢。
程福軍見他們都愿意換,就道:“找幾個人幫忙收拾一下搬過去,晚上就好睡的。”
這屋子以后就變大隊新的招待所。
劉紅花忍不住哭起來,“這院子可是我家的,不要等著又被誰霸占了。”恨死姜琳了,這是魚死網破啊,這麼好的房子,拱手讓給別人啊。
姜琳對這房子并沒,住得舒服是最要的。
除了房子,剩下的大隊會計給拉一下,程如海還得往外拿一個柜一個大箱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出來,另外給一些缸盆之類的,農也要有幾樣常使的。
這些也沒多,就分兩份拉倒。他草書劃拉得快,寫好單子,中氣十足地一遍,“你們要是沒意見自己選一份摁手印吧。”
過去兄弟們分家,基本都是一個負責分,一個優先挑,這會兒大隊給分,適當照顧養老的兒子。
劉紅花又不樂意:“老的還能干活兒呢,都跟著給他們賺工分?”
這會兒想起來閆潤芝繡花一天十個工分,比自己能賺,還能從大隊分到錢呢。
知青們就開始噓,“你當人家是親娘養老還是怎麼的啊?惦記人家工分,臉真大!”
“就是啊,你家孩子還是人家幫忙看的呢,你激了嗎?”
劉紅花卻不丟人,反而理直氣壯,“我們孩子不嫲嫲的?還能白占那個位子?”
不過這事兒更沒人搭理,畢竟閆潤芝是后娘,人家自然要和親兒子一起。
程大寶也困得不行,沒撐住眼皮打了個盹,一個激靈發現他們分完了,急得喊道:“還有母和豬,我嫲嫲養了五只一頭豬。”豬和都是閆潤芝照顧,程大寶就以為這是嫲嫲的。
程金剛:“豬是我家的,也是我家的,你們家狗屁也沒有。”
程大寶:“你是狗屁!”
“X你娘!”程金剛8歲,皮子卻不利索,罵人就會X你娘之類的。
程玉蓮一掌呼在后腦勺上,“豬頭豬腦的,滾一邊去!”
劉紅花不干了,“程玉蓮你什麼意思,你……”
“閉!”程福軍斥責一聲,“豬是公家的,之前養豬的工分拿一半出來,分三只。”
大家都說合理,這種小東西多點點就那樣。
姜琳就給干部、知青們道謝,“大家辛苦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好招待的,等過些日子另行致謝。”
“不用不用,村里就這點事兒,應當的。”幾個人說著就散了。
大隊會計招呼幾個人幫忙把東西搬去新院兒里。
程小寶已經睡著,姜琳抱著他,程大寶其實也困得不行,兀自強撐著跟在閆潤芝側。
孫清輝幾個知青幫忙搬東西,“姜琳,恭喜你啊。”
姜琳跟他們道謝,“都是同學們幫襯,辛苦你們啦。”
“都是知青,說什麼見外的話啊。”
他們都趕幫忙把東西搬過去,還有之前收拾到大隊屋的東西,再把小院里的東西清理出來搬回新招待所里。
劉紅花還在那里哭,“們倒住上磚瓦房,讓我們去住土坯屋。那屋子本沒法住,老早之前屋頂就了,雨啊,欺負人啊……”
孟依依走在姜琳側,小聲道:“琳琳,你……放棄回城啦?”
姜琳:“沒啊。”
“那你……”孟依依氣結,你想回城你還這樣?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錢你拱手讓人?
“依依啊,你咋不活一下回城呢?”姜琳低聲問。孟依依家里條件和家差不多,就算不富裕,勒腰帶,東借西湊弄個三百塊錢還是可以的。
有三百塊錢就可以活一下回城。哪怕回去暫時沒工作,熬一下,或者做點小生意還是可以的。原主不了力勞,孟依依一樣不了,否則就不用把小學老師的工作要了去。
孟依依:……和我耍心眼!
“我這不是想讓你先回去嘛,你要是不回去,我哪里放心啊?再說,卞海濤還等你呢,你不想……”
“別跟我提他!”姜琳睜著眼睛說瞎話,“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我翻臉!”
孟依依腳步一頓,口頓時悶悶的,覺這一天被姜琳氣得不輕。
、
姜琳腳下加快步伐,追上前面的閆潤芝和程大寶,“大寶,困了吧。”
程大寶困得睜不開眼,抓著嫲嫲的手,閉著眼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聽見姜琳的話,立刻抬起頭來,“才不困!”
姜琳笑了笑,屁大點孩子,還好強的。
新的小院兒就在大隊部旁邊。大隊部原本有好大一片圍墻,大煉鋼鐵的時候被拆掉大半去壘磚窯,這會兒就只有辦公室、倉庫有圍墻,其他就在外面。
姜琳很喜歡這個位置,離著大槐樹、水井、碾盤很近,方便得很。
幾個社員和知青已經把東西都送過來放在屋里,原本就是招待所能住人,只是放了一些雜,搬出去就可以。
姜琳看了看,東間炕塌了只有西間能睡,好在屋子一半是炕,排排躺大人孩子能睡五六個。只是炕席破得厲害,只能多鋪墊一些干麥秸草。和閆潤芝把大寶小寶先安頓好,然后去和社員們、知青們道謝,想著以后找機會報答。
雖然又累又困,可奔波一天,上又是汗又是塵土的不舒服。就拿盆想去大隊部防火大水缸里舀盆水回來洗洗,剛要出門,恰好孫清輝拎了一桶水進來,“外面太黑,我幫你把水打過來。”
姜琳忙跟他道謝,“真是麻煩你。”
孫清輝笑道:“說這話就見外。時候不早,趕關門休息吧。”
送走孫清輝,姜琳關上院門回來,在院子里洗了洗,想去招呼閆潤芝,發現已經困得和睡著便也沒。也困得很,只看看東間的糧食缸好好的,然后就上炕睡覺。
實在是太困,沾枕頭就著。
……
東南邊陲牛角山監獄。
剛鎮了一次犯人暴,整個監獄都被一種肅殺的氣息籠罩著,全副武裝的獄警在巡邏。
某辦公室,三名穿軍裝卻沒有標明職務高低的軍人端坐桌前。中間的軍四十來歲的樣子,懶懶散散的神,不不慢地翻看著手里的檔案,時不時地起眼皮瞄一眼前面坐的青年。
青年個高長,材瘦,不過和他打過架的人都知道他力氣有多大、子有多狠。這會兒被人盯著,他俊容沉凝,形筆八風不,天塌了也不會害怕的樣子。
“程如山,經過考察你表現優異,我們決定邀請你加特殊部隊繼續訓練。”軍瞥了程如山一眼,“你有什麼話要說?”
程如山黑眸深幽,面無波瀾,“長,強制伍嗎?”
作者有話要說:程大寶:男人不分大小,關鍵時刻要當家做主!
程小寶:以前你咋不當家做主?嘿嘿。
程大寶:傻~~狍子!
程小寶:我是傻狍子弟弟,你是傻狍子哥哥,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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