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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路線不對[快穿]》 第34—37章(四合一完)

道:「王子,小妖雖曾食食,但人間屠狐殺乃是尋常,為何我們反其道吃了幾個人便不行了?」

敖墨也不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沉默一下,說:「天意如此。」

人族大興乃是天意,人族天生道,壽命雖短,難有修正果者,但其智慧卻不下於仙,且易於繁衍傳承,韌極強。人族自出世以來就得到天道的護佑,助人為善,害人為惡,修士因果多在於此。

眼中充滿絕,忽道:「小妹乃玉石琵琶,從未曾食過食。王子明鑒,請放過妹妹一命吧!」

如果說妲己還攀上一門貴親,和琵琶就真是草修士了。因為妲己是絕對的權力/中心,自然會有距離,所以嬉和琵琶關係更親一些。

「何必再多言!」敖墨執起煉妖壺,將妲己、嬉壺中,再將膽子被嚇破的琵琶化作原型拿到手中把玩。之後,妲妃、嬉被斬首,迴投生為蟲,而琵琶得一線生機在敖墨手底下修鍊。

敖墨趕回牧野戰場,紫璇神已經將大荒山一脈妖族先收「山河社稷圖」的天地中,另有兇更大的邪修妖魔不服,離烈、敖雪正在戰場廝殺。

此時武王伐紂殷商一脈的殺劫只能應在這些妖兵的上,冥冥之中,他們竟然了闡、截二教的替死鬼。

直至妖兵盡除,姜子牙才令人族大軍與殷商人族大軍廝殺,但是殷商人族大軍見那些妖軍盡數被滅后,紛紛投降,西歧大軍攻向朝歌,勢如破竹。

帝辛清醒過來時大勢已去,在摘星樓自焚,可嘆: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想當初登上王位之時,也有賢臣良將輔佐,八百諸侯盡臣服,如大夢一場,千萬種方法可讓他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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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歧大軍是在龍兩族襄助下得了天下,他們崇敬兩族的神力,是以周朝信仰龍,歷經夏、商之爭,龍在周朝達到勢力平衡。

沒有封神榜,姜子牙也就沒有了封神任務。

清漪現在也並不在天庭,而在金鰲島,紫璇神等四人便去金鰲島復命。

清漪已經算到了重啟武王伐紂的殺劫都應在了那些凡妖上,他們是有錯,但是更像是天道和他們開的一個權力的玩笑。

四人復命後有有所悟,告辭回山修鍊,清漪也沒有阻止。

……

清漪信步金鰲島的仙草園,此時靈氣馥郁,清漪也想緩一緩沉重的心

《封神》中截教了炮灰與現在的凡妖了炮灰有何區別?

都說眾生平等,可是「人」生來就是分為三六九等的。

在這凡塵中想要訴苦天道不公,但如此天道便會轉而給苦命「人」好命嗎?

——不會。

蒼生如螻蟻,沒有了指,積在心中的怨氣如何化解?

截教說眾生平等,但上清派所修的也並非四大皆空之道,也無法解決天道之下眾生的心靈之苦。節取後世佛經,修改偏著《大荒心經》,可到底有斷章取義之,局限於「技」,而不是博大佛法。

清漪不想:蒼生皆苦,天道不公,這是西方教大興的真正原因嗎?眾生的不平等,天道運行之下,其實這就了天道的大BUG,用別的「道」難以修補,以至於怨氣和困苦充滿三界。

西方教二聖雖然有卑鄙討厭之,但是他們所創佛門,講究四大皆空,引導向善,講究修來世,豈不正補了天道BUG?

都說在局外才看得清楚,但是此時在局中反而看得更加清楚,因為有切實的

這就是「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規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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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最初的趙清漪對《封神》時闡、截兩教正邪的認識。

否定:堅信截教無辜了炮灰,覺得西方教兩位聖人太過卑鄙。因此一心算計救玄門,維持玄門的大興。

可是對於難的卑賤蒼生來說,我佛慈悲,無論富貴貧寒,修佛都能在心靈上得到解。佛門正是渡化他們離凡俗的天道不公、命運殘酷,還可修來世。

這樣又豈會不是蒼生之福?

