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給太子殿下多找些麻煩,記得找表面上跟寧王府無關的人。”秦綰隨口道。
“什麼樣的麻煩?”荊藍遲疑了一下才道。
“隨便,蒜皮的小事皆可。”秦綰笑道,“史臺有我們的人吧?逮著太子這邊的員使勁參!”
“參到什麼程度?”荊藍凝重道。難道小姐是打算和太子開戰了?可小姐還吩咐不用寧王府的人呢。
“比如,參某某大人德行不修,寵妾滅妻,再比如,參某某大人教子無方,當街調戲民,什麼都行。哪個員家里沒點兒德行有虧的事兒。”秦綰提點道。
“這種事,又不能傷筋骨,沒有用吧?”朔夜驚訝道。
“一件兩件沒用,十件八件就有點用了,要是百八十件的,足夠弄死虞清秋。”秦綰道。
“虞先生是名士,這點小事怎麼能……”朔夜不解。
“虞清秋很差。”秦綰面無表地提醒。
“所以……小姐是要累死他?”荊藍好笑道。
“昔有諸葛武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累死有什麼奇怪的,何況當年醫宗前任宗主藺長林診斷過,他那個,要想活到壽終正寢,本就應該思慮,心寬氣平,偏偏他是智宗的繼承人。”秦綰道。
讓智宗的繼承人思慮?你確定不會開玩笑麼。這簡直就像是把一個絕世高手廢了武功一樣殘忍。何況,廢了武功,那是真的不能武,只能修養了,可腦子在想什麼,便是主人也未必能控制,強行要人思慮,這是要把人打傻的意見麼?
秦綰很清楚,若是讓和虞清秋對陣,單對單,完勝,一城對一城,湊合,一國對一國,有點懸,以整個天下為棋局爭霸,會輸。子有些地方天生就不如男人,無可奈何。
然而,這是建立在虞清秋健康的前提下的,而如今的虞清秋,到了一國對一國的程度,他就要累吐了。換個差點的對手,或者還能讓輔佐他的人分擔些,可這個程度的對手,虞清秋親自上都不一定能穩勝,何況別人?所以說,,真是虞清秋最致命的一個弱點,同樣也是無可奈何。
朔夜和荊藍對了一眼,也覺得這診斷很無語。許久,朔夜又猶豫道:“屬下看小姐似乎很欣賞虞先生,這麼累死他……有點可惜了吧?”
荊藍也趕點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虞清秋是太子的人,但他那安靜儒雅的氣質實在很容易讓人心生好,何況這確實是個謙謙君子,連他們做下屬的都覺得可惜,王爺和大小姐不是缺人才嗎?明明有個那麼合適的,弄死不好吧。
“放心,再會捕風捉影的史也找不出百八十件能彈劾的事來,頂多累個半死,大不了讓蘇青崖去治一治。”秦綰沒好氣道。
“小姐只是想要虞先生暫時不能理事嗎?”朔夜終于抓住了重點。
“不錯,現在還不是和太子開戰的時機,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盡快去做,有虞清秋在,太礙事了。”秦綰沉聲道。
見沒說是什麼事,朔夜也就不多問了,反正若是有需要,小姐自然會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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