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家臉沉著:“我的邏輯鏈,從來沒有限制記憶回溯的時間。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看一個人一百年前的記憶,只要他有。但更重要的是,他能撐到我看到那段記憶。”斗篷向蕭矜予:“‘夢想家’的副作用非常非常大。”
連續兩個非常,在認真說明一個事實。
然而這件事蕭矜予早就知道:“查看的記憶越靠前、越清晰,副作用就會越大。副作用大到一定程度,被查看記憶的人甚至會直接死在副作用營造的噩夢里,神崩潰而亡。這件事在第一次查看記憶時,趙哥就和我說過。”
瑤瑤點點頭:“看來你都知道。那你應該也知道,第四視角,你只是一個三級用戶。哪怕你排名再高,比桑還高,你也只是一個三級用戶。你和桑排名相近,我就按照他接副作用的程度,來計算你的。
“三個月前,我在海都市幫桑查看了他三年前的記憶。他接良好,但也出現了很強的副作用。當時我知到,他的承上限是八年。現在我變強了,為了五級用戶,對邏輯鏈的掌控也更準。這個上限我最多給他增加到十年。也就是說,第四視角,我只能查看你十年前的記憶。再往前我可以保證,我還沒能回溯到記憶點,你就會腦死亡。”
當夢想家說到“桑”四個字時,趙狠瞬間出現了濃烈的面部扭曲。但有的痛點說著說著,說多了,竟然也就聽習慣了。
的黑皮漢子臉還有點尷尬,他咳嗽一聲,在一旁道:“沒錯。那次在海都市回溯記憶,我整個人都覺大腦要炸了。雖然記不清容,但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噩夢。蕭矜予,你要看二十二年前的記憶,這也太夸張了,你一定會死。”
蕭矜予卻道:“但是趙哥你也曾經說過,查看記憶這件事,未必只讓一個人承擔副作用。”
趙狠:“啊?”
夢想家也愣住了,很快想到:“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想和別人一起查看二十二年前的記憶?你不說連我都差點忘了,沒錯,我的邏輯鏈是可以讓兩個人同時查看記憶的。兩個人一起進我的邏輯鏈,這兩個人的思維在我的邏輯鏈里實現共。查看的記憶年份是同一年的,然后兩個人分擔邏輯鏈的副作用。他們會一起看記憶,也一起進對方人生的最低谷。”
王饕:“對,我也想起來了。‘夢想家’的這個使用岔點還是在我們中都邏輯研究所發現的。不過你自己也很用這個岔點吧,夢想家。”
斗篷想都沒想:“當然,正常人誰會和別人一起查看記憶。查看記憶就算了,重點是互相進對方的人生低谷。有時候這個人生低谷,極有可能就是對方的弱點、死。一般有這個需求的,都是比較弱的用戶。他可以找一個強大的用戶幫他一起承擔副作用,問題是高級用戶為什麼要幫你這個忙,把自己的弱點暴給一個低級用戶?而且蕭矜予……”
看向青年,理直氣壯道:“你知道二十二年,這個時間有多久嗎?哪怕兩個人共同承擔副作用,你都必須找到一個很強很強,非常強的用戶,來和你共同承擔。普通的高級用戶還不行,比如王隊長,他幫你承擔,你才剛回溯到十五年,我看他就得和你一起死。華夏哪來那麼多高級用戶,還能幫你忙。”
趙狠:“隊長都不行,這怕是得A10以前吧。”
夢想家:“還A10,我看得是六級用……”
聲音戛然而止,一瞬間,王饕、瑤瑤、趙狠齊刷刷扭頭,看向在房間里佇立許久,未吭一聲的男人。
宿九州神卻很平靜,他微微勾起角。沒有在意王饕三人怪異的目,他徑直地看向蕭矜予。
很巧,后者也在看他。
宿九州:“你知道我的份證號嗎?”
“什麼?”心里已經想好許多理由請求對方幫自己忙,甚至做好對方一口回絕的準備,但莫名其妙聽到這麼一句話,蕭矜予還是愣在了原地。
宿九州挑起一眉,笑著說:“你干脆報我的份證唄。”
蕭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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