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好同志
梁進錫眉沒一下,但卻道:“那是你眼神不行。”
頓了頓,在徐政委的錯愕中,面無表道,“娶妻娶賢,你是說姓柳的那個那樣?”
徐政委:……
一下子啞了。
他這是一輩子的把柄都被這對夫妻抓在手上了啊。
但是,吧,你小子這麼壞,活該你娶個厲害媳婦。
先前徐政委說什麼“有你的”是低了聲音跟梁進錫說的話,但梁進錫回他時可沒刻意什麼聲音。
所以那邊擺桌椅的張雪蘭也聽到了。
張雪蘭一聽,還先愣了一下,哎喲,哪個姓柳的啊?
不過對姓柳的也比較敏,所以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也知道年前進錫回家之前,他丈夫跟他介紹過柳慧的事。
然后的臉就是一沉。
這都結婚了,還說別的人,說什麼“娶妻娶賢,娶別的人”這種話像什麼話?
沒好氣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說完瞪向自己男人,道,“你是不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想都能想得出來。
張雪蘭瞪著自己男人。
梁進錫也看向他。
徐政委一腦袋的包,輕咳了一聲,道:“我能說啥?
我就說進錫這媳婦娶得好,早知道他家里藏著這麼一個,咱還替他什麼心?
進錫也真是,咋就不早跟我們說了呢?
那我們也不干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了是不是?
進錫,我后來聽說你媳婦跟你還是青梅竹馬是不是?”
是當初鄭旅長理結婚申請時跟他打電話時說的。
幾個人說著話時于冬梅和林舒也已經從廚房出來。
于冬梅聽到徐政委的話也好奇的看向林舒,道:“小林,你跟梁營長還從小認識呢?
我們還都以為你就是下鄉跟梁營長相親認識的呢。”
他們都知道梁營長老家是原河縣那邊大山里的,林舒是下鄉過去那邊的知青。
就猜是梁營長家里人喜歡林舒,把定給梁營長的。
沒想到原來是從小就認識的。
林舒點頭,道:“嗯,小時候就認識呢,我們兩家是親戚,當初我下鄉,我媽特意讓我過去那邊的。”
又笑道,“我聽我婆婆說,我小時候就喜歡纏著梁大哥,不過他不耐煩陪我玩,很煩我。”
至于打他的事當然就忽略不說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呢。”
于冬梅笑道,“很多男娃兒都這樣,我家那倆小子小時候也那樣。”
氣氛一下子就熱絡了起來。
等菜都上齊了外面王團長也到了大家一起坐下吃飯,一起說說話,主要就王團長跟徐政委兩個人聊,聊這邊團里的況,梁進錫就聽著他們說話,不問到他,很開尊口,偶爾照顧一下邊的林舒。
他們沒提過前不久才調走的李政委。
只是在于冬梅說起家屬院的況時,徐政委隨口就問道:“對了,嫂子,我昨天剛來就看到了一份離婚申請,是一位連隊指導員的,他的況你了解嗎?”
于冬梅當然了解。
大家都了解。
于冬梅是個爽直口快的,直接就“呸”了聲,道:“還不是我們前面那個政委的人孫英造的孽,馬指導員多好一小伙,是被半忽悠半著娶了侄……攤上這麼個老婆,是個人就得離婚啊。”
說著就把孫英安排孫秀玲進托兒所,然后孫秀玲待托兒所孩子的事說了,道,“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連孩子都下得了手,這家屬院多人都恨毒了!”
誰家的孩子被人待了爸媽能不恨?
徐政委和張雪蘭都驚住了。
“所以說,這好心給人介紹對象是好事,但打著介紹對象的名義,把自家不知道什麼品的親戚就專塞給團里的好青年,那可真是禍害不淺!這孫英介紹了好幾對,就沒幾對好的!全部是我們團里最好的年輕人!”
于冬梅提起這個就覺得那孫英是個禍害。
“本來自古以來上位者就當謹言慎行,”
林舒笑道,“就算是好心,但也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可因為是領導,服從又是軍人的天,很多時候哪怕自己也覺得不合適,可能就稀里糊涂的答應了,對領導來說可能只是一時之意,但影響的卻是別人的一輩子。”
徐政委:……
這真的不是指桑罵槐嗎?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張雪蘭道:“之前不了解,現在看進錫這媳婦娶的可真不錯。
咱們以前介紹的,不說相貌,可都沒這靈氣和大方,先前我們聊在基地辦兒園的時,一條一條的建議都點到了點子上,腦子清晰又點到為止……沒想到進錫有這福氣。”
說完看到丈夫那一副憋著了的表,道,“你這是什麼表,古里古怪的,今晚就古里古怪的。
對了,之前被你的話岔開,我聽見進錫說什麼娶妻娶賢,像姓柳的那個那樣什麼意思?
