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好等爹回來再宣布的份,那時候才有足夠的信心站在大家麵前,而不被大家踩在腳底。
現在這種時候就公布的份,豈不是讓再死一次?
司徒煦知道一時可能無法接,所以才先斬後奏,就是怕時間拖得太久會有變數。
他轉過頭小聲道:“你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會保護好你的。”頓了頓道,“卿卿,你相信我。”
雲卿抬眼看著他,仿佛想要把他看穿。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好,我相信你。”
其實心還是帶著一懷疑,隻是已經到了此,騎虎難下,沒有反抗的必要了。
還不如讓他覺得對他無條件信任,他做事之前更會顧及一些。
而且,好像沒有什麽點值得他如此欺騙。
雲卿此刻的心思不是之前那般輕快,變得沉重了不。
兩人踏宮門,一路無話。
不久之後,前方出現一個青宮,朝他們行了個禮道:“六王爺,您來了。娘娘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司徒煦朝點了點頭,繼續往裏走去。
到了殿,再往前走一小段距離便到了舒貴妃的寢殿。
舒貴妃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一襲花開富貴的錦,珠翠滿頭,坐在榻之上,顯得貴氣人。
看到司徒煦和雲卿前來,出一個淺笑。
“煦兒,今日太後壽辰,你怎的如此一輕鬆?都未見好好備一份壽禮。”
話語中略帶一分責備,語氣卻是輕鬆的,仿佛對此並不甚關心。
司徒煦一副散漫的模樣,道:“貴妃說得是,隻是您知道兒臣的子,我這個人懶散慣了,手上又沒有多餘的閑錢,就算想好好準備一份壽禮,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這次,兒臣也算是用心準備了,上次去百花樓的時候聽到裏麵雪兒姑娘的琴技高超,所以和學了一曲,今日正好可以彈給皇祖母聽。”
舒貴妃輕輕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道:“你啊,一天到晚隻知道風花雪月,就沒幹過正經事,已經長這麽大了,也該懂事了。”
頓了頓又囑咐道:“待會兒給你皇祖母彈琴之時,可千萬不要告訴這曲子是在百花樓裏麵學的,別到時候沒討到高興反倒給氣壞了。”
司徒煦乖覺地點點頭:“兒臣平常做事雖然有些胡鬧,但這種場合還是知道分寸的,貴妃放心。”
舒貴妃對他的聽話十分欣。
而後才偏頭打量起雲卿來。
臉上雖掛著笑容,眼中卻並沒有多笑意。
“這就是你上回進宮時跟本宮說的那個子?本宮看著覺得不錯,隻是為何蒙著麵紗?”
雲卿不知道司徒煦上次進宮到底和說了什麽,卻也能夠從的話中聽出一些門道,看來他並沒有自己的份。
沒有答話,隻微微偏頭看著司徒煦。
司徒煦朝笑了笑,那笑容不似平日一般溫,帶著一疏遠。
他看著輕輕道:“把麵紗摘下來吧。”
雲卿有些錯愕,不知道他在賣什麽關子,手上並沒有任何作。
司徒煦看了舒貴妃一眼,眼中似是有些無奈,而後親自手把的麵紗取了下來。
雲卿眼中閃過複雜的神,看了他一眼之後,轉而麵向舒貴妃。
“臣見過貴妃娘娘。”
在原主的記憶碎片之中,舒貴妃曾見過兩麵,一次是和司徒容婚之前,一次是婚的第二天去宮中謝恩之時。
舒貴妃說不定還記得這個前兒媳,心中沒有底,隻能按保守的自稱來。
果然,舒貴妃在看清的正臉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湮滅,多了一震驚。
“你……你!”
指著雲卿看向司徒煦,激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雲卿微微蹙了蹙眉,抬頭看了一眼舒貴妃之後,咬著偏頭看向司徒煦。
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司徒煦朝低聲道:“你先去偏廳歇息,我還有話要和貴妃娘娘說。”
雲卿眼中疑更甚,他大費周折把帶過來,難道就隻為了讓在舒貴妃麵前亮一亮相?
舒貴妃聽到司徒煦這話,強忍住心的震驚,看向雲卿道:“本宮先讓人帶你去偏殿休息。”
說罷偏頭吩咐一旁的宮:“把帶下去。”
雲卿心雖有很多疑需要得到解答,但不會蠢到在這種場合當麵質問,隻好隨著宮離開。
等到的影完全消失,舒貴妃終於忍不住問道:“煦兒,這是雲家的那個……?”
司徒煦淡然點點頭。
舒貴妃眼睛瞪得更大了:“不是已經被狼吃了嗎?”
當初得到被狼吃了的消息,心中十分複雜。
相對於兒子現在邊的這個人來說,對雲卿這個曾經的兒媳婦更有好一些。
雖然不是什麽名京城的才,但畢竟也是正經的家小姐,比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狐子要強得多。
奈何兒子子倔,放著好好的大家閨秀不要,非要那個鄉下野狐貍,害還氣病了一場。
想著雲卿已死,事已定局,沒有別的辦法,隻好默認了司徒容的所作所為。
沒想到此刻又冒了出來。
司徒煦似是料到了這個反應,不疾不徐道:“兒臣也是無意中救了,才把留在了邊。”
“你不把送回威遠侯府,把留在邊做什麽?”
司徒煦淺笑:“威遠侯打了勝仗即將凱旋回京,若是知道他的兒被趕出軒王府,從而吃了許多苦頭,他以後隻怕都會對三哥心懷不服,再不會站在他這邊了。”
“你的意思……”舒貴妃遲疑的看著他。
當初讓司徒容娶雲卿,就是考慮到這一件事。威遠侯軍功不小,手下有許多忠心耿耿的將士,若是能夠把他拉到自家兒子的陣營之中,那算是添加了一大助力。
隻可惜兒子眼中就是容不下,以至於最後落個和離收場。
重新被找回來,若是在爹麵前說些什麽,威遠侯以後更不會站在他們的陣營。
舒貴妃這句話雖短,心中的思量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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