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20章曼陀羅
等驢車出了村子,
江秋收勸他哥:“其實犯不著,那個沈烈,
也是好意,咱那麼打下去,真打出個三長兩短,畢竟在人家地盤上,咱能討啥好,到時候真把人家村里人惹急了,咱出不了村,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他這話一說完,
江春耕和冬麥同時瞪他。
江春耕是覺得自己沒打痛快,
冬麥是恨沈烈出頭。
就是覺得沈烈騙了自己,
曾經對自己說過那樣的話,
竟然幫著林榮棠。
沈烈人家是幫理不幫親的人,以前自己是理,人家想幫自己,
現在他覺得林榮棠是理,
沈烈就去幫林榮棠了。
這事越想越氣。
江秋收見這哥哥妹妹都惱自己,只好不說了,心里卻想,
妹妹本來的小姑娘,
被大哥帶壞了,兄妹兩個現在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他終究惦記著這事,回到家里,
他大致提了提這事,江樹理和胡金都覺得后怕。
“在人家村里,你們也忒能打了!”
“是啊,
好歹把那小子騙出來再打!
“你們啊,哪有這樣打架的!”
江春耕被念叨了一頓,不過好在沒出什麼事,嫁妝也要回來了,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接下來兩天,冬麥把兔子安頓好了,嫁妝也都擱置在家里東屋,之后便在家休養生息,給家里做做飯洗洗服什麼的,也不怎麼出門,不過村里人消息靈通,很快東郭村西郭村都知道離婚了,還是因為不能生孩子被人家男人扔了的。
林榮棠挨了打,王秀恨得很,十里八村到宣傳,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冬麥的事,冬麥走到哪里,都有人搖搖頭嘆一口氣:“從小看著長大的,好的丫頭啊,怎麼就不能生。”
一時也有人私底下說,說是爹娘造的孽,誰不知道冬麥不是江家親生的,是下鄉的知青搞出來的野種,搞男關系生下來的孩子,現在遭報應了,閨不能生。
江家聽了這個,自然是氣得夠嗆,其實冬麥的世,小時候有人提過,等到長大了,就沒人說了,江家人也以為不知道,沒想到現在竟然傳開了。
冬麥倒是淡定得很:“娘,小時候的事,我都記得,這些我早知道,反正我把你們當我親生父母,現在我不能生,又離婚,被人家嫌棄,倒是連累了你們的名聲,不過我可不心虛,誰讓我是你們的兒,我有底氣,就賴著咱們家了。”
一席話,倒是把胡金說哭了,抱著冬麥哭道:“對,你就是爹娘的親生閨,爹娘沒了閨,你在人家知青肚子里重新投胎了,你穿金戴銀不許嫌棄我們江家,你走投無路落魄街頭也不用想著連累我們。”
冬麥聽得眼睛也潤了。
其實心里還是愧疚的,不想連累爹娘,但又能怎麼著呢,現在和林家鬧翻了,當然也不好意思去找戴向紅了,之前想過沈烈的路子,更是不可能了,路都堵**,也不知道怎麼去城里打工。
唯一能想想的,就是先幫著家里去公社擺攤賣魚湯面,好歹能幫家里掙一些錢。
過年前,江樹理賣過魚湯面,不過并沒掙多,魚是金貴東西,熬起來也費功夫,但是挑著擔子去了公社里,人家寧愿買豆腐腦,也不買魚湯面,魚湯面貴啊,一般人輕易不舍得買,能買得起的,人家也不會來這種挑擔子小攤上買。
冬麥便琢磨著,自己去挑著擔子賣魚湯面,去那些公社干部出沒的地方,興許生意能好,反正得試試,不然呢,總不能一直悶家里讓爹娘哥哥養著。
冬麥便把這事說給了江春耕。
江春耕聽了冬麥說的:“起早貪黑的,太累了,你才回來家里,歇一段再說,著急這個做什麼,家里又缺不了你錢花。”
說著,江春耕掏出來一張十塊的大團結:“這個給你,自己留在手里,萬一有需要的時候自己花。”
冬麥看著哥:“哥,你哪來的這錢?”
江春耕撓了撓頭:“你嫂子不知道,我私房錢。”
冬麥:“哥,我不要,你留著吧,我不缺錢花,在家里吃喝都現的,又不用買什麼。”
江春耕:“那你去買新裳穿。”
冬麥覺得好笑:“我現在也沒打算相親,買啥新裳。”
江春耕卻將錢塞到手里,聲說:“反正這是給你的,你留著,買啥買啥!”
說完人就走了。
冬麥沒辦法,只好收起來,不過想著,以后有機會買個啥給侄子,算是還給嫂子吧。
***********
過了正月十五后,冬麥便開始琢磨著魚湯面的事了,不過這個人比較摳,不想下本,便想著做無本買賣,做無本買賣的辦法就是跑去結冰的河里鑿魚。
如果能鑿上來幾條魚,也就是費費家里的火,那不是省事多了嗎?
