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模樣,傅瑤沒忍住笑了出來,晃了晃他的手:“這麼些人看著呢,矜持些。”
“已經很矜持了,若不是在外,我都想要抱你了。”謝遲低笑了聲,大方地留了一錠銀子給那老大夫,沒顧阻攔直接同傅瑤離開了。
出門下臺階時,他甚至還提醒了句“小心”,一副恨不得將傅瑤給捧在手心里的護著才好的架勢。
傅瑤哭笑不得:“這才……”
然而這話還未說完,只覺著腰上一,隨即被謝遲給抱了起來,嚇得低呼了聲。
謝遲低頭蹭了蹭的臉頰,含笑道:“雖然很想矜持一些,但還是忍不住。”
周遭的目大都聚了過來,傅瑤能到謝遲那溢于言表的歡喜,并沒掙扎,只是順勢將臉埋進了他懷中,小聲道:“我也很高興。”
一直到回了船上,又驚又喜的緒仍舊未曾褪去。
纏綿的親吻過后,傅瑤伏在謝遲肩上,仍舊著些難以置信:“我居然要當娘了。”
謝遲的手輕輕地覆在小腹上,就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些。
此時尚未顯懷,纖腰不盈一握,若不是診了脈,完全想不到其中竟然已經有了兩人的脈。
“早些年,我總覺著自己會孤終老……”謝遲微妙地停頓了下,將那不大吉利的話咽了回去,親吻著傅瑤頸側,低低地慨,“瑤瑤,這樣真好啊。”
早些年謝遲不近,從未想過家,更未想過會有這般期待孩子誕生的一日。
他總覺著,自己興許會死于戰場,又或是為朝局熬到心力瘁,死于謀謀……到如今看來,幾十年以后應當是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現實竟然要比想象之中好了百倍,像是這些年攢下來的運氣,都用在了此。
傅瑤察覺到那微妙的停頓,怔了下,而后笑道:“我早年還想過,若是將來有了孩子,最好是模樣和聰明才智像你,像我……”
謝遲卻道:“都像你也好。”
仿佛在他眼中,傅瑤無一不好。
秋風蕭瑟中,他拽著她,目光沉沉“阿兮,彆鬨了,跟我回宮。”“回宮?你可捨得許我東宮之主?”“朕把這天下萬裡山河都許你。”
別人穿越是麻雀變鳳凰,趙宛舒偏是反著來,是被世家掃地出門的冒牌千金。家徒四壁,親戚奇葩,更有真千金虎視眈眈。本以為倒霉透頂,沒想到是掉進了福窩窩,父母和四個兄弟把她寵上了天。 “誰讓我家乖寶不高興,就叫你們一世不舒坦!”趙宛舒小日子過得美滋滋,就旁邊這個腹黑美郎君是怎麼回事? “媳婦兒,看我看我,我上能舞文弄墨揍流氓,下會乖巧聽話疼媳婦!”
“終有一天,你會跨過靜謐無聲的洗墨江,離開群山環抱的舊桃源,來到無邊陰霾的夜空之下。你會目睹無數不可攀爬之山相繼傾覆,不可逾越之海乾涸成田,你要記得,你的命運懸在刀尖上,而刀尖須得永遠向前。” “願你在冷鐵卷刃前,得以窺見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