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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鄉后[七零]》 第110章 種植草莓

 禮堂的掃盲班重新開張,但是當過老師的人許是都曉得,每回放假前后總是最難帶學生的時候。

 放假前,學生躁。學生們時時刻刻想著放假,黑板上寫什麼老師說什麼都只能耳,卻完全不了腦袋不了心。

 放假后,學生躁。心思還沒收回來,所思所想都是放假的那段時間,恨不得再去放一次假,得用教鞭狠狠敲幾次講臺,然后虎著臉暴罵一頓才行。

 同理,今天白天的發錢和放假就差不多,都能讓人流連忘返銷魂奪魄,恨不得沉迷于金錢的海洋中。

 其實不僅學生這樣,老師也這樣。

 傍晚,知青院。

 知青院的院子一向是干凈的,沒有積雪的,因為知青院里人多,你一鏟子我一鏟子就能把院子里的積雪給打掃個干凈。

 這群知青們今日久違地聚在一起吃飯,往常都是三三兩兩一起吃。

 他們找黃莊人買了半只的羊,然后去雪地里拔好幾蘿卜起來,然后直接架起大鐵鍋燉蘿卜羊吃。

 今日是17號,明日知青院里近七的人都要請探親假回家。所以此時不聚更待何時,大家吃著香噴噴的羊,爛乎乎的蘿卜,以及喝著暖胃又暖心的羊湯。再配上白面餅子,吃到最后再把餅子掰得碎碎的放到羊湯里,直接吃了個肚子滾圓。

 這不是水飽,也不是用地瓜土豆這種東西填飽,而是正兒八經的細糧食和充滿油水的把肚子給喂飽了。

 吃飽饜足,半點不想去上課,而是討論著明天回家要帶多錢多東西的事兒。

 等到村民們三三兩兩結伴去往禮堂時,好些知青們心里嘆口氣,起準備上課去。

 村民們累,他們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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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們學不好,他們也教不好。

 喬小弟歲數小,喜歡說笑,還和村里人打一片。志斌叔認為他沒什麼威嚴,鎮不住村里那些就開黃腔的村民們,所以不要他這個剛年一個多月的知青。

 他被這麼拒之門外也不惱,他這會兒心心念念的都是相機。為啥姐夫那相機還沒修好,他都要回首都了都!

 后知后覺的喬小弟覺得姐夫甚至姐姐都在“驢”他,兩人半點都不著急,問就是沒修好,這怎麼讓他不起疑心呢。

 喬小弟思考再三,披上厚棉襖帶上羊帽子準備出門。

 屋外白雪皚皚,有點點燈從道路兩邊的屋子中出來。

 村民們臉上帶著喜慶,即使是要去上掃盲班,氣神都是昂揚向上的。

 喬小弟一路笑嘻嘻地和人打招呼,在經過一個岔路口時腳步一轉,忽然往村北走去。

 村北中,董老三還在上村。

 這一家子今年沒準備回縣城去過年,他們覺得在縣城過年還不如在鄉下過年。縣城里一個院子住著幾戶人家而他們只占一間房,住著都憋屈不舒坦。想吃點啥都得顧忌鄰居們,總有大大小小的事端冒出來。

 喬小弟是來找董銳的,他發現自己和這小子能聊得來。他還發現自家姐姐竟然是個臉的,對好看的人太寬容了,只要董銳開口,姐姐肯定答應。

 嘖嘖,淺!這淺的人!

 喬小弟憤憤,然后自己臉蛋,總覺得自己長的還行。

 “哎,為家哥你來干啥呢?”

 正當喬小弟心里嘀咕時,不遠的董銳正拿著鐵鏟在門口鏟雪。

 喬小弟嚇一跳,然后忙跑上去把鐵鏟搶過來放一邊,拉著他說:“帶你去玩個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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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銳心中警鈴大作:“什麼東西,說清楚要不然我可不玩兒。”

