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和沐回辦公室瞇了一會，一大早就趕去了醫院。

沐敲門進去，看到病床上臉蒼白，神不振的姚璐華時，都有點認不出來了，短短幾天過去，姚璐華憔悴得像變了一個人。

“姚醫生……”

看到沐進來，姚璐華勉強出一點笑意，和兩人打招呼，“小沐醫生，林警，辛苦你們一大早就跑一趟，快坐。”

沐把帶來的水果放到一旁，關心道，“你怎麼樣了？吃過點東西嗎？”

姚璐華淺笑著點點頭，“剛喝了半碗粥，已經沒有大礙了，再過兩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

沐抿了抿，禮貌又抱歉地開口，“姚醫生，我們這麼早過來打擾，是有些況想跟你了解一下。”

姚璐華輕嘆一口氣，無奈的表里出傷，點點頭，“我知道，我有準備了，你們問吧。”

林澈和沐對視一眼，沐和姚璐華更悉，要問的問題也清楚，所以就由沐負責詢問，林澈拿出筆錄本和錄音設備做記錄。

“姚醫生，你知道在全艾樓下，21層的避難層里還有一個空間嗎？”

姚璐華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沐問。

“大概是兩個多月前吧，細胞記憶項目被無故停的時候。”

“據我們了解，院里科研和實驗項目的立項審核，進度監督，結果匯報都是要高層專家組審批的，你作為全艾醫療的第二大東，經驗富的臨床醫生，這些事你會參與嗎？”

“正常的，合規的項目我會參與……”

姚璐華頓了頓，眉頭皺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背地里還在進行一些項目，這些項目我完全不清楚。怪我平時不怎麼關心醫院經營上的問題，我就每個月拿工資，年底拿分紅，收益支出我從來不過問；人事上，我就介紹了幾個之前的同事進來工作，其他的人力工作，醫護人員聘用我都沒參與，所以沒有及時察覺到這些問題，要是我早知道有這種況，說不定事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樣了……”

姚璐華說著搖了搖頭，面痛苦。

沐輕輕拍了拍的手當做安，接著往下問，“你察覺到了醫院部存在的問題，為什麼沒有選擇報警？”

“一開始，就是想得太多了，顧念這麼多年的夫妻分，擔心這件事影響到全艾，害怕這麼多年的心毀于一旦，加上他跟我保證，會馬上停止這些項目，所以我猶豫了。”

“我提出要重新啟細胞記憶的項目，把沈研究員他們找回來，踏踏實實研究，他同意了。可沒想到他表面上答應，背地里還在進行項目，被我發現后，他又要停止沈研究員的項目，我們大吵了幾架……”

姚璐華說著，下意識地了自己打著石膏的手。

“張耀輝還對你手了，是嗎？”沐幫姚璐華說了不出口的話。

姚璐華臉變得有點窘迫，點頭的時候閉上了眼睛，顯然對這件事很抗拒，不愿意面對。

姚璐華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往下說，“不僅如此，他還限制了我的人自由，我的手機被他收走了，他安排人24小時看著我，我本沒辦法報警。還好我之前我有幾個預約看病和復診的病人，都是vip客戶，張耀輝也怕一直關著我醫院同事會懷疑，所以還是讓我去醫院，只是會讓人盯我。”

“我想過和患者求助，讓他們幫忙報警，可是還不等我嘗試，他就用兩個孩子的安全威脅我。”

“是你們在福利院領養的那兩個孩子？”沐問。

姚璐華點點頭，“他只是辦手續的時候去簽了個字，他和兩個孩子沒有的，如果我不聽他的，他完全下得了手傷害他們，所以我沒辦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在醫院的份和地位，極力爭取推進沈研究員你們的細胞記憶項目，給他力，同時進行兩個一模一樣的項目，有些資料說不定會弄混了，他做的事說不定就藏不住了，而且……”

姚璐華說著看了林澈一眼，我知道林警是你的男朋友，就想著或許你們能發現什麼。”

沐點點頭，看著姚璐華的手，“上次警察去你家的時候，張耀輝說你的手是不小心摔傷的？”

“是摔傷的。”

姚璐華垂眸，“警察開始調查后，他就徹底不讓我們出門了，我房間門口一直都守著人，吃飯都不能下樓，無奈我只能想辦法從二樓的窗戶下來，床單沒系，摔了下來，把手摔傷了。”

“郭兆黎這個人，你認識嗎？”

姚璐華點頭，“他是張耀輝的司機，跟著張耀輝很多年了，是張耀輝的心腹。”

“他的況，你了解多？”

姚璐華點頭，“他這個人沉默寡言的，這麼多年我和他說的話加起來也沒幾句。”

沐接著問，“你是怎麼到醫院的？”

“昨天下午，我發現守在門口的人不見了，我趕下樓按了私人管家呼鈴，在床上躺了太多天，也沒怎麼吃東西，我實在沒力氣了，和管家說讓他們報警后，我就暈倒在一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

姚璐華的話和報警記錄，120急救電話記錄能對得上，別墅區業管家也說是接到業主呼喚鈴后，覺得不對勁就趕了過去，發現姚璐華躺在地上，就趕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沐還問了張耀輝在國養的人孩子的況，姚璐華果然都知，并且說法和張耀輝一樣，都說兩人沒什麼了，不離婚純粹就是因為利益關系的綁定。

當問到小柏的況時，姚璐華明顯緒激，攥著拳頭，瞪著眼睛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幾乎是強著緒在回答問題。

大概對任何一個母親來說，失去自己孩子就是在心口上捅了一個永遠不會愈合的窟窿，不論過了多年，再提起都是痛徹心扉。

但讓沐覺得有點奇怪的時候，姚璐華提起親生兒子的時候，除了思念和心痛，更多的，居然是憤怒。

因為緒激，本來就很虛弱的姚璐華況不太好，問題也基本問清楚了，林澈來醫生，沐安了幾句，兩人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