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孩子?”局長看著蘇淺淺一臉激,對著外面的人說道,“讓他進來。”
顧小寶走進辦公室,發現所有的人都看著他。
“小寶!”蘇淺淺激得蹲下抱住他,“媽媽好想你,這些天你去哪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嚇死媽媽了。”
張蘭死了,顧瑾墨又出了事,也去找過顧小寶,但顧小寶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除了葬禮那天出現過,就再也沒有人看到他了。
蘇淺淺知道他沒事,肯定是躲在哪了,現在見他渾上下都好好的,也松了口氣。
“小寶,你是來陪媽媽的嗎?”
在這冷漠冰涼的公安局,沒有任何親人,連警察都同,不了這種覺,顧小寶的出現就像一束火,點燃了心底全部的希。
顧小寶小小的臉皺,小手推開,往后退了幾步,拉遠了和的距離。
“小寶……”蘇淺淺有些茫然。
“我不是來陪你的。”顧小寶小小的臉蛋無比堅毅,“我是來當證人的。”
“證人?”
蘇淺淺渾一僵。
證人?什麼證人?小寶怎麼也要當證人了?
猛地朝溫言看去,卻只看到角漾著笑,運籌帷幄,像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的心“咯噔”了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
……
民政局門口,安予靜和李哲寧一起走出來。
“這下你自由了。”李哲寧笑得苦。
安予靜著口袋里的本子,輕輕點頭:“是啊,自由了。”
拿到結婚證后,喜得一夜沒有誰睡,可第二天醒來,只剩下恐懼和擔憂,這個證領得太倉促了。
沒有求婚,沒有見家長,就這樣私定終,甚至開始擔驚怕,怕家里人知道,更怕被朋友看不起。
不知道李哲寧和工作人員說了什麼,這個離婚證和結婚證一樣領得爽快,但心底卻空空的。
看著李哲寧的側臉,安予靜咬了咬下道:“昨天的事,對不起。”
李哲寧前行的腳步頓了頓。
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面前,車門打開,看到里面的人,李哲寧臉一變:“媽!你怎麼在這?”
說完攔在了安予靜的面前,一臉張。
看到他下意識的舉,安予靜鼻子一酸,繼而抬起下,不卑不的和李哲寧的媽媽對視。
李媽媽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張什麼,我還能把你媳婦兒吃了?”
這聲“媳婦兒”把兩人震在了原地。
尤其是李哲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滿臉怪異。
李媽媽上前,一把握住了安予靜的手道:“既然領了證,那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哲寧,你以后可不能欺負,要像你爸爸對我一樣好,聽到沒?”
這突如其來的熱嚇了安予靜一跳,也把李哲寧嚇得不輕。
“媽,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說完他大大咧咧的上了自己媽的額頭想要探探溫,被打掉。
“怎麼,我就不能是想通了全你們倆?”李媽媽輕輕笑了笑,卻沒把心底的不滿表現出來。
要不是發生這事,也不會同意這兩人在一起,但沒想到自己兒子一出來就和安予靜去領證,看這勢頭,倒像是早就計劃好的。
難道昨天那事是兒子故意的?
不滿和懷疑涌上心頭,對著李哲寧吩咐:“你先回家吧,你爸現在正在氣頭上,趕回去認個錯,我和你媳婦兒聊一聊。”
李哲寧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他想起幾年前,他媽也和安予靜聊過一次,就那一次后,安予靜就失蹤了,轉頭嫁給了別的男人。
李媽媽像是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淡淡道:“放心,你們都結婚了,我不會棒打鴛鴦了。”
結婚?
安予靜愣了愣。
李哲寧深深看了安予靜一眼,卻不肯離開,站在不遠看著們。
“昨天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李媽媽開門見山,“知道了那件事還愿意嫁給哲寧,說明你真的很喜歡他。”
李媽媽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從民政局出來,多半領證了。
眼看攀不上高枝,就開始私定終了,這種先斬后奏的行為,看不起。
“既然領證了,咱們雙方家長就早點約見,婚禮也要早點辦,不能再拖。”
雖然李媽媽掩飾得很好,但安予靜卻聽出了話中的諷刺。
安予靜輕瞥,不卑不道:“我沒有嫁給他。”
李媽媽愣了下,皺眉道:“那你們來民政局干什麼?”
“離婚。”
離婚?
李媽媽瞪大了眼睛,渾冷得像塊冰。
“是啊,離婚。”見到這樣,安予靜笑意更深了,“前幾天他拉著我領了證,今天我們是來換離婚證的。”
把結婚和離婚說得這麼輕松,李媽媽震驚得捂住心口,臉煞白。
領了證,又離了婚,那的哲寧現在豈不是都已經離過一次婚了?
愣愣的看著安予靜,心口越來越冷。
這個人離過一次婚也就算了,怎麼還忽悠哲寧也離了?!
“你們不該離婚的。”李媽媽深呼吸幾口氣,語氣寡淡,“你們年紀輕輕的結了又離,傳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好。”
安予靜嗤笑:“多謝阿姨關心,我這人從不在意名聲。”
“……”
李哲寧媽媽的臉一黑。
誰在意,在意的是哲寧的名聲!
強行下心底的憤怒,牽強的笑道:“昨天那件事對哲寧的影響很大,我知道你們還有,只要你幫他度過這次難關,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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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說對李哲寧影響很大,安予靜的心微微一。
昨天的確太沖了,回想昨天的事,一直是心虛的。
“哲寧的名聲已經影響到了公司的票,孫家不承認訂婚的事,現在正是哲寧在危急關頭的時候,如果沒有人幫他,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毀了。”
李媽媽聲音哽咽,顯然是抑著什麼。
安予靜的心“砰砰”直跳。
要是李哲寧的媽媽知道事是做的,恐怕會和拼命。
想了一會,安予靜低垂了眉眼,咬住了下:“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他?”
……
公安局里,聽完了顧小寶的講述,蘇淺淺怔在了原地。
“小朋友,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沈局長蹲在了他面前,小心的了他的臉,“不能撒謊哦……”
顧小寶抬起小臉,倔強的眼睛紅腫得像小白兔:“我沒有說謊,我媽媽就是兇手!”
“是拿起花瓶從后面砸了那個漂亮阿姨,警察叔叔,我媽媽是個壞人!”
顧小寶抬起下,眼淚“啪啪啪”往下掉。
氣氛陡然降到了冰點。
在場的人臉各異。
沒有人希自己的父母是壞人。
站出來指認自己的媽媽這種事,別說一個小孩,就是一個大人都很難做到。
既有痛苦,也是煎熬。
讓一個幾歲的小孩這麼快面對殘酷的人生,的確太過殘忍。
溫言蹲下抱住顧小寶,顧小寶住溫言的角,角憋著,哇哇大哭。
蘇淺淺腦中最后的弦斷了,怎麼也想不到顧小寶竟然會說出這些話。
抖如篩糠,心臟劇烈的跳。
撕心裂肺的怒吼,聲音凄厲而尖銳。
“顧小寶,你瘋了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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