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一眼盛一夏後,靳南霆曲起膝蓋,單跪地,在盛一夏麵前蹲了下來。
“上來。”
靳南霆的聲音裏辨別不出喜怒,卻也不同於他平常語調裏的清冷。
盛一夏分辨不出,也就無從窺得靳南霆的所思所想。
整個人趴在了靳南霆的背上,到靳南霆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彎,盛一夏心裏閃過了一不自在。
主趴在靳南霆的背上,對於來說,和被地被靳南霆抱在懷裏,完全是兩種。
靳南霆的材比例十分完,寬肩窄腰,著靳南霆寬厚結實的背部和有力的臂膀,盛一夏的思緒有些恍惚。
等盛一夏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靳南霆沒有下山,而是依然朝山上走去了。
即便如此,他走得依然很穩。
有心想要發問,奈何現在比手語,靳南霆也看不到。
還以為,因為傷一事,他們的落日看不了。
本來有些歉疚的心也好了不,至於讓靳南霆累的事,盛一夏莫名地覺得有些高興。
因為人在背上,盛一夏的視野開闊了不,同時又不用自己爬山,盛一夏的興致很快就高了起來。
不時的看看四周的景,聽聽曉月和楚文迪還有小北一起說話,盛一夏都幾乎快忘了自己的腳還疼著了。
直到發覺自己有些熱,盛一夏才低頭去看靳南霆。
從的視角,可以清晰地看清靳南霆耳朵尖上的絨,看起來竟然有些可。
將視線移到他的側臉上,盛一夏才發現他的額頭上已經浮上了一層細的汗。
雖然天氣現在已經轉涼了,但又是爬山,又是背著一個人,想來也是又累又熱的。
盛一夏沒有多想,便手去替靳南霆汗,的東西都是曉月幫拿著的,眼下也沒有別的可以汗的東西。
察覺到盛一夏的作,靳南霆微微瞇起了眼。
視線的小臂白白的,他本來就有些,被這小臂一晃,頓時更了。
讓他心裏不生出了想要咬一口的想法,連帶著有些煩悶抑的心也鬆快了幾分,隻是那份怒火依舊無法消除。
完了汗,盛一夏並起五指,又用自己的小手替靳南霆扇起了風來。
他背,替他汗扇風,這都是很應當的。
“啪——”
靳南霆突然一掌拍在了盛一夏的翹上,“安分點。”
手掌拍下,靳南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覺到隨著這一掌的落下,他心中的怒火好像也消了幾分,不有些回味。
隻是沒有借口了。
覺到部散發出的熱意,盛一夏瞪大了眼,完全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又聽到靳南霆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響起,盛一夏才反應過來,剛才靳南霆竟然打了的屁?!
還有,什麽做安分點?做什麽了?
明明是為他好!
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即便那一掌不算用力,但天化日之下,而且,他憑什麽打,還要不要臉?!
盛一夏氣得咬了,還好楚文迪他們走得快了一些,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不然,這要看見了,什麽樣子了!
越想越氣,盛一夏死死地盯著靳南霆的側臉,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沒道理隻能他欺負?
將自己的雙手放到了靳南霆的臉側,盛一夏練地了起來,往常都是小北和曉月的臉,沒想到靳南霆的臉也的。
越越上癮,盛一夏就像麵團一樣,將靳南霆的臉得變了形。
“你在做什麽?”
靳南霆眼尾瞇了起來,一雙墨的眸子幽深無比,聲音很低沉,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覺。
盛一夏難得翻了一個大白眼,明知不會說話,還問?
索已經做了,盛一夏完全破罐子破摔,毫都不怵,有本事他在半道上把扔下來。
這些日子,覺得靳南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喜怒無常,一會一個樣,讓憋屈的很,眼下可以報仇,又不是君子。
將手放在靳南霆的耳朵上,盛一夏眸子裏惡意滿滿,角亦勾起了笑。
覺自己的耳朵像個玩一樣,被盛一夏拿在手裏扯著玩,靳南霆抿了,眼眸亦危險地瞇了起來。
“你忘了你在誰背上了?”
輕輕地嗬了一聲,靳南霆勾起一邊角,語氣有些森寒。
既然這麽肆無忌憚,他不介意教教什麽做乖順。
心裏猛地一突,盛一夏便又聽到一聲響亮的掌聲。
盛一夏的臉立馬就紅了起來,向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人,盛一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好在已經快接近山頂了,人多半是在山頂上,又或者落後他們一段距離。
“啪——”
又是一掌拍在了的上,覺到同一個地方傳來的火辣辣的覺,盛一夏了拳頭。
他還有沒有完!
“還放不放肆了?”
靳南霆本來放在盛一夏彎的大手,索直接摟住了的,反正打也打了,而且放在這裏,也更省力些。
察覺到靳南霆的小作,盛一夏不可置信地盯著靳南霆的後腦勺,這個人什麽時候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了?!
覺到後仿佛要把他盯出一朵花來的視線,靳南霆的眸子裏染上了一笑意,先前的怒氣和煩悶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幹淨了。
“以後做什麽之前,先過一遍腦,想想值不值得。”
比起意外於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善良,他寧願自私一些,哪怕是對他耍心機,也好。
靳南霆的聲音十分平淡,然而盛一夏卻從中聽出了一慎重。
就像他這話指的並不是先前對他放肆這件事,而是差點失足跌下去的事。
其實先前沒有覺得如何,但後知後覺想起來,也讓有些後怕。
萬一出事了呢?
小北就沒有媽媽了。
隻是當時,本想不了那麽多,即便重來一次,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做到無於衷。
如果掉下去的不是那個男孩,而是小北,本不敢想。
雙手不由自主的一,盛一夏低下頭來,將手環繞在靳南霆的頸間,臉靠在了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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