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翰繼續說:“所以周聞一直都是故意接近你們,知道你們不好接近,便是走了賀瑾那頭。”謝修翰出見鬼的神,“李星弦,我大宜朝堂到底有多程帝的細作你知道嗎?”
李明薇毫不客氣,也帶著復雜的緒,“我知道個屁。”
謝修翰神復雜起來。
阮今朝說:“正常的,大宜也是有人在程國的。”
眾人呼吸屏住,李明薇舉手:“我不知道。”李明啟也附和,“我也不知道。”
姜氏沉默了下,轉而問阮今朝說:“那些人陛下是不是全部給你父親安置的?你有名冊嗎?”
阮今朝嗯了一聲,而后說:“我只有一部分。”那些人他怕被穆厲找到,都不敢聯絡的太切了,估計依著穆厲的聰明才智怕是已察覺了。
姜氏轉而看向謝和澤,“這件事說來簡單,老爺家書一封讓瓷蘭問問那孩子呢?”
“家書?那孩子?”謝和澤當即聲音飆高不控制,“那孩子給你多大好了?說正經事,你給說那蛋賊,等我騰出手來,天靈蓋都給他掀了!這事我不同意,你們誰敢給我幫著他,你們就等著給我開席!”
謝修翰惱怒,“不許急眼不許急眼,小輩控制不住,你這老得發什麼癲!”
怪誰,自個兒子不好好看著,去日盯著別人家兒子,好了,自己家的一意孤行,別人家的蠻橫十足。
真真是見了活鬼了,李玕璋怎麼敢把那大珍珠托孤著這發癲貨的。
姜氏言又止。
其實穆厲可憐的,分明是被當做半棋子半棄子送來大宜的人質,所有人都因著他太厲害懼怕他,他本質不壞的。
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穆厲好幾次給他說話,都是澄澈干凈的,都被謝宏言當做洪水猛從跟前拉開了。
阮今朝說:“我此前在外面遇到過穆厲,他說他要抓一個藏在大宜的探子,他說的很含糊,應該是說這個探子是可以威脅到他勢力地位的存在。”
謝宏舉起手:“我要出賣大哥!好多次穆厲都不在行宮,都是大哥幫他遮掩的,我和二哥都當做不知道了,我和二哥怕大哥打我們!”
謝和澤聽著這句話抬手就把茶盞給拂到地上,“我非打死這狗東西!老子要把他轟出謝家族譜!”
李明薇嘖嘖,“那穆厲指不定臉都笑——”
李明啟直接捂住他的,李明薇今日就是來做攪屎的,他低聲說:“你學學沈簡,你看他這時候就不吭聲,你就別惹了。”
謝和澤就謝宏言一個寶貝蛋。
謝修翰看謝和澤頭發立起來,頓時拍桌,“不許急眼!”
謝和澤指著謝宏,手指隨即朝著謝和頌去,“你小子養的好兒子!”
謝宏頌搖頭擺手,“大哥放心,我現在就與這小子斷絕父子關系,你要打要殺都可以,切莫牽扯無辜。”
謝宏:……
謝修翰拍桌,讓人都正經點,他說:“所以,穆厲來大宜,實際上是想鏟除程帝留在大宜部,他不能控制的棋子,他的目標我私心覺得,應該是周柘,而非阮賢,阮賢殺他很容易,周柘只能盡力將自己藏起來。”
所有人都認可的點點頭。
“因此淑妃的死,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謝修翰說:“好了,淑妃的份,淑妃的生死都說清楚了。”
謝修翰頓了頓,說了句題外話,“襄王是大宜的襄王,不是程國的,這點都給記清楚了,不然我那他做陪葬。”
眾人都嗯了一聲。
謝修翰繼續說:“所以,阮賢、周柘是認識的,周柘應是想要控制阮賢,阮賢用行告訴了我們,他沒有被控制,否則昨夜大已經被他剿滅了。”
沈簡點頭,“是這個道理。”
謝修翰轉而看沈簡,“那麼,秀都一行,穆厲和程帝關系如何?”
