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8章搶嫁妝
那份醫院檢查證明拿出來,
王秀不識字,讓林寶堂讀,林寶堂讀完后,
愣了一會兒,之后明白過來,氣瘋了,
里發出一聲尖,撲過去給了自己兒子兩掌。
林榮棠本來臉上的腫就沒全消,現在一下子腫得更厲害了。
王秀用難聽的話指著冬麥的鼻子罵,罵得唾沫橫飛,罵得四鄰八舍都過來了,
大家來勸架,王秀便哭了,
哭著和大家抖擻這件事。
大家一個個都震到了,
紛紛看向冬麥,
一直覺得冬麥這媳婦不錯,原來本不能生娃啊?
在農村,
不能生娃的人,你說娶來當媳婦有什麼用?
王二嬸更是長嘆了口氣:“冬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事,
哪能瞞著呢?誰家娶媳婦不是為了生孩子,既然你不能生,你好歹說清楚啊,這不是坑人嗎?”
冬麥也不解釋,也不多說,就這麼抱著兔子,
站在那里。
其它的看著冬麥這樣,又覺得好笑,七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這媳婦怕不是傻了,只知道抱著一個兔子,你說這是要干嘛!”
“就是,生不出孩子,還能和兔子過日子?”
“可憐了你秀嬸,一直盼著要孫子,結果現在兒媳婦不能生,你說這多難啊!”
“平時我還說冬麥這孩子脾氣好的,真能忍,這麼好的媳婦,罵也不還,敢是因為自己不能生才沒底氣,怪不得!”
“哎,可惜了,怎麼就不能生呢,不能生孩子,這是耽誤人哪!”
冬麥聽著這些,只是不理罷了,反正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肯定得經這一遭,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又不疼又不的,隨便們說去吧。
冬麥就那麼安靜地坐在西屋炕上,抱著的兔子。
當傍晚時候的霞映窗中時,看到林榮棠走進來了。
林榮棠干,眼神黯淡。
他看著,過了很久,才嘶啞地開口:“冬麥,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去求我娘,跪著求我娘,我們不離婚,可以嗎?”
冬麥挑眉,無法理解地看著他:“我是不是應該謝你,像收廢品的一樣,把我收到你家,從此后跪在那里恩戴德給老林家當牛當馬?”
林榮棠便有些了惱:“你非這麼說嗎?你非鬧騰嗎?好好的日子,為什麼不過?”
他臉上又是青又是腫,現在這麼一惱,又被外面霞一照,看著就特別稽。
冬麥覺得好笑,便笑了下:“你覺得好好的日子,我卻覺得不好。”
那霞如同一層流溢彩的紗,落在冬麥剔瑩白的臉上,讓變得朦朧而神,林榮棠看著這樣的冬麥笑,竟是前所未有的。
他心口便痛得了起來:“行,行,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
他咆哮得像一條瘋狗。
冬麥便起,抱著的兔子出去了。
已經大半天沒吃飯了,不過并不覺得。
徑自走出了院子,走到了村后,村后那里有荒草,有柴垛,還有別人挖土留下的大坑。
將兔子放下,看著它試探著去吃那干枯了的草。
自己坐在那里,仰起臉,向遠即將墜落的太。
太是朦朧的紅,便把這村莊也映了紅,迎著那艷紅,定定地看著。
想,自己確實是太過倔強,因為倔強,所以注定孤獨,也注定前面的路艱難,可是那又怎麼樣,就是不想去忍了。
低下頭來,將臉埋在膝蓋中。
干枯的草叢中傳來窸窣的聲響,剛開始以為是兔子,并沒理會。
想,兔子你可以跑的啊,你是自由的。
我并不能護住你多久,你可以跑得遠一些,跑到里頭躲起來,永遠不要被人尋到才好呢。
只是當那窸窣聲距離近了,才意識到并不是。
抬起頭,看過去,便看到了沈烈。
沈烈靜默地著。
干冷到沒有風的傍晚,如火的霞都不能帶來多一些的溫度,他站在雜草橫生中,沉默地對笑了下。
沒吭聲。
隔著兩米遠,他便扔給一個東西:“給你。”
冬麥下意識接過來了,竟然是烤紅薯,大一個,紅薯皮依然是烤得薄而脆,焦黑到邊緣翻起來。
沈烈笑得溫暖:“剛烤好的,很甜。”
冬麥捧著那紅薯,低聲說:“謝謝你。”
沈烈:“這并不是你的錯,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要生孩子。”
冬麥咬著,眼眶便有些泛,心里激,卻并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被村里那麼多人指指點點地嘲諷后,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和自己說。
沈烈看向那只兔子,已經長得很大了,怪不得遭人惦記,不過這兔子傻,也不怕人,還瞪著紅眼睛看他。
他著那兔子說:“這兔子你養得真好。”
************
第二天,冬麥便和林榮棠過去把離婚證辦了,辦了離婚證后,冬麥沒回松山村,直接過去了自己娘家,把這事一說。
江春耕氣得要命,先把冬麥罵了一通:“這麼大的事,你不和娘家人說,了氣你不是活該嗎?你是娘家沒人了還是怎麼著?”