他是說柳慧嗎?
他怎麼會說那句話?
你不會還惦記著覺得那個老朋友的兒柳慧更好吧?”
徐政委腦袋疼。
但這事妻子早晚肯定也要知道,哪怕臉疼也還是頂著臉疼把曹金干的事說了。
然后道:“以后別再提什麼介紹不介紹的事了,還有……聽到那丫頭說的話了沒,以后也別想著再給人介紹什麼對象。”
真是沒事惹一腥。
張雪蘭先是愣住,隨即“哈哈”大笑,說了一句“該”。
就這事,嘲笑了徐政委好一陣子。
……可不是痛快,說起來那曹金年輕的時候還跟自己丈夫有點曖昧,就利用這曖昧,沒臉沒皮沒找丈夫辦過事,就柳慧去邊區醫院實習都是丈夫安排的……想想這事就痛快。
林舒在房間里記著筆記。
梁進錫洗完澡上樓,過去從背后抱住,低頭看的筆記。
“寫什麼?”
每天都記,有時候就幾筆,有時候很多,還會畫表格,圖。
也不算是日記。
多是事,遇到的問題,想要做的事,有時候他問還會塞給他,跟他討論。
林舒果然頓下了筆,轉攀住他的肩膀,探了腦袋輕輕親了親他的,吸了滿滿他上的氣息之后卻又避開他的親吻,到他懷里,道:“是托兒所的事,我們打算把托兒所改一個正正經經的兒園,但我們這里畢竟孩子,要怎麼辦才比較合理,我要仔細想想,學生怎麼安排,要幾個老師,上些什麼課,心里有個譜列下來,明天跟張姨于嬸子還有葉老師趙老師們開個會。”
他了腦袋。
上次這麼投,認認真真規劃什麼的時候是計劃辦紡織品廠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喜歡辦紡織品廠,還擔心想認真辦廠子不愿意跟他到軍區來。
結果對那廠子本就沒什麼留,雖然現在還是會很認真的寄一些圖紙回去,也會幫忙找生意……但著實沒怎麼記掛。
他道:“想去里面做老師嗎?”
“那不會,最多每天去上一堂課。”
林舒笑道。
不過說到這個,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說話可能很容易讓人誤解。
是有自己的計劃。
從林蘭那里知道,七七年會恢復高考,后面社會很多很多東西也都會改變。
可以自由做很多事,只要有基礎,有能力,就可以自己做生意,可以自己開店鋪,甚至可以自己開兒園……做很多很多現在都不可能做,提都不能提的事。
所以這個時候并不打算完全投到某一份工作當中去。
而是盡可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嘗試自己先做一些事,找到喜歡和想要做的事并且到方向,打下基礎,這樣以后能做的事就多了……想做的事還是很多的。
不過這樣在旁人看來可能就是太氣,懶,不踏踏實實的工作了。
道:“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太懶,不好?”
“不會。”
他沒看過這麼有計劃有主意,也熱生活的人。
每天認認真真看書記筆記,從不間斷,各種書,農林札記,文學,甚至枯燥的算,連習題都做。
對什麼都有興趣,做任何事都格外認真。
他就沒明白那種專注和喜是哪里來的……但這樣的是他喜的。
他以前從沒覺得自己的生活枯燥,軍旅中的生涯,自然有他的激。
可是有之后,那種覺卻又是不一樣。
他道,“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我每天都能看到就行了。”
他說完就低頭略掰開了親吻的臉頰,一邊親吻著,氣息漸,一邊道,“你每天能這樣開心,笑著就行。”
并不是說每天一定要積極投生產建設十個小時才是好同志。
林舒也被他吻得起。
現在兩個人跟初時相比已經十分旖旎,雖然還是會害,但顯然也已經十分他的親。
不過他這樣說,還是要打擊他,嗔道:“你又不會一直留在基地,以后要是再去邊境怎麼辦?
也不可能天天看到我啊。”
他的作頓了頓。
很多時候,作為軍人,這都是不可避免的。
覺到他的僵,手了他,道:“不過,那都是幾年后的事了。”
他低頭用挲的臉頰,道:“你會跟我一起去的吧?
即使去邊境,也會跟我一起去的吧?”
他知道那里會很艱苦。
不是這里的山區可比,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會自私的希會愿意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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