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長公主頓時臉大變,連忙躬行禮,“皇上恕罪,臣婦隻是太過擔心明月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手心的錦帕攥的極,垂著眼簾遮住那抹不甘,曾幾何時,居然需要向一個晚輩卑躬屈膝?!
柳往後瞟了眼,聲音一厲,“難不本宮還錯了?造反乃株連九族的大罪,明月既然嫁給了賀冀,那便是賀家的人,理應到株連,這最基本的刑法姑姑難道也不知了!”
風水流轉,這時候居然還敢兇,這也太囂張了!
聞言,長公主頓時一臉鐵青的抬起頭,目如炬的著前麵的子,“明月乃是上了宗碟的郡主,先帝的外甥,皇後娘娘這話未免也太過籠統。”
“這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怎麽放在明月這就不一樣了?若是皇上格外開恩,以後朝中綱紀何在,律法何存?”柳突然哼了一聲。
話落,其他人都是低著頭不敢出聲,也未有一個敢幫著長公主,深怕惹上一腥,這長公主如今無權無勢居然還如此囂張,還真以為是先帝那時候呀?
瞥了眼旁邊那個伶牙俐齒的人,秦硯角帶著抹淡淡的弧度,目一直落在戲臺上。
直到胳膊忽然被人推了下,隻見旁邊的姑娘又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正聲道:“皇上您是不是?”
“皇上,明月可是您的親堂妹呀,您絕對不能不顧念先帝之呀!”長公主一時也急了。
太後坐在那悠悠的看著戲臺,眼中閃過抹幾不可見的嘲諷,一邊欣賞著今日戴的護甲。
“姑姑的意思是指朕不念親?”秦硯語氣微沉。
“臣婦不敢!”長公主滿心都是焦急。
看著戲臺,男人薄微啟,“叛軍逃竄間柳將軍便救過明月,甘願與叛賊為伍,朕已經剔除了的皇籍,他日與反賊一同斬,姑姑一再為那反賊求,可是要同反賊一起叛離皇室不。”
聞言,長公主不由踉蹌癱坐在地,跟著不敢置信的跪著上前,“不可能!明月怎麽可能與反賊為伍!”
看著癲狂的長公主,祿子趕揮手讓軍把人拉下去,可後者卻依舊瘋狂的掙紮著,“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皇上明鑒!您絕不可聽信人謠傳呀!”
可無論如何掙紮,還是被幾個林軍拉了下去,狼狽癲狂的模樣哪有半分威儀。
其他人也低聲頭接耳起來,顯然沒想到那明月郡主會和五公主一樣出賣自己國土,與那反賊為伍,那長公主居然還敢求,遲早被皇上治個株連之罪。
柳也沒見過這種倒打一耙的人,居然還哥是人,那莊明月那麽喜歡賀冀,跟著他一起造反也很正常,現在先帝都死了,倒要看這個長公主還能去哪裏撒潑。
“這皇姐如今的確不規矩,居然為那反賊求。”太後皺著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秦硯神平靜,“姑姑既神誌不清,那便送去宗廟修養。”
話落,其他人也都是屏住呼吸不敢氣,這一去怕是就再也回不來了,可隻怪那長公主的確不識時務,瘋瘋癲癲居然為那反賊求。
柳默默的咬著自己的糕點,和秦硯談親,無疑等於癡人夢,就連先皇死的時候都沒見他有什麽表,不過知道,他所有的溫都給了自己。
角抿著笑,一邊推過去一杯茶,“表哥覺得這戲好看嗎?”
