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麗嬪還不斷小聲討饒,說自己冤枉,話到最后,目瞪口呆,早就嚇得傻了。
皇帝站起來,布下玉階踱步到邊。
“可惜了。”他手住下,聲音中滿是眷,“可惜你這張臉,這皮,朕原本是極喜歡的。”
麗嬪淚流滿面,啞著嗓音哭道:“皇上,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皇帝冷笑,松手甩開,掏出手絹抹了抹掌心。
“把拖下去。”
他聲音和緩,簡單而淡然的下令。
柳雋擺了擺手,門廊下躬走進來兩個小太監。
“仔細別弄疼了麗嬪娘娘,”柳雋冷笑著說,“這細皮的,可經不得你們那得嚇人的狗爪子生拉拽的。”
他俯給麗嬪打了個千兒,“娘娘,您別擔心,萬歲爺心疼著您呢,不過換個地兒住,是些,不過您瞧,您位份沒丟,家里的榮寵還在,萬歲爺待您,可真真是仁至義盡吶。”
麗嬪掙扎起來,扭著子想膝行到皇帝跟前求,往日皇上待那樣好,不相信,自己便為著這點小事就毀了前程。
“皇上,皇上啊……妾不敢了,您別生氣,妾再也不敢了……”
皇帝沒回頭,他單手撐在窗上,好像雅十足,正翹首觀賞著今晚的月。
等到麗嬪被人拖出去,殿中余下的就只有佳嬪。
跪在那兒,一聲也不敢吭。進宮早,跟皇帝算是有些分,生養了一子一,可位份始終沒提上去,知道皇上不過喜歡乖巧懂事,行事穩妥,適宜養育子,并沒什麼男之。
此刻,被卷進這樁莫名的事里,邊服侍的宮人一夜全懲掉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半晌,皇帝轉過頭來,輕瞥了一眼。
“蠢東西。”他不屑地越過,連多一個眼神都懶得賞給。
片刻,淡淡的龍涎香味散盡了。
佳嬪子一松,倒在了地毯上。
夜風吹過紗窗,吹過庭院,一路吹向更遠的地方。
陸筠沒睡著,他在寫字。
案頭擺放著人那雙巧的繡鞋。紙上一筆一畫,全是那個人的名字。
郭遜來回事時,見那許多個筆墨寫出的“明箏”二字,目瞪口呆地向陸筠。
后者云淡風輕般折起宣紙,抬起頭,淡然道:“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重寫了一版,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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