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盛一夏不會說話,盛夫人雖然很想問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也知道現在時機不合適,就沒有問。
記得小時候,盛一夏嗓子是好的,並不是啞。
“你伯父上山找野生菌了,估著還得等一下才能回來。”
其實,還有很多關於盛一夏父母的話想要說,隻是從前的事,說來複雜,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
為了避免掃興,便將話題岔開了。
至於其他想問的,可以慢慢來。
這個時候,盛一夏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有靳南霆這個翻譯在,幾人聊得也很盡興。
盛夫人說了不曾經找他們的趣事,有好幾次還鬧了烏龍,聽得幾人都有些忍不住發笑。
隻要一想到,在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的時候,在遙遠的故鄉,還有親人在找他們,盛一夏心中便有些酸。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想找的人,除了以外,一個已經去世了,另一個也失蹤了,他們所能找到的也就隻有。
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在這歡喜重逢的時候。
在他們共同的有意識避開下,誰都沒有提及盛一夏的父母,氣氛一直都很熱烈。
隻有靳南霆依舊清貴的坐著,哪怕他一直在轉述盛一夏的話,他與這樣的熱鬧還是有不的距離。
盛夫人一直在留意兩人之間的互,發現他們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什麽接,就連目對視都得可憐,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此,在盛大海回來,簡單的寒暄介紹過後,盛夫人就將盛一夏拉進了房間裏。
看到關上的門,盛大海還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他好像是跟自己的侄見麵了。
昨晚聽到又青這小子的話,他並沒有抱多希,畢竟這些年找了這麽久,也見了不人,結果都不是。
但弟妹的臉他還記得,們兩人長得如此相似,就是說不是他也不信。
覺伯母有些神的樣子,盛一夏不由張起來,生怕問自己父母的事。
“一夏,伯母問你一點事,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這都看你自己,不用為難。”
盛夫人的聲音很和,還將盛一夏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之前盛一夏看照片時的反應,的直覺告訴有些不對勁,那眼裏不僅有追思,還有哀痛。
過了這麽多年,會有些什麽變故,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盛一夏若是沒有準備好主開口和說有關父母的事,也不會多問什麽。
畢竟,如果不是出了什麽變故,那麽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先將此事告訴父母。
因為很顯然,本就不知道和大伯的存在,這說明父母並沒有和說過他們的事。
在這樣的況下,不可能不將此事告訴父母。
再有一個就是,也不敢問,那樣的結果,對於他們來說也是讓人無法接的。
但和靳南霆的事卻不一樣,好歹也是過來人,多能給一些幫助。
一直就想要一個兒,隻是從來沒有功過,現在看盛一夏,也跟看自己兒一樣。
兒的出了問題,不可能坐視不理。
到自己的手被人溫暖的裹住,盛一夏心中的不安了許多,出一抹淺笑點了點頭。
“我看靳南霆眼裏是有你的,但你好像有些回避他?”
聽到伯母的問題,盛一夏心中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父母的問題,都能接。
雖然並不是一個喜歡傾訴的人,但看著伯母關切的眸子,心中便有了傾訴的衝。
或許和長輩傾訴,能有不一樣的收獲。
和靳南霆之間的事,確實一直困擾著。
將三年前的事概括了一下,盛一夏著重說了三年後的,其中大部分是關於他們和江婷雪的。
看到手機上說得很清楚的過程,盛夫人在心疼盛一夏的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如果事實真的像江婷雪說的那樣,那個時間點,怎麽可能會出現在走廊上,而且還衫不整?”
聽到伯母的問話,盛一夏心中怔了片刻,倒是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就如伯母所說,那個時間點,應該是待在房間裏才對,以對靳南霆的重視,怎麽可能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裏,反而自己出來。
拿手機,盛一夏修修改改後,打下了一句話。
“可是,照片裏的人確實是他們兩個。”
正是因為那些照片,才會如此確信不疑,這些證據,足以推翻對靳南霆的信任,還有那些疑點。
不是不願相信靳南霆,隻是,實在是不敢相信。
看清手機上的話,盛夫人溫的眸子緩緩的瞇了起來,繼續說道:“以現在的技,想要照片做假,也並不是太難的事。”
“而且,為什麽不早不晚,偏偏要在那個時候,告訴你這些事?如果一開始就打算瞞,那麽不可能會說,既然想說,又何必等到那個時候。”
盛夫人的話,一下一下的敲擊在盛一夏的心裏,的直覺告訴,伯母說的很對。
以江婷雪的子,如果真的早就跟靳南霆在一起了,那麽不可能不來自己麵前炫耀挑釁。
“或許那是第一次?”
盛一夏的手指有一些抖的在手機上敲下了這個猜測,如果是這樣,這說明很多事都想錯了。
以靳南霆對江婷雪的態度,不可能突然之間就這樣,而且還是在他們宣的那一天。
他們之間的況,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隻是在麵前演戲,如果不是這樣,這說明靳南霆對是真的,那麽酒店那次,很有可能有其他的在。
盛一夏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中藥的那次,難道靳南霆是中藥了?所以才會有那些照片?
看見盛一夏陷了沉思,盛夫人沒有打斷的思路。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隻看靳南霆看盛一夏的眼神,也知道盛一夏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雖然沒有見過江婷雪,但隻從盛一夏告訴的那些事來看,都不覺得靳南霆喜歡江婷雪。
以靳南霆的社會地位,他們又是離異的狀態,他本沒有騙盛一夏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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