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顧卿寒怔怔地著言蹊,像是突然反應過來。
對啊,陸淮琛是恩寶的父親,他們之間有個孩子。
人家那樣的關係,豈是他能挑撥的,他又何必像一個跳梁小醜似的,在這裏瞎心。
顧卿寒忽然有些心灰意冷。
他覺得無論他做什麽,都改變不了言蹊的想法。
就像他無法讓言蹊喜歡他,留在他邊一樣,同樣也無法阻止言蹊靠近陸淮琛。
顧卿寒按了一下眉心,嗓音低啞,帶著說不盡的自嘲:“瞧我,又在瞎心。你這麽聰慧,肯定將一切都想好了,肯定是相信陸淮琛的,我應該相信你,也相信……他。”
顧卿寒說不出陸淮琛的名字,隻能用“他”字代替。
說完這些,顧卿寒就有些待不下去,直接站起:“明早9點,民政局門口見,我們把證領了。”
艱難說出這句話,顧卿寒轉向門外走去。
言蹊坐在椅子上,捧著咖啡杯地手一直在抖。知道,這次顧卿寒離開之後,他們就徹底沒有關係了。
再不會有這樣一個傻男人,關心,照顧,替考慮周全,甚至為了連命都不要。
再也不會有了。#@$&
言蹊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能貪這種溫暖,絕對不能。
無法帶給顧卿寒幸福,長痛不如短痛,分開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腳步聲漸漸遠,馬上就要走出咖啡廳。
言蹊再也忍不住,猛地起向門口看去。
起間作幅度大,帶椅子的聲音,驚到了顧卿寒,他立刻轉眸。%&(&
兩人目在空中相遇。
一道帶著期待。
一道帶著不舍和眷。
“言蹊……”顧卿寒激地著言蹊,想問是不是在挽留他。
然,回應他的卻是言蹊淡淡的笑意:“小心開車,顧爺,以後,我隻能你顧爺了。”
顧卿寒眼中的星漸漸熄滅,最後化無一片虛無,他扯了扯角,想要扯出一個笑,展示自己的淡然大度。
但是顯然,他做不到。
他怕自己一出聲就會控製不住緒,求言蹊不要離婚,不要離開他,不要攆他走。
所以,他一個字都沒說,隻是深深看了言蹊一眼,然後決然轉,向外走去。
在看到顧卿寒的影徹底消息在咖啡廳,言蹊雙一,跌坐在椅子上。
現在難得厲害,顧不了別的,顧不了大庭廣眾下眾人的目,直接趴在桌子上。
不想哭,不想這麽狼狽,但是淚水卻控製不住,一滴一滴從眼眶落。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出聲,假裝睡著了。
好在咖啡廳沒人,沒人注意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忽然傳來腳步聲。
言蹊連忙出聲:“我沒事,不用管我。”
旁人沒出聲。
言蹊抹了抹眼睛,覺得奇怪,難道不是服務生?
剛要再次開口。
忽然一隻手落在鬢角,給捋了捋頭發。
言蹊心髒一,控製不住地抬頭去。
待看到陸淮琛時,眼底的芒驟然暗下。
用紙巾了眼睛,聲音嘶啞:“怎麽是你?”
“不是我是誰?”陸淮琛向言蹊,茶的雙眸,似乎要進言蹊心深,“你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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