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一次了,平日裡黃怡肯定沒欺負夏楠,夏楠這是實在忍不了了,才會這麼生氣……”
……
同學們的議論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反正黃怡是都能聽清,臉發白,平日裡大家都捧著,天天說好看,這回風向全都往一邊倒,沒有一個人向著,連剛才一起說笑的男生也沒替說話,黃怡覺得有點沒臉。
李悅一看形勢都向著夏楠這邊,連忙趁機敲打黃怡:“我看同學們說得對,不管你是真不小心也好,還是故意的也罷,最終結果都是你把夏楠的筆記弄了,我看阿楠的服沒太多,估計在暖氣旁邊烘烘就幹了,筆記就算幹了,也不像之前那樣了,要不,你給重抄一份吧?”
那麼厚的筆記,就算重抄也得抄好久。
李悅翻了翻筆記:“字跡被水沾了,有點模糊,不過幹了以後應該還是能看清的,你不是字好看麼?重抄一遍好了。”
李悅看黃怡還是沒,裝模作樣道:“葉楚明天就上學了……”
黃怡臉上本來就掛不住,提起葉楚,心上繃的弦“彭”地一下就斷了,匆匆拿過夏楠的數學筆記,不甘不願道:“那我幫你重寫就是了。”
黃怡拿著夏楠的數學筆記走了,李悅陪夏楠烘乾校服時還笑著和道:“我就怕你剛才再突然聖母,說不用了之類的,沒想到你一直沒出聲。”
夏楠將自己外套了的地方離暖氣更近一些,垂眸輕聲道:“是故意的。”
夏楠看清了黃怡眼底的挑釁和嫌惡,黃怡本就不是不小心。
如果真的是手,不會揪住不放,可黃怡……就是想為難。
李悅和葉楚說得對,善良不等於弱,惡人都會先挑柿子,不會再弱下去了。
葉楚第二日來學校後,就聽許彥添油加醋地把當時的場景還原了一遍:“夏楠猛地站了起來,生氣地大聲喊道,你太過分了,那小聲音,又又俏,可兇了,不過當時我們都沒敢笑,被突然發火嚇到了,我還在想我要不要說點啥,到時候楚哥回來還能獎勵獎勵我,結果黃怡自己認慫了哈哈……”
葉楚聽他描述的時候,想像著那副場景,眼裡帶了七分笑意,他還覺得有點可惜,他怎麼就那天去醫院了,沒能看到生氣。
他家楠楠發火的樣子,肯定兇兇的,像隻兇的小貓,張牙舞爪地出自己的小尖牙和小墊,自以為兇狠,雖然在發火,可是萌得卻不要不要的,看著就讓人又想笑又心疼。
夏楠回座位時就看到葉楚眉眼含笑,角微勾的樣子,有些詫異:“醫生說你胳膊還好嗎?”
“還好。”葉楚勾著:“我剛才聽說了你‘你太過分了’的英勇事蹟。”
夏楠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沒想到發一次火還了事蹟,解釋:“不是,我當時隻是……”
“不用解釋,”葉楚彎了彎角:“做得好。”
夏楠呼吸一窒,被他誇得都忘了剛才要說什麼。
“我之前覺得你一直的也好,現在發覺,你這樣也可得要命。”
葉楚近一些,低低地笑著,溫熱氣息噴在耳邊,繼續道——
“我家楠楠,做什麼都對。”
第34章
進一月中旬,期末考試離得更近了些。
期末考試在一月份下旬,期末考試要考一學期的容,比月考考得範圍多得多,重點班的都早早地開始提前複習。
黃怡在某個週五的早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把抄好的數學筆記還給了夏楠,因著最近熬夜補筆記,的氣相當差,青黑的眼圈,蒼白的臉,頭髮也乾枯沒有澤,值下降了十個度。
夏楠看了一眼,接過筆記:“謝謝。”
本來以為黃怡會再酸酸地諷刺幾句,黃怡卻隻是看著,沒說什麼便走了。
夏楠看著直的背影,心裡想,原來人都挑柿子,是真的。
李悅回頭翻看著黃怡抄好的筆記,嘖嘖慨:“黃怡別的不說,字還是可以的,這抄得還用心的,藍筆、黑筆、紅筆都分開用,也都是按照你之前的寫的,行吧,看這個態度,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把元旦晚會的事告訴葉楚了。”
“噓,”夏楠用眼神示意李悅小聲一點:“不要讓葉楚聽到。”
黃怡已經為自己的錯誤做出了補償,看樣子以後也不會再找茬兒了,夏楠覺得,這已經夠了,見好就收,其實也隻是不想再被欺負了而已。
如果讓葉楚知道了,可能事會鬧得很大,那沒必要的。
“好好,都知道葉楚護短,關係到你的事兒他比誰都在意,天天張口閉口,楠楠真棒,楠楠好乖,楠楠……”李悅笑嘻嘻地打趣。
夏楠嚇得差點捂住的:“你、你都聽到啦?”
