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秦浩軒附小蛇,去往絕仙毒谷。
小蛇速度很快,一炷香時間就繞過黃帝峰,翻了十來座山,來到氣森森,著邪毒之氣的絕仙毒谷外。
秦浩軒擡起頭,只見絕仙毒谷的口黑霧翻滾,附近數十里荒無人煙,寸草不生,更沒有任何飛禽走。
靠近絕仙毒谷口,一巨大的力傳來,彷彿一塊巨石在上,步履維艱,每前進一步,力就加大許多。
想起目前自己的境,就算絕仙毒谷毒氣再重,秦浩軒也只能賭一把,賭小蛇萬毒不侵,他一咬牙鑽了進去。
絕仙毒谷中雲瀰漫,天邊不時閃過一道閃電,劈在浸了毒氣早已變得又乾又的黑土地上,舉目去荒涼淒厲,一地殘埂斷壁,許多斷落碎裂的法寶灑落一地,在絕仙毒谷這數千年的陳列下已然鏽跡斑斑,出人骨髓的魔氣。
不遠有幾座高數百米的石山,其中一座被轟掉了大半,畸形而詭異的佇立,另外一座從山腰被轟穿,出直徑三十米的巨大眼可以看到山那邊黑灰的天幕。
這些遠超人力自然的殘痕,就是當年仙魔大戰後留下的痕跡麼?秦浩軒心頭震驚不已。
“咦,活!”正當秦浩軒四張時,忽然左前方傳來一個人聲。
他定睛去,一個龐大又醜陋的軀斜倚在百十米外一棵枯樹上,上和絕仙毒谷的底極爲相似,看上去還以爲是那巨大枯樹的一部分。
看那子主人奄奄一息的模樣,應當也是油盡燈枯,只剩一口氣茍延殘了,秦浩軒還注意到,在距離那人數十米外,有一株金閃閃的小植,出極純的靈氣,以小蛇敏銳的知力,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凡品。
“小蛇啊小蛇,你個子不大能耐不小嘛,能走進這裡不被毒死也算是很有靈氣了。”那子主人說道:“我已經油盡燈枯,離開絕仙毒谷無,爲免一功法失傳,不如把我的絕學傳授給你吧?”
秦浩軒警惕的著那子主人,一不,眼中閃爍著質疑。
“我不死巫魔縱橫天下數千年,從不誑人,說傳你絕學就傳你絕學,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尋些寶貝麼?我的絕學丟在修仙界也是頂級的功法,難道你就不心麼?”那子主人似有些慍怒,原本油盡燈枯的子徒然散出一可怕的氣息,彷彿秦浩軒要是不從,不死巫魔立馬就要跳起來死他似的,嚇得秦浩軒連連後退,不過等了很久,不死巫魔也沒能跳起來死他。
這時秦浩軒才又回到絕仙毒谷,試著走幾步,發覺每走一步上的力就大許多,他估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最多能走到那株金植旁,絕仙毒谷劇毒橫行,他也不知這金植是仙草還是毒草,萬一誤食毒草毒死了可怎麼辦?可那萬一又是仙草,豈不是白白錯過了一次機會?
正在他猶豫是否走過去採那金植時,忽然不遠不死巫魔凌空發出一道奇妙的紫法訣,帶起一陣千軍萬馬奔騰呼嘯的厲殺之聲,直向秦浩軒的腦門,嚇得秦浩軒魂不附,以爲這魔頭要殺了自己,然而在絕仙毒谷的力下秦浩軒反應遲鈍,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道法訣鑽自己腦門。
“這是我的獨門絕學道心種魔大法,這門功法修煉到深極爲厲害。這山谷毒氣太重,任何生進不來,爲了不讓它失傳,我現在就傳授給你。”
就在秦浩軒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時,卻發現腦海中多了許多玄奧莫名的文字,彷彿是生生刻在他記憶裡一般,而自卻是安然無恙,頓時明白這老魔外強中乾,只要不靠近他,他就沒有傷害自己的能力。
秦浩軒在不死巫魔兇惡的眼神注視下,頂著絕仙毒谷的力,一百米出頭的距離,秦浩軒足足花了十來分鐘才走到金植旁,若不是小蛇彪悍,且不說那些毒氣毒瘴,就每走一步的力累積下來,都夠旁人碎骨了。
看到還沒修煉的小蛇如此厲害,不遠的不死巫魔眼中芒連閃,似乎對自己挑選的這個傳人十分滿意,秦浩軒不知他打什麼算盤,但既然他無法傷害到自己,也懶得理會他。
這株金植僅有三四寸高,通金,有些像蓮花,在筆直的葉之上也只有一片金的葉子,彷彿一陣風就能颳倒,雖然出極強的靈氣,但秦浩軒本不敢下口,萬一這要是什麼絕毒的毒將自己毒死了可怎麼得了。
想著白天還要上課,拿不準主意的秦浩軒暫且先退出絕仙毒谷。
第二天,秦浩軒拖著疲憊的子,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走到學堂,因爲是初訓正式上課的第一天,早上半個時辰依舊是吐納靈氣,又有幾名新弟子引靈,破開仙種,而秦浩軒作爲數幾個已經破開仙種的弟子,理應修習引氣澆灌仙,迫使其早日出苗。
然而在半個時辰的吐納中,秦浩軒繼續修習引氣,可進展也較爲緩慢,張狂等人吸納天地靈氣猶若鯨吞水,而秦浩軒的引氣卻斷斷續續,吸量不及張狂等人百分之一,更因爲昨夜附小蛇的後癥,他閉目打坐時竟然睡著了。
直到正式上課,楚長老站在學舍講臺上,開始講解許多修仙基礎常識,秦浩軒強撐著腦袋聽著,但眼皮彷彿有千斤重,哈欠連連,惹得旁人側目不已,也讓楚長老心生不快,對秦浩軒的觀頓時打了折扣。
令楚長老爲之氣結的是,秦浩軒起初還只是打打哈欠,不一會兒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很快傳來連綿不絕的鼾聲。
若說昨天楚長老對秦浩軒還心存好,認爲他資質雖差但道心堅固,可堪造就,秦浩軒今天的表現就親手顛覆了他在楚長老心中的印象。
這還是他這幾十年啓蒙仙師生涯中,到的第一個第一天初訓就開始打呼睡覺的人,如果是李靖張狂徐羽那種紫種天才還說得過去,可你一個無弱種憑什麼上課睡覺?
