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想有存糧,但奈何要稅,糧食都得賣出去,哪里還能存得下來糧食?
他手中恰好存了些銀錢,不如也囤些糧食,省得往后貴起來。
多囤糧食肯定是沒錯的。
*
虞瀅回了客棧,伏危還未回來,便衙役也都還在客棧中。
今日他才去太守府呈上折子,還上告,自是不能先收糧的。
虞瀅把拿回來的糕分了兩包出去,留了一包自己嘗。
直至晌午,伏危和大兄才從太守府回來。
恰好見到兄弟二人,也看見大兄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顯然是遇到難事了。
了屋中,給他們倒了茶水,打開糕點后才問:“出什麼事了?”
伏震水也沒喝:“今日去太守府,傳話的人讓二弟準備后日參加圍獵。”
虞瀅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后忽然反應了過來:“圍獵?騎馬的圍獵?!”
錯愕地看向伏危。
伏危無奈地點了點頭。
虞瀅:……
讓一個殘疾人騎馬,也不知那太守是怎麼想的。
三人相坐無語。
這擺明了是想找趣子,若是伏危不參加,收糧一事指不定會被為難呢。
虞瀅不用去猜測,也知伏危只有應下的份。
虞瀅倒是聽說過殘疾人是可以騎馬的,只是這問題不在于殘疾人是否能騎馬,而在于伏危不是殘疾人,他的記憶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騎在馬背上一不留神,雙就先與他的想法做出作,從而讓人發現這疾是假的。
原本這疾是為了掩姓霍那父子倆的耳目,可在這沈太守面前忽然好了,那就麻煩了。
沈太守這個人,虞瀅就算不了解,也從之前的行事知道是個好面子,不容人欺騙的人。
伏危向虞瀅:“你能否針灸,讓我雙暫時失去知覺?”
虞瀅有些為難:“我知道是知道,就是沒試過。”
以前到底是正苗紅的好公民,學是學過這些理論,可實踐的卻是用來醫人救人,那里實踐過這種讓人雙失去知覺的法子
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可以用類似麻沸散的藥。”
伏危皺眉:“可這是口服的。”
虞瀅道:“也有外敷的,只是藥效較短。”
想了想,又道:“除卻這個,還要制作一個馬鞍,固定住你雙,腳便是夾不住馬肚也能讓你穩坐在馬上,就是這只有兩日了,這馬鞍恐怕也做不出來。”
也會費錢。
這沈太守真真是只知玩樂,不知民苦。
伏危沉默了一瞬,道:“從太守府離去前,傳話的典史說過,我若有什麼需要,倒是可以與他說。太守既然為難于我,我自然不能自費做馬鞍。”
夫妻倆都想到一塊去了。
二人相視,看到對方的眼神,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畢竟,準備買糧了,二人的家當加起來都沒十兩,還外債一百兩呢。
他們是負債累累的窮人。
吃過中食后,伏危安排人去收糧,然后在房中與虞瀅商量馬鞍怎麼做。
虞瀅據后世見聞,很快就有了法子。
馬鐙原是用皮革吊著,改為兩條實直鐵打死,再在直鐵上加上四個皮帶式的環扣,上馬后牢牢卡住小,以免腳不便時摔落,同時也能提醒伏危雙,它們是殘的。
畫好圖后,伏危就與幾人出了門,去了太守府。
到了太守府之后,說明來意,那典史與太守說了一下,太守直接揮手準了,還讓典史給伏危傳了一句話。
“大人說了,伏小郎君腳到底不便,要別旁人麻煩些也無可厚非,但是若此次這次圍獵不能出彩,往后小郎君要是有什麼事,可別說大人不相幫了。”
伏危從容一揖手,溫潤回道:“多謝大人厚,在下定會傾盡全力。”
典史想起大人的自話——若是以伏危獵來打賭,不知這贏面有多大。