沈簡說:“有些復雜,看著父慈子孝,實則暗地波濤洶涌,穆厲屬于打鐵自的,母妃依靠容貌在后宮立足,其實也不大得寵,更多是被程帝據為己有一種炫耀,不過著才干,穆厲的確在我,和我見過人的之上。”
謝修翰嗯了一聲,轉而說:“我聽朝朝說,穆厲其實很蠢,主要是背后有個高人在指教,盛淬是吧,這個人,照理說可以教導儲君,我們大宜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提著盛淬,沈簡頓時別過頭不想說話,臉黑鍋底。
謝修翰莫名眨眨眼,思考自己怎麼惹著這個病大鵝了。
阮今朝開口,“我來說這茬,簡單點,盛淬是沈簡的二叔,曾經安侯府的二爺沈風,就是那位對外已經戰死赤峰關的大將,沈風。”
此言一出,謝家三個大爺全部驚的站了起來。
賀瑾覺腦子炸開,眼前灰暗,他低聲喃喃,“我,我有點想我爹了……”
李明薇喲了一聲,“這不死刑多多不尊重我大宜律了。”
李明啟掐他,“你閉不,我求你了!你和賀瑾拜把子了嗎!”
謝修翰即便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也是被這句話刺激的胡須都拔下來兩,直接目掃視沈霽,“沈霽,這事你知道嗎,你若是知道,你是要被治罪的!”
沈霽自個都沒從這事回過神來。
他說:“我只知道他沒有死在赤峰關戰役,陛下和他發了沖突,但是沒有他的命,用還沒有出生的玉安威脅了他,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跟前過了,我以為是陛下將他安置了,從不敢去多問。”
“我對陛下這些年,你們也瞧著,能不理會就避諱著,那到底是我的弟弟,他犯了什麼錯我不知道,他為何生為何死,為何去了程國我也不知道。”
阮今朝說:“是穆厲救了他,穆厲說,他初見沈風時,沈風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幫了沈風一把,沈風救了他一次,是他把人連騙帶哄弄去了秀都,沈風在秀都也是不出門的,除非穆厲被欺負的爬不起了,否則他是不會出來的。”
謝修翰深深蹙眉,“那就玩大了。”看阮今朝,“沈風用兵如神,若是北地外頭是真的,有沈風在,你哥怕是要被欺負哭。”
佟文小聲說:“司南在秀都就差點被他欺負的棄武從文了。”
謝修翰著佟文,忽而坐直,沈霽當即說:“你別邪門歪道的心思。”
沈簡也附和,“絕無可能,除非我死了。”
佟文歪著腦袋:???
謝修翰目轉到謝和澤上,“那你給瓷蘭家書多加一句,讓他問問那孩子,沈風是如何,當年的赤峰關戰役是什麼。”
“赤峰關重審,是穆厲給了我臺階,我才撕開重審的。”李明薇頓了頓,沉聲說:“所有的一切,不是從阮今朝嫁進京城開始,而是從赤峰關開始,和我們這些小輩一點干系都沒有,只是你的盡搞,我們遭報應罷了。”
李明薇頓了頓,“赤峰關父皇一個字都不肯多告訴我。”
李明啟說:“父皇知道沈風在秀都。”
“你說什麼?”李明薇扭頭看站在邊的李明啟,抬手砸了茶盞,“你個狗東西說什麼?”
李明啟嚇得抖,跟著沈簡也是拍桌,“李明啟,你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把這些拿命陪著你玩的人,當什麼了?不求你報答,你就這樣搞的?”
李明薇盯著沈簡,“你在狗什麼?”
“你先聽聽你邊那條狗在什麼?”沈簡拍膝頭而起,“李明啟,你小子原來是藏的最深的!你好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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