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從被褥裏爬起來,剛想要問一句是誰,便聽到一聲微弱的喃喃聲:“明珠。”
謝璉頭一次穿上了一的玄錦袍,因為大氅礙事,便直接沒有披,發著抖的站在明珠的窗外邊。瞧見屋裏的燭火都熄了,便知曉是睡著了,本想著在這裏站一會兒就好的,可心裏實在是按捺不住,他明日就要走了,青州城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的路程,更別說那裏災頻生,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從他被貶為王爺到如今也有小半個月了,他不來找明珠,明珠便一句都不找他。他心裏實在是委屈的很,總覺得先前明珠與他說的話都是哄他的,想著再等等,定是舍不得自己的。可還是他眼的趕了來,還學那登徒子在姑娘家的窗外邊,他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
“你、你怎麽會來這裏?”
明珠披著外探頭去看,果然就見窗戶底下蹲著個黑影,連忙讓他進了屋子裏來。
正是三更半夜,他的子都凍的隻發著抖,明珠是一句訓斥也說不出來了,這人總是不把自己的子當回事。便將他按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那被褥兜頭蓋了個嚴實。坐在床邊瞪眼看著謝璉。
怨他將自己吵起來,又怨他將那給糟蹋了。
屋裏一燭火都沒有,但有月滲進來,也不顯得太黑。床上那人小心翼翼的將頭了出來,還出一隻手扯了扯的袖。
“我、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明日我便離開齊都了,心裏、實在是想你想的,這才來的。”
“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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