李悅眉弄眼道:“阿楠,我可是你前桌,你倆說什麼我聽不見啊,我早就發現了,元旦回來他對你的稱呼就變了,從小同桌直接變了楠楠,我聽著都牙疼……”
李悅正打趣著,就看見葉楚從外麵進來,連忙閉了,揶揄夏楠倒是沒什麼,可在葉楚麵前,就算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開玩笑。
夏楠看見葉楚也有點不自在,本來他楠楠就很恥,現在還被別人聽見了,不過想了想,和葉楚的關係早已曖昧到人盡皆知,也不差這個稱呼了,畢竟……即使提出異議,他也不會改。
夏楠抿了抿,不再想這個,看著書上的語文課本,驀地想起今天是週五,到了該考他背古詩文的日子。
“你古詩文背完了嗎?”夏楠輕聲問葉楚。
葉楚低頭,從羽絨服兜裡拿出一個古詩詞必備小冊子,向揚了揚,挑眉看:“隨便考。為了你,買的這小冊子。”
明明是為了更好地背古詩詞,他卻說的好像全是為了一樣,夏楠自覺忽略他語句裡的歧義,溫聲道:“恩,那先背個簡單的吧,《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蓮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咦,他背得還流暢的,看來是真的花功夫背了。
夏楠從目錄上繼續找:“那再背個稍微難一點的,《氓》。”
“氓之蚩蚩,抱布貿。匪來貿,來即我謀……”葉楚背得不慌不,背到最後,他的語速漸漸地慢了下來:“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葉楚頓了頓,低聲開口:“楠楠。”
夏楠抬眸看他,神帶了點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葉楚眉眼染上冷然:“要是以後我要對你不好,你就拿刀子往這裡捅,”他指了指自己口左麵心臟的位置:“別客氣。”
他眸子漆黑地著:“我之前說過什麼都能給你,沒開玩笑。你若想要,命都給你。”
夏楠怔了怔,他們不是在背古詩詞嗎,怎麼突然扯到這裡了……
又低頭看了眼書本,背得是《氓》,氓講的是一個棄婦自訴婚姻悲劇的詩詞,所以……葉楚這是代了嗎。
夏楠眼睛彎了彎,心裡有些無奈和好笑,聲道:“我要你的命幹什麼呢。”
葉楚角微揚:“隨你,你不開心的話,怎麼開心怎麼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夏楠失笑,角地彎著:“不開心也不會要你的命呀。”
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不知道葉楚還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言論,從目錄上繼續換了幾首詩詞考,葉楚都背得很流暢。
“很棒了,你這次的語文期末考試肯定會有提高的。”夏楠角泛起淺笑,為葉楚真心地到高興。
葉楚看著盈盈淺笑的臉,角微勾:“語文分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他用食指輕輕地扣了扣桌麵:“所以,看在我為了你這麼努力學習的份上,期末考試過後,陪我去看場電影怎麼樣?”
怕夏楠不答應,葉楚不經意地補充:“是我一直很想看的電影,許彥他們都看過了,在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別人。”
他說話的語氣漫不經心,可夏楠看著他,卻仿佛忽然間,從他上看出了籠罩著的、如影如形的孤寂。
驀地想起年夜那天晚上,他一個人靜靜地地站在家樓下,整個人融暗夜,如同一個荒蕪的、搖搖墜的孤魂,好似無家可歸。
夏楠心一下子就了,仰起頭看他,眸子裡帶著安,聲應道:“好。”
葉楚眼裡染上約的笑意,他的孩心太,善良又好騙,他就知道,對於夏楠,苦計永遠是最好用的。
他看著,邊含笑:“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夏楠說完其實心裡已經後悔了,兩個人一起去看電影……好像有點曖昧,可答應了也不好再毀約。
夏楠隻能安自己,沒什麼的,李悅也和杜遠一起看過大魚海棠,他們都是國漫支持者,單獨去看電影也隻是趣味相投而已。
就當和葉楚也是趣味相投吧,再說,沒準到時候葉楚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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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期末考試,日子在複習中過得飛快,老師也整日提醒大家“期末好好考,才能過個好年,親戚問起來也有麵子”,懷著這子勁,大家更是學得刻苦。
最後一科考完之後,大家歡歡喜喜地從考場走出來的,李悅還在和夏楠計畫著去哪好好吃一頓放鬆放鬆,葉楚從後麵跟上,住夏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夏楠原本因為考完試笑意滿滿,心愉快,聽到這話,的表頓時沒那麼輕鬆了,他還是沒忘記這件事。
小聲應道:“知道了。”
看葉楚走遠了,李悅連忙問夏楠怎麼回事,一聽說他倆要單獨去看電影,李悅眼睛睜得溜圓,笑嘻嘻道:“阿楠,電影院是那啥那啥的好場所哎,孤男寡,月黑風高,乾柴烈火……”
看夏楠表沒那麼開心,李悅不好再說,話頭一轉,換了個語氣:“所以說,在電影院那種地方,孩子一定要小心一點,儘量不要兩個人一起吃米花,手很容易會親接,座位也不要太偏,不然葉楚要是想對你做點什麼別人也看不到,哎,我回去給你轉發些注意事項好了,你注意點,沒事的。”
越聽李悅說,夏楠心裡越沒底,葉楚以前沒對耍流氓,而電影院,就像李悅說的,是個蔽的地方,難免會有點擔心。
回家後,夏楠發現葉楚已經給手機上發了電影的時間和地點,有些忐忑地等到了約定的那日,快到電影放映的時間時,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電影院雖然蔽,但也人多,這樣想想,其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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