想到這,典史有些頭疼。
太守大人與人打賭,每次打賭都要選冷門的,旁人想讓都讓不了。
贏了皆大歡喜,輸了眾人遭殃。
思及此,典史隨即低聲囑咐:“我瞧伏郎君上回箭厲害,騎應是也不差,只是到底腳不便,大人也是諒解的,若是在五甲之,大人指不定有什麼賞。”
“那馬鞍應該能在明日晚上做好,晚間伏小郎君來尋我,我讓你試一試。”
伏危搖了頭,道:“到底會有心之人告知大人,大人若知道了,必定會責罰先生,還是不要了。”
那沈太守圖的就是個趣子,若是知道他率先習過,定然會不高興。
典史跟在太守邊多人,自然知道太守是什麼子,聞言也沒有再提試騎的事。
伏危道:“先生的好意,在下會記在心里,日后若是得志,必不會忘了先生。”
典史笑了笑,心道他這麼個坐椅子走的人能有什麼得志的,但聽著恭維的話,心頭多有些愉悅。
*
伏危此去,虞瀅給他包了許多藥去。
“這是治風寒的,這藥酒是鐵打損傷用的,怎麼用的你也是知道的。這是止的藥,這是,先前那翠蘭嬸中了之后的效果你也見過的,很有用的。這是石灰,往眼睛一撒能給你爭取到有效的逃跑時間。這是清心丸,若是有人給你下了下三濫的藥,想污你清白,就把這服用了,起碼能讓你逃跑,找個地方泡泡冷水。”
虞瀅想,小說都夠狗了,但現實卻是比小說狗得多,這些藥還是備著的好。
伏危在旁聽仔細給他說著這些東西,起初聽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越聽越懸乎,臉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滯。
“你這想得過于周到了……”
虞瀅看向伏危,認真道:“在旁人眼里,你模樣俊,又腳不便,自是最好欺負。再說這回太守是指定你不能讓他出丑的,若是你出眾了,那些個健全的人,心里怎可能會服?指不定就會遇上小心眼的人,什麼腌臜法子都使得出來,你還是小心為上。”
說著,把藥包分別塞他的腰帶和領之中,再次說明位置。
的好意,伏危自是不會拒絕的。
塞好之后,確保不會輕易調出來,虞瀅把一個竹罐給了他:“這里邊的針我用麻藥煮了兩日,里邊也有藥水浸泡著,用的時候不需要干,直接往我與你說的地方扎進去,靜置一刻。”
伏危接過了針罐后,驀然把虞瀅抱懷中:“我就去五日,定然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虞瀅拍了拍他的背。
伏危松開虞瀅,瞧了眼潔的臉,琢磨了一下,問:“要不然把斑再次抹上?”
虞瀅:……
雖然囑咐得多,但覺得,比起的擔心,他更擔心被歹人瞧上。
*
伏危與沈太守去圍獵,虞瀅則留在郡治。
宋三郎幫忙收糧,虞瀅則在棚子幫忙。
天氣暖和,來買胭脂面脂的人比秋冬春要來得,生意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蹲點,發現那高壯兇悍的男人不在附近了,棚子只有兩個年輕子看守,便有人了歪心思,拿著一罐面脂到鋪子里邊囂著用了他們家的面脂,臉就爛了,讓他們賠銀子。
這種瓷在各種套路小說的中,現實中層出不窮,虞瀅早已屢見不鮮。
“你說你用了我們家的面脂臉就爛了,那把面脂拿出來,你就在這等著,我讓人尋兩個大夫過來,仔細一分辨就知道是不是同一樣的面脂,若是我們的面脂有問題,銀子肯定會賠,若不是我們的原因,我立刻去府衙狀告你。”
虞瀅笑著問:“你覺得如何?”
對面的中年婦人不依不饒:“你肯定會與醫館的人串通好,誣賴我,我不管,我的臉都爛這樣了,你們得賠,不然你們別想再做生意了。”
說著,向棚子外邊嚷嚷道:“大家快來瞧一瞧,這什麼如玉坊買毒面脂害人不承認,看看我這臉,都是用了他們家的面脂才會這樣的!”
