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對勁?”程天賜一時沒反應過來。
黃素珍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歎氣:“算了,不說這個了。”
黃素珍不提,程天賜反而在意起來,警惕地著黃素珍,“你是不是想讓言蹊給你捐腎?媽,你不要胡來,我會想辦法給你排腎源的,你千萬別打言蹊的主意,言蹊不好,承不住的。”
黃素珍不高興:“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怎麽會言蹊捐腎,而且即便我讓捐,也不會捐的。”
說完這句話,黃素珍忽然一怔,知道言蹊哪裏不一樣了。
言蹊完完全全,一點也不在意,親昵、孝順這些且不提,連怨恨和委屈都沒有。
言蹊對待的態度,不像是一個被騙20多年,被毀了人生的人。
雖然依舊有恨有冷漠,但更多的卻像是局外人。
黃素珍急切道:“天賜,你悉言蹊,你覺不覺得言蹊跟你生疏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程天賜心,沒想那麽多。
黃素珍急得不行,不知道怎麽表達,好一會才找到形容詞:“你覺不覺得不像你妹妹,有沒有生疏陌生的覺?”
“媽,你胡說什麽啊,不是我妹妹還能是誰?”程天賜皺眉,抬手給黃素珍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想。”
“不對!”黃素珍一把抓住程天賜,眼中迸發出驚人的亮,仿佛魔怔一般,“不是你妹妹,不是我的言蹊,言蹊被人掉包了,不是。”
黃素珍死死抓著程天賜,他:“你現在去報警,說你妹妹被人綁架了。”#@$&
“別在鬧了!”程天賜再也控製不住緒,直接將黃素珍按回去,目沉冷:“別胡思想,你再鬧,我就不管你了。”
“你好好躺著,我去找醫生。”說完往外走。
出門剛好遇到程父。
自從黃素珍掉包真千金一事曝,程父就離職了,他沒臉再在夏家工作,這段時間一直在開出租車。
現在黃素珍出事,他就去把工作辭了,全心全意照顧妻子。%&(&
剛辦完離職回來,看到兒子,程父一臉愁容:“你媽怎麽樣?”
想起剛才母親的瘋狂,程天賜歎氣:“媽還好,就是神狀態有些不對,接不了言蹊對冷淡,竟然說言蹊是假的。”
程父驚訝:“言蹊對你媽冷淡嗎?你媽都生病了,沒幾天活頭了,竟然還這麽對你媽?”
“爸。”程天賜皺眉,“你怎麽能這麽想?是媽對不起言蹊,是我們家虧欠言蹊。”
“我知道。”程父點頭,“我知道你媽做錯事,可都生病了,快死了,言蹊還不能原諒麽?心怎麽能這麽狠?”
說著說著,程父就有點委屈,覺得這個兒是白眼狼,自己白養了。
程天賜覺得程父的想法不對,皺著眉頭:“爸,你別這麽說言蹊,媽不僅僅是掉包言蹊,還從小待,綁架要毀容,幾次三番想要害,言蹊不出手報複回去,已經夠意思了。”
程父還是想不開:“可是我沒有對不起,怎麽也不來看看我。”
程父是真的覺得心寒,他可是把言蹊當親生兒對待的,沒有對不起。
可是這麽久了,言蹊別說是來看他,就是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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