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兩雙,三雙……
周圍許多村民都盯這上麵的銅錢,認真數了起來。
數到一百三十雙的時候,見桌上還有一些,黃鐵彪的臉變了變。
再接著,一百四十二雙報出來的時候,整個一圈都炸了鍋。
之前那些起哄最厲害認為是陳慧心了黃鐵彪錢的人,此刻都不出聲了。
而讓陳慧心把錢還給黃鐵彪的餘氏,此刻高興得手舞足蹈,道:“你們看看,我兒沒有錢,這錢是自己的!正好二百八十四枚銅錢,一文不多,一文不!”
一旁陳超雄和黃氏眨眨了眼睛,閉上了,黃氏還扯了扯一臉激得餘氏,小聲道:“娘,不用你在這裏蹦躂,他們自己有眼睛。”
說完之後還瞪了一眼。
餘氏被這樣一瞪,訕訕退了回去,臉上高興得神卻還是收斂不住。
看著周圍鄉親們的議論紛紛,黃鐵彪臉上掛不住了,若這個錢袋子不是他的,那他的到哪去了呢?
看著眼前一模一樣的錢袋,他不甘心,總覺得就是陳慧心拿了他的。
“我說的數也沒相差多,肯定是我沒記清楚,我一向沒有記錢數的習慣,每次領了工錢都是一腦扔進錢袋裏,回來婆娘給記賬。這不還沒記賬呢,有些偏差也是正常的。”
“證據擺在這裏,你這樣說,就是打算死不認賬咯?”雲卿嘲諷道。
這話一出,黃鐵彪火氣上來了,瞪著道:“你是哪來的黃小子,老子的事要你管?”
雲卿被他這麽一吼,不急也不惱,隻悠悠道:“喲喲喲,冤枉了別人沒得一句道歉就算了,還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我看吶,要說方圓幾裏誰的臉皮最厚,非你莫屬了。”
這話讓黃鐵彪整張臉都氣綠了,就要彎腰撿起地上的砍刀。
“我看你是找打!”
雲卿見狀,立即從背後出一箭矢來,搭在弓上朝他比劃道:“你要是敢,我就敢放箭,看誰厲害些!”
雙眼微瞇,眼神淩厲,一旁張氏被這副模樣嚇到了,連忙跑到黃屠夫前張著手臂護住他道:“別別別,別放箭,我家當家的不會砍人的。”
說罷對周圍鄉親們道:“剛才我家當家的也不是瞎說,本來他對錢數就不是很清楚,每次都是拿回家給我記賬的,有偏差是正常,這本代表不了什麽。”
一旁有村民回道:“可是陳氏說的錢數是對的,要是這錢袋子剛到手上,怎麽會一文不差地說出來?”
“這我們哪知道,反正這個錢袋子是我們的,這些錢也是我們的。”
雲卿把弓箭收了回來,無語地看著他們。
證據都擺在這裏了,他們居然還死咬著不放,還沒見過這麽厚無恥的人。
黃鐵彪咬死不放口,雲卿這邊又不能拿他們怎麽樣,雙方又僵持了起來。
陳慧心和後麵的王大雷等人互看了一眼,又齊齊把目放在雲卿上,隻希能夠想法子再次證明,讓黃鐵彪他們再也找不到借口。
雲卿低頭看著那些銅錢和錢袋,陷深思之中。
看到錢袋子上的一點油漬印記,忽而靈一閃,角出一個笑容。
走到桌旁拿著錢袋子放在鼻尖聞了聞,又拿起一枚銅錢聞了聞,角弧度越來越明顯。
旁人看著這番作,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全都好奇地著脖子看向。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小夥子,你這是在聞啥呢?”
雲卿直起腰來,看向黃鐵彪道:“要是我能再次證明這些錢就是我嬸子的,你說怎麽辦?”
黃鐵彪抱重重哼了一聲,道:“這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那個臭婆娘的!”
“這位大伯,人和狗之所以有差別,就是人說出來的話是要負責的,不像狗一樣吠一通就完事。你這樣汙蔑我家嬸子,到時候要是我拿出證據了,你可得負責,要不然就和狗沒區別了。”
“你!”
“別指著我兇,別人怕你我可不怕,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待會我拿出證據了,你得賠我嬸子的醫藥費和神損失費。”
人群中議論紛紛,醫藥費他們知道,神損失費是個啥?
黃鐵彪臉上微微上揚,指著他家中廳堂的方向道:“你要是能證明,今兒個我帶回來的那隻大豬就送給你了,就當給你們補充油水!”
雲卿踮起腳瞥了一眼,約可見他們家桌上擺著一大坨白花花的東西,滿意地挑了挑眉,打了個響指道:“好,那就這樣說好了,各位鄉親們作證!”
周圍的群眾此刻興致高昂,有好事者跑到黃鐵彪家門口看了看,忍不住大聲驚歎道:“我滴個乖乖,好大一隻豬,這得值多銀子了!”
“黃屠夫家就是闊氣!”
黃鐵彪聽到這些歎,得意地直了直子,這隻豬可是明天要拿到鎮上去賣的,至二十斤,得值三四百文錢了。
他拿這麽貴重的東西出來做賭注,自然不能白白讓他們占便宜。
他看向雲卿道:“要是你證明不出來呢?是不是也該賠償我家婆娘的醫藥費和那什麽什麽……神損失費?”
雲卿輕笑一聲:“我證明是我的事,你要賠償的話自然是需要你來證明,你說這錢是你的就是你的?笑話,還不得拿出證據來,要不然誰知道你懷中有沒有揣著錢袋?說不定是看著我嬸子的錢袋眼紅,故意瓷呢!”
這句話把黃鐵彪憋得一口氣沒緩上來,這到底是哪來的頭小子,如此牙尖利。
一旁的鄉親們聽到這話,都覺得有道理,沒有像之前那樣一邊倒了,畢竟剛才數錢數的時候陳慧心就已經證明了一次,實屬黃鐵彪理虧。
即便沒有再次證明,他們也會或多或偏向陳慧心那邊。
雲卿見黃鐵彪夫婦都沒說話了,走上前去,用手起錢袋子的一角舉到空中道:“鄉親們,別看這隻是一個錢袋子,它也是會說話的,今天我們就讓它來告訴大家它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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