在截教與西方教之間選擇,答案是不公正的。因為個人喜惡和私利而行事,原自以為高明,可是的認知卻存在很大的局限

原本堅信的正義,從蒼生苦難需要解渡化來看,也未必是正確的。

……

信步靈芳園,忽見前方傳來呢喃之聲,卻是有人呢喃著幾句《大荒心經》的經文,忽又有人念及西方教四十八宏願和西方廟宇的戒律。

清漪更謹慎地了蹤跡,靠近那人,卻見是多寶道人臉現悲凄之,手捧經書出神。

清漪聽他口中言語想必是癡於佛法了。

清漪顯出真,多寶道人不嚇了一跳,跪拜行禮:「參見陛下!」

清漪道:「起吧。」

說著,在他邊化出一個團坐下,多寶道人這時不戰戰兢兢,他雖然在讀《大荒心經》,可是所念者有西方教義。而他從西方回來后,當初在西方境大肆滅佛之為總在他心底縈繞不去。

截教師門對他恩重如山,可是每每想起蒼生之苦,想起自己腳不出眾,幾萬年修行的不易,他能,不潸然淚下。

清漪長長嘆了口氣,說:「坐吧。」

「臣……還是站著吧。」

清漪微微一笑,說:「你便當我是當初的大荒山清漪道友,不要將我當天帝和師娘,我見你修行有異,也想與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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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道道人無法逃避,這才坐下來,但仍心中不安。

「陛下,臣罪該萬死。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您。」

此時否認也是無用,對方是何等份修為,不作跳樑小丑之狀。

清漪嘆道:「你是截教大弟子,自來是截教弟子的表率。你侍奉師父至孝,任職天庭也盡了忠,對於洪荒萬仙也有憐意,你又何罪之有?」

多寶道人道:「弟子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是巧辯,可弟子仍要辯一句,弟子不是故意的,弟子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當日在西方滅佛,弟子已生了心魔。西方貧瘠,修士難出,眾生皆苦,二聖建立佛門也為蒼生指了一條路。二聖便有不對,可蒼生無路卻又何辜?弟子不是說無當師妹當初之計有過,只是不忍天下眾生總是被如螻蟻一樣誅殺。什麼是貴,什麼是賤,師尊立截教,教化眾生自是大慈悲,可是能從底層爬上來的又有幾何?眾生追求上升而不得,此念在心,其行卻不順利,反苦擾一世,又至何年何月不知為何而亡。如此困苦蒼生,前赴後繼,永無止歇……」

清漪嘆道:「善哉!善哉!你有此無私憐憫眾生的大智慧,誰人又能說你是錯的?」

多寶道人說:「西方教,教義前後矛盾,經文不全,但也並非一無可取之。至,當初它給那些信徒了希和快樂。眾生皆可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至對於下賤腳無仙的修士是個解。」

清漪嘆道:「也許,你是與西方教有緣吧。」

多寶道人說:「弟子不敢叛教。」

清漪微笑:「何為叛教?你既沒有不敬教主,也未殘殺同門,更沒有反天另立。

師者,傳道授業解也。但是大道三千,誰又能說弟子所悟之道便一如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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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盤古三清本就是一家,同師於鴻鈞道祖,可是三清教義卻大有不同。

