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仍舊將他按在春凳上,親自取了竹板來鞭笞。
楚蘭傻眼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大人,這宮裏不是該人人都讓著他嗎,怎麼有人敢對太后的親孫子不敬?
正恍神間,就覺屁上一陣刺痛,楚蘭哇的一聲哭出來,哪還顧得上放狠話,連討饒都嫌晚了。
林若秋之所以親自手,就是為了控制好力道,畢竟這位的份不能小覷,若真將他打得皮開綻,只怕魏太后倒會怒急攻心;因此林若秋面上聲俱厲,其實下手並不十分重,看著紅腫,其實都是些皮外傷,不算嚴重,誰知楚蘭的膽子已被方才那出給嚇細了,加之有了小的前車之鑒,愈發恐懼大作。
林若秋剛打了三五板子,他便已暈過去,比那小暈得更快。
進寶翻了翻二人眼皮,鬆了口氣道:「娘娘放心,沒事的。」
林若秋便扔下竹板,冷靜吩咐下去,「找幾個得力的侍從,務必將人好好送回長樂宮,太後娘娘若問起,你便一五一十說來,無須瞞。」
倒不信魏太后能包庇到這份上,甚至到瓊華殿來興師問罪。
至於請太醫就不必了,魏太后那麼能耐,一定會好好照料自家孫兒的,用不著假意獻殷勤;若真這麼做了,魏太后更要疑心圖謀不軌,打了人又送個太醫過去,誰知道安的什麼心,沒準不是想將人治好,是想將人治死呢。
雖則那兩人的傷也用不著大張旗鼓地診治。
二人很快被抬出去,林若秋看著天邊霾雲層,想必晚間又要下雪了,這回的舉雖出了氣,可不知楚鎮聽後會是什麼反應——那畢竟是他的親侄兒。
思來想去,林若秋便再也坐不住了,命紅柳提上一盅黨參烏湯就往太和殿去。未免魏太后等會兒再來討公道,這廂最好惡人先告狀。
可巧皇帝還未歇下,本想著用點宵夜,林若秋送的東西正是時候。親自盛出一碗奉於前,一面儘可能用冷靜的語調將適才況娓娓道來。
楚鎮停下碗箸,冷眼著,「你真命人打了蘭兒?」
莫非皇帝很疼這個侄子?林若秋莫名有些慌,脊背流著汗,亦只能佯裝鎮定的道:「是。」
楚鎮重重將湯碗往案上一頓,繼而搭著的肩膀,義正辭嚴道:「打得好,朕也早就想教訓他了!」
林若秋:……
您真的是親大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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