婦人嚷嚷之后,一大群人圍觀了過來。
虞瀅仔細瞧了眼,發現那人的臉紅腫只在表面,沒有任何的抓傷,若是過敏肯定不是那樣,倒像是用了什麼草藥腫的。
也不肯驗貨,只撒潑要賠錢,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樣鬧事的人,與其爭辯沒有用,直接報最直接,往后也不會有人再趕鬧事。
虞瀅給蘇姑娘打了個眼,張了張口,說了“報”二字。
蘇姑娘趁著眾人的目在東家和婦人的上時。從后頭跑了出去。
虞瀅仔細算了算府的距離,等那婦人再棚子外頭鬧騰,也不搭理。
婦人在外頭指著虞瀅喋喋不休的罵著,圍觀的人也幫腔。
“這家的面脂害人喲,大家往后可不要在這買了,不然用了會爛臉。”
“是呀是呀,看那婦人的臉便知道了,誰還敢再用?”
“我用著覺好的呀……”
有人小聲開口便被直接打斷:“你肯定是這家攤子的托,沒看到人家的臉爛了?!還敢昧著良心說這中話!”
議論紛紛,走了一波人,又來了一波人。
那罵人的婦人見年輕婦人不搭理自己,怒從心頭起,“唰”的一下站起,沖進棚子直接開砸:“我讓你不賠,我把這砸爛!”
才砸三罐面脂,虞瀅驀然上前抓住了的手腕,略一把脈。
脈象穩健,可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痛、痛、痛,你放開我!大家伙快評評理,這攤子買害人的面脂,還想打人!”
“我報了。”
“打人了,打人了……”
“我報了。”虞瀅再次開口,中年婦人逐漸停了下來,周圍也安靜了下來。
虞瀅對笑了笑:“應該差不多到了,去了公堂,讓府來評理,總不會出錯的。”
虞瀅看向外頭的人,說:“這麼多人用了我的面脂都沒事,總不能出現一個自稱用了我們家面脂的人,也不肯驗貨,頂著個爛臉就讓我賠錢?那以后指不定會有人歪心思來誣陷我。”
“你、你說我誣陷你?!”婦人瞪大雙眼。
虞瀅冷靜地暼了一眼:“我沒說你誣陷我,我只說告查明真相,有證據證明你是用了我家的面脂出事,我賠銀子,當眾道歉。”
“若是你誣陷我。”虞瀅溫的笑了笑:“板子和蹲大獄都不了,對了,還有三罐面脂的銀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年輕婦人這麼鎮定,而且還親自報,該不會真的是被敲竹杠了吧?
婦人明顯的慌了,他們有一伙人盯著這棚子很久了,但因一直有個壯漢護著才沒敢下手。
今日壯漢不在,來了個漂亮的娘,所以才了心思,吃定了們不敢惹事,只會匆匆給錢了事,不承想這娘不僅不慌不忙,還真的去報了!
人群中罵得最兇的幾人見勢不妙,忙退出了人群。
虞瀅卻故意大聲喊道:“你的同黨可拋棄你跑了,你還不喊住他們。”
聽到同黨,圍觀的人一愣,隨即他們便看到有幾個人忽然慌逃跑,好似做賊心虛一樣。
這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婦人也慌了,想要掙扎逃跑,可被著的手腕疼得厲害:“痛死老娘了!想廢了我的手,快幫我把拉開,快啊!”
真的覺自己的手廢了,這年輕婦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眾人:……
人家這娘子只是拉著的手避免逃跑,倒好,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這不就是在演苦計麼!
不過片刻,捕快就來了。
虞瀅讓人報的,便跟著那婦人一同去了衙門。
被押去衙門的婦人直接了,還是被拉著去的。
他將她禁錮,溫熱的氣息灑落:“小東西,還逃不逃?”她被逼趴下,驚慌失措:“不逃了,九皇叔,我錯了!”第二天,不講信用的鳳家九小姐又跑了!戰王一怒為紅顏:“整個皇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將她逮回來!”……他是北慕國戰神,神秘莫測,權傾天下。她是一不小心跌入他懷中的小東西,從此,成了他又愛又恨的心肝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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