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作為網吧的老板,藍白的房間在二樓的最裡面,隔絕了大部分的喧鬧,此時連電話裡說話的人語氣裡的疲倦,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呵,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還有力氣說話,不錯嘛。”藍白發技能“嘲諷”,等級a。
“喂,你那裡,還有沒有空房間?”陳彬閃避過了他的嘲諷技能,直接換了話題。
“沒有。”藍白一邊扁,一邊拋玩手上的房間鑰匙。
“那真是太好了,又可以跟你睡一張床了!”陳彬的聲音,聽起來愉悅得能讓人起皮疙瘩。
“滾!”藍白果然汗一豎,“沒死就快滾過來吧,房間昨天就打掃好了。”
“昨天?”陳彬的聲音一滯,沉默了一會兒,拉出一聲長長的,“哦……”然後,他換了只手拿手機,笑了起來,“真上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馬上過來!”
“切。說得像是你什麼時候客氣過似的……”藍白翻了個白眼。
“下次。”陳彬準備掛電話。
“哦,等會過來的時候,記得走後門。知道門在哪裡吧?”藍白提醒道。
“我走後門幹蛋?”
“當然,如果你想走前門,個臉,順便參觀一下我的網吧裡面,遊戲區被折騰什麼樣了,我也不反對……”
“聽你的語氣,像是大場面?”
“絕對大場面。”藍白哼哼了一聲。
“那可不能錯過!必須參觀一下!”
“隨你,反正今天網吧的損失,全算在你頭上,你就盡參觀吧。”藍白又手推眼鏡,鏡片在燈下反了一下。
電話那一頭的陳彬不滿了:“憑什麼算在我頭上?”
藍白理直氣壯:“你沒事解散什麼戰隊!不算在你頭上,那算在誰頭上?”
“喂喂!雖然是我介紹薇薇他們去別的戰隊,但九尾狐又不是我解散的,我也不想啊,我也是害者,喂……你別掛,喂……”
……
晚上十一點多,網吧已經轉了包夜,上機下機的人變了。
因為九尾狐戰隊解散而引發的喧鬧聲,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網吧的正門,出現了一個戴著墨鏡,帽簷得極低的影,一進網吧就直接沖著二樓去了。
大晚上戴墨鏡,這詭異的扮相立刻就引起了前臺小妹的注意,一個電話打到藍白的手機上,描述了一番狀況,問他:“老大,怎麼理。”
“打死!”藍白掛了電話。
門廊的腳步聲聽起來都很悉,藍白低下頭,輕輕歎了口氣,起去開門。
站在藍白專屬包廂門口的,正是現在各大網站的記者都遍尋不到的九尾狐隊長,陳彬。
陳彬穿了一春裝夾克,背了個鍵盤包,摘下帽子,出一頭糟糟的頭發。
“冠軍隊隊長,穿一件五年前買的舊夾克鑽進一小網吧,嗯,我在考慮要不要把記者來,賺點線人費呢?”藍白上下打量著陳彬道。
“沒問題!不過,你最好先考慮清楚怎麼對記者介紹你自己,兩年前帶著頂級陷阱唐門賬號‘白夜行’莫名退役的事,你也該解釋下吧?”陳彬毫不把他的話當真,自己輕車路地去泡茶、開電腦,登陸遊戲……
藍白看了他兩眼,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任由他自己折騰去了。
陳彬把賬號卡進認證。
遊戲畫面一閃,角已經進了《劍戰》的競技場天梯。
時間是四月一日,晚上十一點二十分。
《劍戰》裡面每個在競技場的玩家,屏幕上都彈出了一條提示――天羅金羽(天梯排名1)上線。
遊戲裡頓時炸開鍋了。
剛剛被易給龍的賬號,居然出現在了遊戲裡。
無法跟陳彬直接小窗的玩家,立刻在世界上刷頻了:“是不是陳隊?九尾狐的事怎麼回事啊?”
“陳隊,九尾狐為什麼要解散?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不跳字。
當然也有直接開罵的:“搞什麼飛機?有就是娘,不就是那些戰隊出錢出多點嗎不跳字。
世界頻道刷了大概半個小時,玩家都沒看到陳彬回複,再回頭翻頻道記錄,才發現他不是沒回複,而是回複太簡短被忽略了。
陳彬只回了一句:“來,打架。”
一時之間,無數玩家蜂擁地湧向競技場,《劍戰》維護人員看到這個況急加掛了服務,才算是穩住了局面,沒讓天梯的服務直接掛掉。
陳彬開的是自由場。
自由場沒有匹配,就算天梯積分是零,也可以申請跟陳彬開打。
天梯積分是據角的等級、裝備、場次、勝率等等數據,通過複雜的公式計算出來的,這個公式目前還沒有被任何一個戰隊破譯。
一般來說,打競技場分兩種況。
第一種是天梯積分場,系統據角自配對積分差不多的對手,在開打之前,互相都不知道遇到的對手是誰。
另一種則是自由場,可以由一方邀請另一方接,組一臺競技。
在《劍戰》的世界裡,只有系統隨機配對的天梯積分場,才對天梯排名有加,這也是為了避免自由場刷分爬天梯。
天梯的前一百名,每次進遊戲,都會出系統提示的!
對於玩家來說,那絕對是至高的榮譽。
隨著5、4、3、2、1的倒計時,藍白把他那邊的第一視角視頻關掉了,直接過來看現場版的第一視角。
天羅金羽,《劍戰》的頂級角賬號。
八十級的滿級角,一的九星打造的裝備,煉16,木系強化16,武上鑲嵌三顆火紅之眼寶石,防上則全部鑲嵌風之歎息寶石……
這樣華麗的角,是陳彬足足花了九年打造。
藍白看到畫面上悉的“三、二、一”彈出,有點不忍看陳彬的對手會被怎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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