 上次說帶他去玩好玩的,就是帶他去通廁所然后漚,董銳當時臉蛋都白了,恨不得轉就跑。最可惡的這是喬小弟的工作,他拉著自己去幫忙,結果還說是給他找好玩的事兒驗生活。

 上上次說帶他去玩好玩的是砍樹,把山上的樹砍了,然后從山坡下來。雖然這個好玩兒,但累得要命,第二天甚至起不來床。

 上上上次呢,田螺。

 完全部被他拿回家吃了,自己的鞋子還被村里的黃狗給叼走一只。喬小弟只會站在田埂上哈哈哈,還是小喬姐好心幫他把黃狗教訓一頓然后抓著死不松口的黃狗回來。

 再往上四次,就是捉泥鰍。

 他摔得滿是泥,然后一只泥鰍都沒到,回來還差點被媽揍,他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險些被打。

 所以董銳真心覺得喬小弟不靠譜,反正比小喬姐還不靠譜。小喬姐最起碼不會坑人,但喬小弟可真是個坑貨。

 喬小弟臉一擺:“你不信我是不是,這次是真的好玩的事。我姐夫搞了個相機回來,在修呢也不曉得修好沒有,咱們去看看。”

 相機?!董銳立刻神起來:“信信信,我去我去!”說完跑的比喬小弟還快。

 自己正想看看相機部!

 于是喬小弟就見他跟村里的大黃似的,跑得賊快,不就想起了昨天的自己……

 哦,自己也好像大黃哦。

 舊牛棚。

 喬茗茗正拿著炸粿片,在家里琢磨著自家還要不要做年貨的事。

 寧渝看著一櫥柜的東西,沉:“算了吧,咱們吃不完的。”

 他深知茗茗不是想吃米糕米餅那些,而是喜歡搗鼓年貨的那新鮮勁兒。但是這姑娘勁頭只有一陣,等搗鼓半小時后,肯定是需要他來接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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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喬茗茗嘆氣:“這樣咱們家就沒什麼年味兒了。”

 寧渝忙說:“多買幾掛鞭炮來,我再去問問有沒有其他水果賣。”

 茗茗喜歡吃水果,上個月柿子徹底,紅彤彤的掛在枝頭很是喜慶。這人饞了,竟然拿著梯子爬到樹上去采,采不到的還花費半天功夫做了個工,用工來摘。

 最后摘了大半籮筐,然后一口氣吃一半,差點沒住在廁所里。

 寧渝快被他家茗茗氣死,站在廁所門口極盡諷刺,惹得里頭的茗茗哇哇。他反正怎麼都想不到,都是當媽的人了,竟然還會這麼貪,一口氣能吃七八個大柿子下去。

 楊姨愣是給灌了好幾帖的苦藥,才沒把給蹲了。

 寧渝從那以后就不在家里多放水果,反正柿子是止吃了。

 喬茗茗也心虛,不吃就不吃嘛,反正冬天來了喜歡吃凍梨。

 這會兒,寧渝竟然主說要去找水果,喬茗茗眨眨眼睛問:“去哪里找?”寧渝思考片刻,道:“我上次去山羊嶺的時候聽說有人在屋里種草莓……”

 “草莓!”喬茗茗驚得站起來,然后啊啊啊大喊,“草莓嗎,我喜歡吃草莓啊!”

 寧渝:“……那要不然咱們家自己種些?”

 喬茗茗立刻把手里的炸粿片扔了,然后沖到放鴿子的房間中:“我來整理房間!”

 頓時間,屋子里傳來一陣撲騰聲。

 寧渝:“……”傻孩子,整啥啊,他還沒搞到種子呢。

 就在喬茗茗滿懷希,準備迎接的草莓時,喬小弟跟董銳來到家里。

 喬小弟推開門就嚷嚷:“姐姐姐夫,小銳想看看相機。”

 董銳瞪眼:“是你說想來看的!”

 喬小弟震驚:“什麼是我想來看的,頂多就是咱們都想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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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銳不理他了,他知道自己笨口拙舌說不過喬小弟,更曉得自己又是被坑了。

 喬茗茗從屋子窗戶探出個頭來,似乎心頗好,笑瞇瞇道:“相機還沒修好,你姐夫準備去修了呢。”

 寧渝招招手:“過來吧。”相機也該修好了。

 喬小弟樂顛顛地跑過去,抱著彰彰就湊到寧渝旁邊。

 彰彰不讓他抱,非要從他上下來,然后走到董銳旁邊說:“哥哥抱,不要舅舅。”

