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在秦院長的辦公室見過這個人。
當初是看秦院長和對方談的態度,便能確定對方是個很重要的人。
他約記得,似乎是姓顧……
紀明的家族,在京城也算是一個小家族,條件還算不錯,但他在京城這麼久,但都沒有聽說過“顧”這個姓氏。
將這件事放下,他轉而想著晚方才對他說的那些話,紀明莫名的放下心,或許是因為晚看上去一直是運籌帷幄,所以讓人不由的相信。
他相信,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
晚坐在車上,似乎是有些無聊的看著窗外。
過了一會兒,側的人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去M洲?”
聲音仿佛落在的頸側,帶來幾分意,接著頭上傳來一陣細微的。
微微側頭,顧逸軒正手拿掉落在發間的一片花瓣。
如今是晚春,風刮過時路邊不知名的花樹總會洋洋灑灑落下一大片的花瓣,是站在樹下便顯得很有意境。
想到方才的一幕,顧逸軒的眸子一深,未等晚回答便又說道:“我們下去走走?”
晚不懂這前后問題的關聯,但也沒有什麼意見,挑了挑眉答應后,側的人橫出一只手給開了車門。
此時路邊華燈初上,那一排花樹也被燈點綴的格外好看,醫學院附近的環境清幽,倒也不只有他們兩人在散步。
因此也沒有顯得太過于突出。
“我一個月之后走。”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晚回答了剛才在車上的那個問題。
顧逸軒點了點頭,問道:“到時候用不用我安排人在那邊照應?”
晚的步子不不慢,很是閑散。
聽到那句話時,掀了掀眼皮,本以為顧逸軒這麼問,是要一起過去,現在看來并不是。
聽到顧逸軒這麼說,晚微微勾,很是輕巧的答應:“好啊。”
“M洲那邊有我的產業,我的人到時候會將所有事安排好,你不用心。”顧逸軒又叮囑了幾句。
“那你為什麼不一起去?”
晚說這話時目轉去看側的人,顧逸軒聽到這句話顯然有些意外。
顧逸軒頓住腳步,眸底有些幽深,轉而又浮起一層笑意,語氣里莫名帶上了些許安:
“我其實還有些事要做,結束之后會去找你。”
似乎并沒有要向解釋的意思。
晚一晃神,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知道原因。
顧逸軒也沒有必要向解釋什麼。
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細微的反應落在了顧逸軒的眼里。
然后他看著晚的神很快便恢復如常,轉便要繼續向前走。
顧逸軒手便拉住了。
“我不是在故意瞞你,”他走到晚側,垂頭看著頭上的落花,聲音微沉,
“我本來是想讓你從M洲回來的時候再讓你知道,不過現在……”
晚揚眉看向他:“你沒有必要和我說這個。”
顧逸軒的表沉了下來,眸微凝:“有必要。”
至不能讓他們之間產生誤會,他也不希因此有任何的不樂意。
顧逸軒的視線落在的臉上,目很是認真。
大抵他有些傾向,即便晚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表示疏遠,卻依舊不愿放棄——他何曾對誰這麼低姿態過,只有在晚面前時,才會一邊克制著自己小心的接近,一邊又擔心過了界會再次將自己推開。
顧逸軒當然能夠發現自己做的一切并不是沒有用,他能從晚的些許態度中覺到對他已然不是毫不在意。
而方才晚的詢問,莫名讓他心頭一跳。
聽到他不解釋之后的舉,更是令顧逸軒覺到,這似乎是晚在乎他的證明。
只不過,即便顧逸軒清楚自己不說也只是為了晚著想,但依舊是見不得因此想太多。
可能是因為,他很清楚這種覺。
兩人沉默著,站在原地對視了片刻。
忽的顧逸軒便見到晚笑開來,臉上找不到方才任何細微的緒,晚空靈的嗓音落在他的耳中:
“如果我不想讓你說呢?”
顧逸軒垂頭看著,此時一陣微風吹過樹頂,花瓣散落打在的肩頭。
略微昏暗的路燈下,男人的五被映襯得越發深邃,顧逸軒眸底緒翻涌,薄勾起笑意,微微俯靠近的耳旁道:
“那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男人的氣息陡然靠近,晚聽到他的話后,垂下的眼睫微微了,便又抬起頭,只說了一個字:“好。”
說完這話,氣氛頓時又有些古怪起來,仿佛有些什麼東西在悄悄的發生變化。
晚偏口看了一眼路邊,沒一會兒便側過,繞開顧逸軒,走向遠遠的在他們后跟著的車子的方向。
顧逸軒也跟了上去。
雷戰一直在后邊慢悠悠的開著車,和他們維持著一定的距離,怕離得太近,但又想觀察兩人在干嘛。
如今看到晚轉頭就向著他這個方向過來,他一邊加快了速度,一邊琢磨著剛剛兩人發生了什麼。
看剛剛的架勢,難道是吵架了?
雷戰腦正進行著小劇場,顧逸軒和晚兩人已經一前一后的上了車。
顧逸軒提醒了一聲之后,雷戰才猛地回過神,心不在焉的在前面開車,其實是支棱著耳朵在前邊仔細聽著后邊的靜。
顧逸軒面無表的給了一個眼神,嚇得雷戰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神開車。
接著,便聽到顧逸軒說道:“去一趟藝協。”
晚微微轉頭道:“你去哪里做什麼?”
“不是我去,”顧逸軒輕笑一聲道,“是你去,唐老不久前聯系我,你在藝協還有些事要理。”
晚倒也沒有意外,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去過那里,藝協理事很慢,這個爛攤子,應該是要塵埃落定了,過去,也就是收個尾。
聽到這些話后,點了點頭,往后一靠,便準備要閉目養神。
此時,旁邊的男人卻開口問道:“你和你那位藝協的師兄關系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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