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廝互相看了一眼,難道他們懷疑錯人了?
可是除了雲卿,他們想不出還有別人。
正當堂上對峙之時,賈斯丁一瘸一拐地闖了進來,指著雲卿道:“我認得你,就算你蒙了麵,我也知道是你!”
雲卿看著他腫豬頭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道:“這就是昨天被揍的賈公子嗎?這副模樣還真是威風凜凜啊。”
頓了頓又收斂笑容看向賈富貴道:“賈公子都說了昨日打他的人是蒙著麵的,那怎麽就能認定是我?這不是擺明著冤枉人嘛。相信以縣令大人的英名,不會這麽輕易下論斷的吧?”
賈富貴被堵得說不出話,他確實拿不出證據,可他有一種直覺,雲卿就是打他兒子的人。
“大膽,公堂之上居然如此詭辯,完全不把本放在眼裏,簡直是藐視王法。來人啊,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雲卿一臉黑人問號,沒有證據就打人,難道還可以這樣作的嗎?
連忙出手道:“大人,不帶這樣玩的啊,就憑令公子一句猜測就定草民的罪,這樣太草率了。”
說罷看向外頭看熱鬧的群眾道:“大家都給評評理,我什麽都沒做,大人也什麽證據都沒有。而且賈公子剛才親口承認,昨日打他之人蒙著麵,這就足以說明他沒見過那個打他的人,怎麽能空口白牙誣陷人呢?”
這話一出,外麵不百姓也附和起來,都說不能這麽置。
賈富貴怒目一瞪,看向他們吼道:“擾公堂罪名可不小,你們是想都挨二十大板嗎?!”
外麵的百姓瞬間寂靜。
雲卿看著他們角了,這群人也太現實了些……
咬了咬看向賈富貴,見他已經把手中的令牌扔在了地上,而旁邊的衙役也已經衝了上來。
早就知道逃不過,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還沒拖延多久呢,怎麽就要挨板子了。
這種況……是肯定不會……就範的。
在兩個衙役就要把抓住之時,一個轉閃了過去,落在他們的不遠。
“我不服!”昂首道,“我不僅不服,還要狀告賈斯丁,故意把我弟弟推下高臺,致使他摔斷了傷嚴重。不知道縣令大人這事管不管?”
賈富貴然大怒,立即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道:“一派胡言!你不但敢違背本之令,公然抵抗,還信口雌黃,汙蔑他人,罪加一等!”
“縣令大人,做人不要太雙標,你說我信口雌黃,那你兒子剛才就不是信口雌黃?!你要是不連著他一起置了,打死我也不服!”
外麵本已經安靜下來的百姓聽到這話,又開始議論附和起來,更有不知道誰扔出來的爛菜葉,說縣令大人判案不公。
法不責眾,賈富貴沒法把這麽多百姓定罪,隻能拍著桌子大吼,想要唬住那些百姓。
然而,那些百姓還是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雲卿看到這種況,心中那顆吊著的石頭終於放下了一些,不卑不道:“縣令大人,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出來就不要隨便冤枉人,我的證人馬上就會到,到時候我有沒有打你兒子問問就知道了。”
賈富貴第一次到這種牙尖利的人,氣得整個人都在抖,若是平常也就強行抓著一頓打了,可現在關鍵是抓不到的人。
“哼,不管你有沒有打我兒子,你如此藐視公堂就能判你的罪。你若還是抵抗,休怪本直接置了你!”
他所說的置,肯定不是一般的打板子,而是更嚴重的懲罰,甚至可能直接要了的命。
在南禹國,若是抵抗執法,追捕中誤傷致命是不追究責任的。
說完此話之後,賈富貴又是一支令箭扔下,道:“把他抓起來四十大板,若是再抵抗,不止他一人,他家裏所有人都要牽連!”
聽到這話,雲卿眉頭一,指著他道:“縣令大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令,對得起這個公堂嗎?你看看你頭頂上的公正廉明四個字,你就不覺得恥嗎!”
眾百姓聽到的話紛紛抬頭看去,上麵的四個字顯得格外刺眼。
大家指指點點的聲音更大,幾個想要抓捕雲卿的衙役都猶豫了。
隻是,賈富貴並沒有因此罷休。
他繼續吼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把抓起來?”
手下的衙役這才上前,並道:“勸你不要反抗,要不然你家中人都得遭殃。”
雲卿本來還想來個貓戲老鼠的,可這話讓猶豫了,就怕賈富貴真對作坊裏麵的那些人下手。
咬了咬牙之後,沒有反抗,任衙役把雙手反剪在後。
抬起頭看著賈富貴輕笑道:“縣令大人,我先給你個底,昨日與我談生意的都是大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要真了我,隻怕頭上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賈富貴有一瞬間的遲疑,朝旁的師爺招了招手,小聲問道:“青山縣有這號人嗎?”
他剛來青山縣沒有多久,對這裏並不是很悉。聽說上一任縣令就是因為得罪了大人才會被針對的。
貪汙賄大家都有一點,哪就單把他查出來了?
雖然他也有靠山,但是這事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師爺拿著自己手中的小本本翻了翻,而後湊到他耳邊道:“大人,青山縣大家族小的都看了一遍,並沒有他這號人。就一個開小作坊的,能認識什麽大人?”
聽到這話,賈富貴才放下心來,眼前這個人實在太過詐,他不能被他騙了。
他輕哼一聲道:“本正不怕影子斜,管你認識什麽大人,本都要把你這等目無王法的狂妄之徒置了。來人啊,給本打,狠狠的打,四十大板一下都不能!”
雲卿心中冷笑,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若不是其中,還真信了他這番鬼話。
賈富貴令下之後,那幾個衙役手中便有了作,把雲卿往地上一推,舉起手中的子就要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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