男人目淡淡的看著戲臺,隨手接過遞來的茶,一言不發。
“一看你就不知道他們在唱什麽,這出戲做三娘嫁記,講的是一個寡婦帶大了三個兒,大兒嫁給了富賈,二兒嫁給了榜眼,三兒為貴妃的故事,不過故事太俗套了,一點也不好看,待會我讓人點出八仙過海好不好?”柳眼的道。
一起聽戲,四舍五也算是看了場電影。
瞥了眼那張氣紅潤的臉,秦硯抬手用指腹拂去角的碎屑,眉梢微,“念書時也不見你這般上心。”
“我……我哪有不上心,你這是偏見。”輕哼一聲扭過頭繼續看著戲。
太後坐在那邊也是眼中含笑,其他人也是如此,可從未見過皇上話如此溫,而且那皇後娘娘居然還敢這樣與皇上話,皇上居然還不生氣。
直到這時,祿子忽然上前伏在秦硯耳邊低語幾句,後者頓了下,一邊抬手拍拍子的的腦袋,“自己看,朕先走了。”
“啊?”柳往後看了眼,跟著也起拉住他胳膊,“那……那我也不聽了。”
一個人聽這個有什麽意思,咿咿呀呀又聽不懂。
看著被拉住的胳膊,秦硯神如常,須臾,還是牽著人徑直走下臺階,後麵的人連忙屈行禮,“恭送皇上,恭送皇後娘娘。”
坐上龍攆,柳看著花園裏已經開滿的花,忍不住瞟了眼旁邊的人,一邊把腦袋靠過去,“其實……我也聽不懂他們在唱什麽。”
祿子在底下囑咐著抬轎的奴才都穩些,這可不能出什麽事,他第一次有種摔著皇上也不能摔著皇後娘娘的覺,這要是摔著皇後娘娘,一個都別想活命。
“等朕忙完就帶你出宮。”他握住子的手。
柳撇撇,一邊低頭揪著自己手帕,神有些怪異,“表哥覺得這句話自己了多遍?你一到晚就看不到個人影,等再過個十年二十年肯定都還在忙,我都習慣了。”
話落,那邊的祿子也是低頭忍著笑,這世上也就皇後敢這樣奚落皇上了。
見旁邊的又定定的看著自己,柳心底有些發虛,趕討好似的抱住他胳膊,笑瞇瞇的道:“馬上就要到皇上生辰了,我專門給表哥準備了個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
“是嗎?”看著某個見風使舵的人,秦硯抬手著後頸,眸暗沉,“那朕等著你的驚喜。”
不知道為什麽這人總喜歡掐自己後頸,這麽瘦,對方一用力脖子肯定就斷了,為什麽要做這種危險作。
等來到書房,裏頭等著那個兵部尚書還有夏邑,柳並沒有打擾他們,而是一個人靠在榻上看書,當然是地理書,也不指這人的書房裏有什麽其他書。
似乎已經習慣了皇上不避諱皇後娘娘,兵部尚書也是如實回稟道:“皇上,柳將軍已經被押回了京,如今傷勢未愈,路上怕是會慢上許多,而賀冀等反賊已然在追捕中,已經發現那群人出現的些許蹤跡,相信很快就能圍捕這群反賊。”
他的擲地有聲,秦硯卻是眉間微蹙,立馬看向那邊的子,後者也突然扭過頭,一臉驚詫的著剛剛話的人。
好像發現了什麽,那兵部尚書也是回頭看了眼皇後娘娘的肚子,嚇得頓時跪倒在地,額前瞬間冒起虛汗,他差點忘了這柳將軍可是皇後娘娘的哥哥,這要是皇後娘娘被嚇出個什麽好歹,他可如何是好。
還是夏邑反應快,立馬衝柳恭聲道:“娘娘莫擔心,柳將軍隻是傷了胳膊,並不危及命。”
柳愣了愣,輕聲問道:“那……為何要把他押回京?”
心理承能力當然沒有那麽差,隻是好奇哥是不是犯了什麽錯,不然為什麽要這樣?
見此,夏邑也低著頭不敢出聲,還是那兵部尚書看了眼皇上,跟著頂著一頭虛汗吞吞吐吐道:“柳將軍違抗軍令,導致反賊逃竄,所以……得押回京聽候皇上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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