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澤把信封打開一看,哦,是一張演奏會的票。
老媽笑盈盈地跟他解釋,說自己很想聽這場音樂會,但他們的父親那天有事兒,大兒子太忙,二兒子見不著人,就剩他這個小兒子能派上用場,反正讓他無論如何要來。
霍森澤也不傻,知道老媽是什麼意思,這一準兒是聽著他和寒沒戲了,就又琢磨著給他介紹新朋友呢。
不然以老媽個,想聽音樂會,自己一個人就去了,不一定非要找伴兒。
伴兒也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兒子一起,小姐妹老姐妹都不缺。
霍森澤想拒絕,但剛表現出一點拒絕的意思,老媽就說,今天是生日,怎麼這點小心愿,兒子也不愿意滿足嗎?
霍森澤笑笑,不愿意惹老媽不高興,接下了這張票。
之后看著老媽去了廚房,霍森澤拿著門票往外走,想著該把這票送給誰去……
一出門,正看見韶華在庭院秋千椅上秋千,好像在跟朋友發語音。
霍森澤當即就走過去,把這事兒如實跟韶華說了。
說老媽想給他介紹對象,另一張票準在一姑娘手里,但他和寒沒有分手呢。
他倆現在就住在一起,也不好跟家里人說,這張票,他不好退給母親,就轉贈給韶華好了。
老媽問起來,他還可以說,嫂子正好有空陪你去,我就把票給我嫂子了。
老媽也沒得說。
而韶華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韶華那天倒是有空,但總覺這事兒不妥,問霍森澤,他和寒的事兒怎麼就不方便跟家里人說了,和霍云騰沒結婚就住一起,公婆后來也知道了啊。
“那不一樣,你們兩個是肯定會結婚的,我和寒是肯定不會結,我媽好說話,我爸和我爺爺不行,不想讓他們寒,我也不想再被他們批斗了。總之這事兒就拜托你了!”
韶華還想問問他倆的況,但霍森澤說自己公司有事著急走,把門票往韶華手里一塞,就往外走。
韶華無奈拿著門票,想著也行吧,就當給森澤和寒幫個忙,到時候就和那個森澤要相親的姑娘一起聽一場演奏會……
當然這事兒還得跟婆婆那裝裝傻。
霍森澤這邊剛走出花園,來到石階小路上,就看到了一穿著白連的短發姑娘進了家門。
定睛一瞧,這不溫晴麼!
只是剪了短發,乍一看,還有點沒認出來。
溫晴是他老爸的學生,現在也已經當了大學老師,跟老媽很投緣,經常來家玩。
這姑娘氣質溫婉,家里人都覺得和大哥很配。
聽說對大哥有點意思,霍森澤還一度以為溫晴會為自己的嫂子呢。
但霍森澤心里覺得,這姑娘太穩當了,和大哥到一起,倆人得悶死。
適合找個活潑點的。
大哥也一樣。
自家大哥太悶,更適合韶華這種小可。
此時溫晴抱著一本書,兩人走了個迎頭。
溫晴看見他后,微微怔了下,笑著說:“要走了嗎?”
“昂,公司有事,吃完我就撤了,來找我老媽?”
溫晴點點頭,“給師母送本老版書,翻譯要用,我這剛好有。”
“哎,那你去吧,我媽在廚房呢。”
溫晴對他笑了下。
霍森澤打完招呼,繼續往外走。
溫晴喊了他一聲,“哎,霍森澤。”
霍森澤站定腳步,回過頭來看:“咋了?”
“我把頭發剪了,他們都說不好看。”顯得有些靦腆。
哦,這是想問問他意見,霍森澤這點商還是有的,當即說道:“沒有啊,我覺得很好,很適合你。”
“真的?”
“真的!”
笑了,“你忙去吧,我進屋了。”
霍森澤擺了下手,大步走出自家宅院。
溫晴看著他背影消失,才重新抬往屋里走,無意一瞥,看見了旁邊的韶華。
韶華依然坐在秋千椅上,跟朋友閑聊著,看見后,微微點了下頭。
們不,只婚禮上見過一面。
溫晴見過韶華和霍大哥相時的樣子,很羨慕。
韶華外向,但又不顯得聒噪,該表達自己的時候,都能很自然地表達出來。
不像……
一個表白,憋了這麼多年,每次看見霍森澤,都不敢開口提。
還一度被人誤會,以為喜歡的是霍大哥……
后來森澤都有朋友了,連句“我喜歡你”都沒說出口。
不過最近聽阿姨說,他好像和朋友又分開了……
溫晴在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鼓起勇氣。
溫晴把書給了師母之后,也沒有過多逗留,就準備走了。
師母為了答謝,給了一張音樂會的票。
師母說本來是和人那天要去聽的,但兩人都沒時間了,就讓給和森澤好了。
溫晴和師母認識多年了,師母沒明說,也看出來什麼意思了,師母有意在撮合和森澤。
溫晴謝過師母,走出了別墅。
想著和森澤第一次約會時,自己該穿什麼服,說什麼話,心臟就怦怦然,臉也開始微微發燒。
但經過花園的時候,卻看見韶華手里拿著一個同樣的白質信封。
韶華在跟霍大哥說話。
他們沒注意到。
但溫晴聽到了一兩句,大概是說森澤不想去,把票給了韶華之類的。
霍大哥在批評韶華,說這種事應該讓霍森澤自己跟老媽解釋清楚,不然媽不知道他有對象,這次沒,還會想辦法給他安排第二次,韶華不該心答應霍森澤,幫他這個忙。
韶華看起來很委屈,在霍大哥面前,跟站軍姿似的,脊背板直板直的,弱弱說著:“我知道錯了,你別訓了嘛……”
溫晴覺得這兩人真是可,同時兀自苦一笑。
回頭看看別墅里,師母沒有跟出來,便來到了韶華和霍大哥面前,把手里那張還沒焐熱的門票,也給了韶華。
“我不知道森澤有朋友,就接了師母的好意,你們也不用跟師母說了,省得森澤那邊為難。師母要是問起來,我會跟解釋,說我有事沒去,已經把票轉贈給韶華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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