不過東郭村這里沒河,松山村南邊那里才有河。
冬麥猶豫了一番,到底還是決定去了。
反正那條河長的,橫幾個村子,又不是獨屬于松山村的,遠著松山村就是了,怕什麼?
再說大冷天的,裹著圍巾戴著帽子,別人見到不一定認出來自己。
說干就干,冬麥開始收拾了水桶,鏟子,鑿子,還有鉤子,這些并不是專門用來鑿魚的,不過家里就這些,只能湊合著用了。
收拾好了,騎著自行車就出門了,正月里天還很冷,頂著北風,冷風刮著冬麥的臉,冬麥咬牙忍著,后來實在忍不住,只能是下了車子,用圍巾再次裹好了臉只出眼睛,這次倒是好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河邊,河面果然結著厚冰,四周樹木禿禿的,除了蕭瑟的風吹過,這里荒蕪到沒個人影,一眼過去,遠的村子都是白茫茫的,好像是有一層稀淡的霧氣籠罩著。
冬麥吸了吸鼻子,抱著那些冰冷工的手幾乎凍僵了,人卻興起來,打算大干一場。
以前也是跟著哥哥出來鑿魚過的,那個時候家里挨,又饞,哥哥便帶著老遠跑來河邊,地鑿魚,年紀小,也撈不到什麼好的,有時候能鑿到幾尾小魚都高興得要命,回去燉湯喝,一家子喝得肚皮溜圓。
先看好了地勢,之后便要用鑿子鑿四個冰,這冰眼,三個冰眼鑿薄冰,但是不用鑿了,這樣可以觀察里面魚的靜,要知道魚一直在冰底下也憋得難,它們一旦遇到有出水的地方,一般都會出頭來吐氣,這樣等魚來鑿了的那個冰眼吐氣,就可以將甩著鐵鉤子的繩子去釣了。
這個時候河里止下網,只能用鉤子來釣。
冬麥想得自然是很,不過首先得鑿冰,先劃好了位置,大致點出得在什麼位置鑿幾個,之后才看準了,拿著鐵鑿子來鑿。
可這冬天的鐵鑿子真冷,簡直是比冰更冷,握上去凍得的手都要麻了,再使勁握,那手好像都要凍黏在鐵鑿子上,冬麥咬咬牙,心想這也不算什麼,可得堅持了,要不然難道還用錢去買魚嗎,那得多錢啊!
鐵鑿子鑿在冰面上,發出鏗鏘鏗鏘的聲音,然而力氣實在不大,費勁鑿下去,也只是在冰面上看到淺淺的白痕跡。
照這麼下去,怎麼可能鑿呢。
冬麥有些沮喪,心想哥哥力氣大,早知道和他說一聲了。
不過如果他知道了,怕是不會讓自己來這種苦的。
了發的鼻子,深吸口氣,提著鑿子,繼續鑿下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聽到不遠林子里好像傳來了小孩子說笑的聲音,冬麥一個機警,支棱起耳朵來仔細聽,果然是的,好像是一群孩子,就在那邊禿禿的山林里,而且聽聲音正往這邊走。
冬麥倒是不怕人,就是怕萬一遇到認出的,倒是好一番奚落笑話,或者消息傳出去松山村,還不知道那些人怎麼編排呢。
冬麥四看看,想找個能躲的地兒,最后發現那邊幾棵干枯的老柳樹,猶豫了下,還是抱起來那些工,跑過了老柳樹后頭。
枯樹林里,那些孩子笑鬧了一番,果然往這邊過來了,這其中竟然還有一個大人。
這個人很高,太高了,讓冬麥一下子有了不好的聯想。
悄悄地看,誰知道那個人恰好回頭,向自己的方向。
冬麥心虛得要命,趕藏起來。
果然是沈烈。
大冷天的,他很閑是嗎,竟然帶著一群孩子來河邊?他是不是和自己犯沖?非要這個時候來!
其實也沒做賊,并不怕被發現,但一開始躲起來了,現在才跳出來,就更奇怪了,沒法解釋了,只能是繼續躲著。
繼續躲著的冬麥,心跳如鼓,總覺,也許沈烈看到了自己,卻又心存僥幸,他其實沒看到吧。
將在大的柳樹干后面,豎著耳朵聽那邊的靜。
沈烈帶著那群孩子,好像是在給孩子講山里野草的種類,又教他們怎麼在冬天找出里面能吃的野菜,以及去哪兒找,有一個孩子好像揪到了一顆綠瑩瑩的草,便拿著給沈烈看。
沈烈看了看,忙接過來了:“這個一般洋金花,學名曼陀羅,是有一定毒的,你們以后遇到,可千萬記得別,也不要喂豬喂驢。”
他這一說,幾個孩子自然嚇了一跳,都趕看仔細了,以后好遠著點。
沈烈:“這個毒也不是很大,不過還是得注意,小,比如兔子什麼的吃了,只怕是不行,大人到一點,一般沒事。”
冬麥躲在柳樹后頭,一聽兔子,頓時上心了。
想看看沈烈說的什麼洋金花到底是什麼,以后也好避開,可是又生怕被沈烈發現,只能忍著,憋得真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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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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