這邊罵著,那里已經借了人家一輛驢車,連同自己家的,兩輛驢車,又找了四個關系不錯的壯小伙子,幫著過去拉嫁妝。
這個時候,王秀那大已經把冬麥不能生的事到宣揚哭訴,一路上,偶爾遇到認識的,人家都用打量的目看著冬麥。
江春耕在那人走過去后,對著地上呸了一聲:“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二哥江秋收脾氣比較收斂:“別搭理就是了。”
冬麥倒是沒什麼,已經習慣了。
江春耕看了看自己妹妹那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心疼哪。
好好的,自己妹妹怎麼攤上這種事。
江秋收看看妹妹,有些笨拙地說:“妹,你放心,咱離婚了后,找個更好的,三條的□□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好找,就算找不到,有哥在,不讓人欺負你。”
冬麥便笑了:“哥,你放心好了,我覺得離婚后我心里好多了,不像以前,總覺得悶著,咱現在要的是拿回我的嫁妝。”
兩個哥哥都贊同:“對,拿回嫁妝!”
驢車就這麼走在崎嶇的鄉間小路上,沒多久,便進了松山村,還沒進村,就有小孩子嚷嚷著了,說是不下蛋的母來了。
江春耕當時臉就黑了,大聲呵斥:“瞎說什麼呢,小心我揍你們!”
小孩子們一哄而散,兄弟兩個卻氣得不輕,幾個同村一看這架勢,也都來氣,要知道冬麥在他們東郭村那也是好看的小姑娘,嫁到了這什麼松山村,村里也不是沒見過不能生的人,要麼離了,要麼抱養一個,可這麼被小孩子說道,這就是欺負人了,這是當冬麥沒娘家人嗎?
“有他們這樣作踐人的嗎?”
于是哥幾個心里就存著氣,大家一腦進了村,來到了林榮棠家,吆喝著就要搬嫁妝,這個時候早有四鄰八舍的跟著看熱鬧。
林榮棠家大門是鎖著的,江春耕一腳踢過去,直接把大門踢開了:“艸,老子來搬我妹的嫁妝,怎麼,不讓搬是嗎?”
那大門也是有些年代,哐當當差點直接掉下來。
這邊江春耕帶著人浩浩地進了門,那邊王秀一家子知道了消息,也趕跑過來了。
王秀一看自家周圍不人,全都是看熱鬧的,再看自家那門,心疼得差點掉眼淚:“你們這是干嘛,強盜啊?有你們這樣的嗎?”
江春耕冷笑一聲:“我們來搬我妹嫁妝,你們還鎖著門,這不是不想給我們搬?十里八村,你見過離婚了還扣著人家嫁妝的嗎?”
他說話的時候,一溜兒六個壯小伙子,排排站,那架勢,王秀再多說一句,能直接給一掌。
王秀頓時被鎮住了,平時雖然囂張雖然刁,但是也怕打架啊。
看了看左右,看熱鬧的都是婦小孩老人,也有幾個年輕的,但不像是能上前幫手的樣子,而自己這邊只有自己男人和兒子,怎麼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王秀就慫了,可還是強撐著膽子說:“你們搬東西歸搬東西,你們可別打人啊,我可和你們說,我大兒子在首都,我二兒子在陵城,我不怕你們!”
