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驟然出手抓住了夏清荷的手腕,將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扯下來。
“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吧?”
“不會認錯的,哪怕過去了幾千年,我依然記得你的氣息,這一次,我就算死了都不要再忘記你了。”
夏清荷的話說的那麼聽,讓帝玄忍不住,他的臉上出現了容之,容之中又有一苦。
不要再忘記他?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悉。
似乎,曾經忘記過他。
帝玄一把將夏清荷的手甩開,他的心口開始沒由來的發疼,想繼續看夏清荷的臉,又迫使自己不去看的臉。
他轉走出書房,直奔寢殿的方向。
夏清荷跟在他后。
服侍在帝玄邊的大太監看了夏清荷一眼,心里好奇,但是卻不會多說什麼。
一直到了寢宮,帝玄都沒有理會夏清荷。
他自顧睡下了,夏清荷則是站在閉的房門前發呆。
帝玄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靜。
外面靜悄悄的,一點靜都沒有。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坐起來猶豫了一會兒,下了床。
沒有穿鞋子,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前,仔細傾聽,還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帝玄心里不爽極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生氣什麼,還是在期待什麼。
帝玄氣的甩袖。
“敢孤一人進皇宮,朕還以為你的膽子多大呢,現在居然變乖了,哼。”
他嘟囔著抱怨,走回去,躺到床上。
帝玄說的話全都被夏清荷聽到了。
那張冷淡的臉上出現了笑意,筆直的站在門口,一不。
現在正值秋季,到了晚上,天氣還是冷的。
但夏清荷有法力護,一點都不會覺得寒冷,哪怕寒冬臘月,都不會冷。
帝玄在床上閉目養神,半個時辰過去了,外面還是沒什麼靜。
他皺眉從床上站起來,在床前踱步了好一會兒,還是走到寢宮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值班的太監趕行禮。
“皇上有何吩咐?”
帝玄的眼神落在夏清荷的上,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圈,從外表本看不出冷不冷。
帝玄輕咳一聲道:
“你到殿服侍。“說完轉就進了寢宮。
夏清荷忍著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抬步邁寢宮,還十分心的把房門關上了。
太監驚訝的張開。
剛剛的子是什麼來頭?
第一次進宮就被陛下要求侍寢了嗎?
陛下登基十年了,從來都沒有臨幸過后宮的嬪妃,更不會讓任何妃子在自己的寢宮留宿,如今卻......
太監又驚又喜,甭管皇帝陛下臨幸誰,只要陛下肯接子,那麼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謝天謝地了。
夏清荷進去后是真的侍寢了嗎?
當然沒有。
帝玄心莫名其妙的好了,躺倒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也不管夏清荷在他的寢宮做什麼。
干啥干啥,睡哪睡哪,只要在他的地盤范圍,他就安心了。
夏清荷站在床前靜靜的看著帝玄,這一看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帝玄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夏清荷。
冷不丁看到個人站在自己床前,帝玄嚇了一跳。
等看清了夏清荷的模樣,帝玄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你站在朕床前做什麼?”
“看你睡覺。”夏清荷理所當然的說。
帝玄:“......”
這個回答可真是讓人猝不及防意想不到。
帝玄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朕讓你進來,可不是為了讓你看著朕睡覺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陪睡?”
“......”帝玄咬牙切齒:“你覺得朕會看上你這樣的庸脂俗嗎?”
“你不會嗎?”
“當然不會。”
“哦,你會的。”
“呵呵,你這子的臉皮倒不是一般的厚,你什麼?”
“我夏清荷,我知道你帝玄。”
帝玄瞇眼:“朕的名諱是你可以隨便的嗎?”
“我一直這樣你,以前可以,為什麼現在就不可以?“
“說瘋話,朕不治你罪,你要謝朕的慈悲。”
“好。”
夏清荷一直都是溫溫文文弱弱的樣子,這樣的讓帝玄沒了脾氣。
“服侍朕洗漱。”帝玄理所當然的命令。
夏清荷想了想洗漱需要的步驟,可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怎麼做。
“我不會。“
帝玄:“???”
“你是不會洗漱,還是不會伺候人洗漱?”
“都不會。”
聽了這話,帝玄差點笑出來。
“朕姑且相信你不會伺候人,但你說自己不會洗漱,是把朕當傻子嗎?”
帝玄上下打量了夏清荷一圈:“看你穿的干干凈凈的,哪里像不會洗漱的樣子。”
夏清荷盯著帝玄的臉,越看越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十分有意思。
“想知道為什麼嗎?”
帝玄抱:“說來聽聽,如果理由讓朕不滿意,朕治你欺君之罪。”
夏清荷掐訣,一道清塵打在了帝玄的上。
帝玄頓時神清氣爽,上散發出一陣陣清新的味道。
帝玄驚的微張。
“你......你對朕做了什麼?你是人是鬼?”
夏清荷湊到帝玄面前,抓住他的領,踮起腳尖和他鼻尖對鼻尖。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神,也是你的妻子。”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帝玄可以清晰的嗅到來自夏清荷的氣息。
上沒有任何胭脂水的味道,從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聞著可以提神醒腦,十分的神奇。
就好像呼吸的不是空氣,而是仙氣一樣。
帝玄的耳朵紅了。
堂堂皇帝,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是就是沒見過夏清荷這樣大膽不做作的人。
帝玄一把將夏清荷推開。
“給朕放尊重點。”
他整理了一下服,隨后自顧穿上龍袍,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夏清荷的意思。
等一切穿戴整齊,帝玄走出了寢宮。
夏清荷跟在他后問道:“你要去哪?”