 喬小弟角,一把摟住衡衡,梗著脖子:“舅舅才不想抱你呢,哭鬼。”

 彰彰坐在董銳上,雙手抱臂撅著:“不是哭鬼。”

 董銳實在喜歡這個妹妹,忙說:“對,咱們彰彰不是哭鬼。”

 彰彰高興了,出米粒牙,開始抓著桌子上的螺刀玩兒。

 寧渝正聚會神地繼續修著,董銳想看部的構造,他就重新把相機拆了給他看。

 董銳思考片刻:“還是得有細的材料。”原理都懂,實在是件跟不上。

 于是和寧渝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衡衡都聽得怪起勁兒的,但喬小弟愣是覺得有點無聊。

 索相機很快修好,寧渝打開,然后起往外走,來到院子里,站在房間窗戶外。

 房間里燈火通明,有暖黃的燈從窗戶中出來,好似把白白的雪花都覆蓋上了一層溫暖的

 寧渝忽然喊道:“茗茗。”

 喬茗茗探出頭來,如冬

 季森林里跑進木屋的小鹿般,心里想著草莓,就像是小鹿發現了糧食,臉上滿是喜悅:“啊?”

 “咔——”

 相機把此刻定格。

 雪花在窗前飄落,蒙上層濾鏡。

 喬茗茗笑容舒展,表好奇,燈點綴下眼睛里仿佛又充滿著星河。

 “啊,你干嘛!”頓時反應過來,把撣子給扔一邊,沖出去,“我、我沒換好看的服,甚至沒梳頭發呢!”

 午覺睡起來后頭發糟糟的,因為待在家里所以梳都沒梳!

 寧渝笑笑,此刻特溫,小聲說:“沒事兒,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

 是真的,照片里真的很漂亮。

 喬茗茗頓時暈乎乎的。

 雪地里的寒冷都不到了,好似喝了三大碗的白酒肚。

 “姐夫姐夫,讓我試試!”喬小弟激的蹦了出來,“你們在說什麼呢,快讓我試試。”

 去!倒霉孩子,沒看到你姐姐姐夫兩人正甜甜的嗎?

 寧渝很想踢喬小弟一腳,但還是把相機給他玩兒了,喬茗茗心里也罵罵咧咧的。

 喬小弟對這個相機發出濃厚的興趣來,董銳看清相機的部構造后反而沒什麼興趣,就連拍照都不大拍。

 但真別說,喬小弟拍照真有一手。

 喬茗茗是萬萬沒想到在攝影攝像上還有天賦的,好似天生就會構圖。

 上輩子大學時也選修過攝影課,即使過去N年了,但對于攝影還是還是懂那麼些皮知識的。

 例如什麼對稱構圖啊,什麼水平構圖,還有三分構圖法以及留白構圖法等等,雖然拍不出來,但是卻能說上一二。

 就連寧渝也對喬小弟改觀了,忍不住訝然道:“小弟啊,原來你也不是一無是。”

 自己這小舅子竟然還有點天賦,雖然是在攝影上。

 喬小弟氣得跳腳:“我好著呢,我能吃能跳我干活還快,我怎麼就一無是了!”

 哼!他表示從明天開始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不跟這倆說話,反正他明天就要回首都去了。

 說到要回首都,喬茗茗就指了指房間角落的那兩包東西說:“這些你都帶回去吧。”

 其實已經很了,兩床被子喬茗茗干脆寄回去,因為自己扛過一次被子,就曉得被子有多重多難提。

 果然,刀子還是得在自己上挨一遍才會曉得痛不痛。

 喬小弟快流淚了好嗎,只要那兩床大被子不要他拿就一切都好說。

 喬茗茗這次零零碎碎也整理了不東西,臘啊,臘腸啊,還有大米啊,各種豆子啊,甚至還有油。

 花生油和山柚油都有,總之就是特別特別的豪橫,都能猜到江瓊花士在看到這些東西時臉上會是什麼表了。

 這些東西鄉下不缺,但是城里肯定難買,拿回家也能過個好年。

 喬茗茗不提幾年來相分,也始終記得喬家還給自己留了個屋子,空著一直都不肯住。

 這屋子往后拆遷,可值不錢。

 這俗人,心心念念的都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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