然而這老太太虛張聲勢的話,只讓江春耕等人哈哈大笑:“老婆子,我們可沒說要打你,你怕什麼?你心虛什麼?”
另一個同村笑著說:“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有本事把你首都的兒子回來!”
王秀一時真有些怕了:“這是我們村,我們馬上支書來,讓我們村支書評理!”
說著拼命給旁邊的王二嬸使眼,王二嬸知道了,一溜兒跑去村支書了。
林榮棠上前:“哥,你們今天來搬嫁妝,我們肯定不攔著,不過——”
然而他還沒說完,江春耕一口唾沫吐過去:“你喊誰呢?誰是你哥?”
林榮棠皺著眉頭,了臉。
江春耕冷笑:“離婚了,別沒事攀親戚!老子來搬嫁妝,識相的滾一邊去,別礙老子事!”
林榮棠心里著火,臉難看,不過看看旁邊的冬麥,到底是沒說什麼,忍下了。
于是江春耕便帶著冬麥,進去指認,這這這是我們的,搬,這這這也是我們嫁妝,搬,叮叮當當的,六個小伙子,把家里東西往外搬。
連一些鍋碗瓢盆都不放過。
有一只盆子,江春耕讓冬麥看了看,冬麥說不是嫁妝,江春耕一腳踩過去,踩了一個稀爛。
王秀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好東西都要被搬走,心疼得難,再看到那盆子被踩爛,氣得嗷嗷:“這是我家的,這是我家的,你們憑什麼踩,你們是強盜土匪嗎,你們這是要干嘛,天化日,你們這是土匪啊!”
江春耕:“喲,我可沒注意,怎麼就踩上了,那趕明兒賠你就是了。”
里這麼說,他一腳又踢飛了一個瓷碗,瓷碗摔了個稀爛。
王秀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老天爺啊,鄉里鄉親,你們都看看,這是日本鬼子進村了,搶東西了,救命啊,我不活了!”
說著一屁坐地上哭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王二嬸著氣跑回來了:“支書不在,辦公沒人!”
王秀徹底絕了,求助地看向周圍的同村:“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是欺負人呢!”
江春耕一聽,直接又是一腳,踢翻了一個木凳子:“欺負人?我妹在你家的什麼氣?你們怎麼作踐人的?不能生就不能生,不能生怎麼了,把我妹當啥,我妹被你們打得滿是傷,你們有臉說?!”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有些驚訝,竊竊私語。
王秀:“誰打你妹了?你空口白牙污蔑人,誰打你妹了?”
江春耕挑眉:“怎麼,你們還不認了?”
旁邊的林榮棠著臉上前;“娘,你就說一句吧!”
江春耕頓時明白了,他看向林榮棠:“是你打我妹吧?”
林榮棠抿著,蒼白著臉站在那里,不說話。
這是他昔日的大舅子,親戚,現在了仇人。
江春耕來氣了,想到就是這麼個男人作踐自己妹妹,心里那一個氣,直接一拳頭揍過去:“看我不揍死你,敢打我妹,我打死你!”
江春耕是個橫的,農村人,鬧離婚,揍一頓怎麼了,這種事很常見,誰還能去見派出所,大舅子揍離婚的妹夫,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打不死就行。
旁邊江秋收想攔,本攔不住,他帶來的那幾個同村,也都是起哄的,上前一站,把松山村的人給攔下了,誰也沒想上去幫忙。
只可憐林榮棠,也不掙扎,就那麼被江春耕死死地揍,一拳又一拳的。
王秀哭死了,拼命地過去保護自己兒子:“我的兒啊,疼死我了,我的兒啊!”
旁邊人都看傻眼了,這是往死里打啊,可是誰也不敢上前,都是婦老人,有兩個年輕的后生,沒那膽子,誰也不愿意惹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
劉金燕從旁,使勁地給冬麥使眼,小聲說:“你好歹勸勸啊!”
冬麥倒是不心疼林榮棠,就是怕萬一林榮棠落個半死不活,自己哥哥因為這個牽扯,當下便要上前說話。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冷沉沉地喝道:“住手!”
冬麥抬眼,看過去,是沈烈。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只有是2分評論就有紅包!!!
2("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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