楚長老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希能警醒秦浩軒發現沒有什麼效果,語帶幾分不滿的說道:“今天我給爾等說說修仙六藝,“修仙六藝便是【法丹符陣】,法便是靈法道,丹便是煉丹之,煉製靈丹妙藥,便是煉之,製作各種法,符便是制符之,製作出各種靈符,陣便是佈陣之,則分爲兩種,一爲駕法的方式方法,二爲馭馴。”
學舍中兩百名新弟子都在聚會神聽講,唰唰唰的做筆記,除了楚長老的講課聲外可以說雀無聲,秦浩軒並不大的鼾聲顯得那麼刺耳,立即惹來一陣詫異和鄙視的眼。
“廢。”張狂腦海裡飄過這兩個字,若說秦浩軒努力上進,他還有幾分擔憂,現在的秦浩軒他就完全不值得他擔心了,只待自己靈法小,找個角落就能讓他在人間消失。
朽木不可雕也,李靖的目同樣在秦浩軒上掃過,但沒有過多停留,最終定格在張狂上,秦浩軒不值得他浪費時間去關注,但卻必須去關注張狂,太初教未來掌教勢必由他們三名無上紫種其中一個接任,除去徐羽這個子外,張狂就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張狂也注意到李靖,這兩名無上紫種弟子目一即分,彼此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一狠勁,互不示弱。
徐羽用手肘撞了撞秦浩軒,沉睡中的秦浩軒毫未覺,鼾聲依舊,惹得滿堂大笑。
只見膽小心的徐羽脹得滿臉通紅,一臉怒容,斥道:“笑什麼笑,笑什麼笑!”
登時滿堂寂靜。
畢竟是無上紫種弟子,其餘人在徐羽怒斥後紛紛閉上,他們難以想象以徐羽弱的子,竟然會爲秦浩軒如此出頭,吃驚的同時還有些羨慕嫉妒。
被弱弱的徐羽訓斥後雖然心裡不快,但誰也不敢表現出來,開玩笑,得罪一個潛力無限的紫種弟子,這可不是好玩的。
若是其他人爲維護上課打瞌睡的人而咆哮課堂,早被楚長老一同趕出去了,但這個人是無上紫種就不同了,楚長老面數變,最終平靜下來,也不再理會秦浩軒。畢竟紫種弟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同時心頭爲秦浩軒嘆息,如果他不這麼自暴自棄,以他的道心,若能有什麼奇遇,未來就也不會低,但眼下看來,註定當一輩子雜役弟子。
秦浩軒從太初升睡到夕西下,這才懶懶睜開眼睛,看到講課的楚長老,一拍腦袋暗道壞事了,今天可是初訓的第一天呀!
就在秦浩軒爲一天沒聽課而懊惱時,旁邊的徐羽遞來了的筆記本。
翻開徐羽的筆記本,飄出一幽香,娟秀工整的筆字清晰的記錄著講義重點,在後面幾頁還畫著一些花花草草。
秦浩軒一笑,孩子家都喜歡寫寫畫畫,徐羽也不例外,當即不以爲意,繼續看講義。
一條講義將秦浩軒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這裡記載了一個他沒聽說過的新名詞——神識衝擊。
神識衝擊是實力到達一定境界後,開始對修煉靈魂衍生的攻擊法,可以令對手瞬間失去行力,也可以用神識佈置幻境,甚至可以令對手魂飛魄散,神魂越強大,實力越深,神識攻擊越強。
還有這種神奇的攻擊方法,僅僅只是看簡單的介紹也知道很是不凡,秦浩軒登時激了,不過接下來的介紹像潑了他一盆冷水,神識攻擊最低也要仙嬰道果境的強者才能修煉。
仙嬰道果境,那是宗門老祖宗的級別,看來往後還是要多聽講,要不是徐羽記錄的講義如此詳細,自己豈不是就不知道。想著,他向徐羽投去一個激的眼神。
待他看累了講義,無意間又瞥到那幾株花花草草,心登時咯噔了下,激得瞪圓了眼,死死盯著其中一株。
徐羽在那幅圖下標註道:一葉金蓮,通金,生於至至毒之地,每一百年生一片葉子,最多可生九片葉子,所以又名九葉金蓮,九葉時爲期,這時候藥效最足最全,乃煉丹極品材料。不過即便是一株一葉金蓮,也足以煉出虛還丹、化生丹之類的高階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