所謂大道無垠,依朕來看,你若得你之道,並非教主教育的失敗,而是你已經出師了。

西方二聖之所為,朕雖不齒,但若是朕在那般走投無路之下,亦不能保證,會不會使詭計。

西方教義雖然殘缺,但是其中『大慈大悲,渡己渡人,眾生平等』確實高妙,若是其中華教義能更加完整,轉而傳於東方,也能解東方眾生之苦。」

門戶之見,有時是有必要,但有時卻又很愚蠢,便如後世儒家,早期也教出兵家、法家的能人出將相。後世頑固食古不化的儒教,反而難有能堪大用的大宗師出現。

……

清漪轉而去尋了上清,陳述了自己對於此次武王伐紂的悟,上清為眾生截取一線生機,本是慈悲,也不深思。

「如今再說來,顯得矯,我當初一心只想我玄門英得以保存,可是武王伐紂之殺劫便不是應在闡、截二教上,也要應在別人上。眾生平等,於紅塵,談何容易。西方教教義雖然激進,也有可取優點。」

上清悠然傳靈茶於妻子,臉淡笑,說:「當年我初聞你所念經文,與現在你所著的《大荒心經》可是有所不同。」

當時上清已然聖,克服心魔,口中念經,旁人聽不著,他卻聽見了。但夫妻相伴多年,上清從未追究過。

清漪不尷尬,說:「你想知道?」

上清淡笑:「若無妨礙,或可一聽。若有妨礙,不聽也罷。」

清漪長長嘆了口氣,從前穿越從未告訴別人,但也因為是凡人,怪力神,只怕會自尋死路。

「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妨礙。我所念的確實是佛經,心魔難除,佛經是種很好的應對之法。但我是玄門中人,著寫《大荒心經》自然是道佛合一,有所修撰。」

「門戶之見,本來難除。可是,倘若修改,難達玄空之境,對修士效用便有所局限了。」

清漪不苦笑,說:「此時,我也明了。你不問我為何有連西方二聖都沒有的經文嗎?」

上清道:「若不是時機,不說也罷。但是此次量劫,依你之計,我教門保全,卻要謝你。」

「你我之間,談何謝字。」

上清微微一頓,卻道:「我並不想你為我做這些。」

「為什麼?」

「因為……我想你多陪我幾千年。」

清漪眼眶不有些了,作為大能修士,對於因果和緣分看得比誰都明白。不知何時結束,但它確實是會結束的,就像狐仙報完恩,生完孩子,了結紅塵,總是要回山修鍊一樣。

「多寶的事,你有何打算?」清漪岔開話題。

「教門有別,萬法卻相通。他的機緣已到,不在我教,若能造福蒼生,我又何至於為一己之私誤了他和蒼生的福分?」

「你真捨得?」

「你若無此意,又怎麼會來找我說?猶記得我初立教聖之時,你來道賀,你我二人便有論道。

你說『立教而興,興教而衰,衰而破立,劫未必不是緣』,此箴言當真妙。

我立教初心,教化蒼生求得生機,初心不變,教義永存。

教化蒼生求得生機,又何嘗不在變化之中?

我之教化是一線生機之『可為』,西方教乃是外皆空而不可為,是以只求心。

這天下蒼生,三六九等,其『心』,不正是唯一可以『平等』的嗎?

我截教與西方教看似對立,可又何嘗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輔相,一如太極。

況且,我便不信,在西方教,法力的高低是修心可達到的。」

清漪微微一笑,兩人對視,其心自明。

上清便和多寶有一次閉關深談,清漪並沒有參與,兩人出關之後,就已下了決心。

……

老子仍然秉持太上忘,而元始天尊卻對清漪和上清對多寶人選擇頗有微詞,在一票棄權,兩票贊一票反對之下,多寶道人要開始他仙生的新副本。

清漪也防著西方教二聖會使什麼下流手段,但派遣瑤姬和清漣往西方走一趟,西方二聖可不會接納弟子。

準提、接引接到上清和清漪的聯名署信,一看容,不狐疑:「你們是不是設下什麼陷阱,引我們去好暗中下手?」

「你們信不信!反正機會是給你們了,你們不來,西方教不興,可就不能賴我們了。」清漣本是有份的人,清漪不過是想讓多積些功德也多多歷練得來機緣,這才派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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