帝玄頭也沒回:“上早朝,這都不知道?。”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我一個人無聊。”
“哼!”帝玄冷哼了一聲:“朕可沒有你這麼閑。”
上這樣說著,但是臉上明顯的開心怎麼都掩飾不住,甚至有點小竊喜,連走路都輕快了不。
太監相互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新來的白子可真神奇,面對皇帝陛下言談舉止都可以如此自然。
別看皇帝陛下言語冷嘲熱諷,但是心卻很好。
等帝玄走遠了,夏清荷回到了寢宮。
偌大的皇宮,誰都不認識,也就哪里都不想去了。
皇宮里來了個神的人,這個人剛來就住進了皇帝陛下的寢宮,這件事很快就在皇宮里傳遍了。
各宮妃子們擰著手帕,一臉氣氛。
以前,皇帝陛下冷淡是冷淡了點,但是他不是對一個人冷淡,是對后宮的子都冷淡。
這樣一比較下來,眾嬪妃也就不覺得難了。
誰能想到突然出現了個子,打破了這種平衡。
所以,眾人將矛頭都指向了夏清荷,還沒見過面,就已經對夏清荷生出了惡來。
有人提議,把夏清荷傳喚過來問話。
這個主意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
奈何,派出去傳喚的人白跑了一趟,夏清荷本就不想搭理后宮的人們。
得到這種結果,后妃們氣的心口疼。
“好大的膽子,這是仗著有陛下撐腰,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啊。”
“此子實在可惡,留這樣的人在后宮,以后咱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那要怎麼辦?陛下對正在興頭上,怕是一時半刻,咱們不了。”
“再等等吧,按照陛下冷淡的子,也許只是一時圖新鮮,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嘗嘗野菜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就這樣,后宮的妃子們,每天都盼著帝玄厭棄夏清荷。
在們的想象中,帝玄和夏清荷夜夜笙歌,殊不知,每天夜里,夏清荷都是看著帝玄睡覺。
不需要睡覺,就靜默的看著他。
自從夏清荷給他用了清塵,帝玄便知道夏清荷不是凡間子。
他經常會想,為什麼在沒有出現的時候,他會經常夢到呢?
他自己前世是不是也不是凡人?
他的前世或許和夏清荷經歷過什麼?
帝玄想問問夏清荷,但那該死的傲病,讓他面對夏清荷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冷言冷語。
看夏清荷吃癟,還會覺得很高興。
一晃一個月過去。
這一天的早上,帝玄繼續去上早朝。
夏清荷在寢宮呆了足足一個月,實在覺得無聊,便走出了寢宮。
在后跟著兩個宮,兩個太監。
今天的天氣十分不錯,已經到了深秋,天氣轉涼,宮里的人都加了服,只有夏清荷還是穿著那一單薄的白。
“娘娘,奴婢給您拿一件披風吧?”其中一個宮提議道。
皇帝寢宮的人都管夏清荷娘娘,雖然這位娘娘沒有任何位份,但是沒有任何人敢輕視。
一是因為皇帝陛下對特別。
二是這位娘娘的上總是著讓人不敢造次的氣息,的氣質簡直無與倫比,甚至有種讓人臣服之。
夏清荷搖頭:“不必,我不冷。”
宮太監瞄了一眼,不冷,他們看著都替覺得冷。
“宮里有好玩的地方嗎?”夏清荷隨口問道。
“娘娘,不如咱們去花園吧?現在正是花盛開的時節,花園的花都開了,很是漂亮,如果娘娘不去看看的話,估計再過幾天,花都凋謝了,就沒得看了。”
“嗯。”夏清荷點頭答應,在宮太監的帶領下,走向花園。
在他們決定去花園的時候,各宮嬪妃就得到了消息,也都匆匆趕往花園。
整整一個月了,們早就想見見這位夏姑娘是何許人也,如今終于逮到了機會,又怎麼能錯過。
夏清荷到了花園,果然看到各種的花盛開的十分麗,花園不僅有花,還有湖,湖面上修建著小橋,景宜人,空氣里都彌漫著水汽和花香。
夏清荷在小橋上漫步,心十分不錯。
但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安靜的花園就吵鬧起來。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有說有笑的蜂擁而至。
們剛進花園就看到了站在小橋上那個白影。
“是不是?”
“應該就是了,據說那個子喜穿白。”
“哼!穿的跟一朵白蓮花似的,一看就是個只會勾引陛下的狐子。”
“走走走,咱們過去看看到底長什麼樣才能把陛下迷的團團轉。”
一群人上了橋,直奔夏清荷而來。
夏清荷聽到了們說話的容,眉頭蹙起。
看來這些人是來找茬的。
倒是不怕,就是單純的不想惹麻煩,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了。
夏清荷轉要走,卻被人住了。
“前面的妹妹難道是沒有看到我們嗎?怎麼我們才來你就要走啊?”
“就是說啊,這也太不懂規矩了,還不過來拜見?”
夏清荷頓住腳步,臉冷了冷。
聽說過皇宮里的人慣會勾心斗角,但并不想參與,覺得十分無聊。
不過,如果有人主挑釁的話,也不想躲避。
這時候,一群人已經走到近前,在距離夏清荷一丈遠的位置停住腳步。
夏清荷站在原地,轉過來。
看清了的臉,空氣中出現了“嘶”的吸氣聲。
們想過夏清荷很,正因為所以才能迷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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