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對于順利接洽二附院工作中遇見的張毅副科長沒留下什麼印象，從一開始，他對接的就是李如意科長的姐姐——李萬事。

只是，二附院不像是一附院有領導和院長打招呼，先前的進展比較緩慢。

現在，專項研究會一結束，考慮到李如意科長的為人和相都不錯，盡管很多醫院開始同時催促，方卓還是決定先把浙醫二附院打通。

至于洋姐姐嘛，方卓有點不著頭腦，倒不是不明白生氣的原因，而是沒弄懂為什麼沒有這點城府，雖說是個科員，可好歹也在市委二科做事。

這種地方，察言觀和有城府基本算必備技能，洋姐姐何以如此輕松就破防？

你來口是心非，我來個言不由衷，大家彼此切磋切磋才是想象中的畫面啊。

方卓心里藏了點疑，但集的工作很快就讓他顧不上這個，必須集中力安排不同的容。

比如，電腦和打印機的采購。

一附院這邊是自家墊錢，拿發票到醫院里報銷，可這存在一個墊資本，方卓便想直接讓其它醫院和電腦品牌商聯系，可好幾家醫院都非要比擬一附院的待遇……

好吧，如果這能稱之為待遇的話。

方卓想辦法商量了幾回，醫院方面莫名的堅持，他也只好大手一揮的同意。

“或許，這是醫院里有人想給上點眼看看？單是機就要不錢呢。”虞紅對這件事給了個不負責任的猜測，如果不是有紅杉的投資，這個錢就得卡住不進度。

“不用糾結，墊資就墊資，咱現在這是沒錢，有錢的話直接把機贊助給醫院。”方卓很冷靜，沒在意這個事，也沒試圖去找什麼蛛馬跡。

紅杉投錢是干嘛的？不就是用來解決公司發展中見的事！

能用錢解決的事反而最輕松。

“裘市長能拉著衛生局的領導和醫院領導幫我們開綠燈，這種小事沒法開口。你要做的就是采購耐用的機，要有正規的售后渠道。一切以咱們的鋪設為第一任務。”

“好。”

虞紅覺得自己需要學習老板上的優點，盡管他有時不正經，但他很多時候又能毫不猶豫的做出決定，有著承擔責任的勇氣。

如此，掛號網在臨安的鋪設工作張而又有序的進行，方卓、虞紅、周辛、唐尚德乃至胡梅麗每天都從早忙到晚，回到家倒頭便睡。

浙醫二附院、浙醫附屬邵逸夫醫院、臨安一院、浙省腫瘤醫院……

方卓剛開始還會為一家三甲醫院的上線而喜悅，可隨著工作的繁重，他漸漸麻木，就是——哦，又上一家三甲，不錯。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十二月，還沒從冬至的餃子里回過味來，十二月又快過去。

方卓在臨安滿是干勁的待了一個多月，親手帶著掛號網攻城略地的小有就。

原計劃招聘20個人用作宣傳團隊，實際到月底停止招聘，掛號網在臨安已有31位正式員工。

原計劃只租用一間門面房作為辦事，由于布置工作，隔壁也被租用下來。

原計劃……

總之，掛號網在臨安的發展是超乎方卓預期的，這一切都來源于本地最大組織副頭目的積極配合。

“太累了，我想回學校了。”

“小方，我從沒如此思念過校園，整天不是這個醫院有事，就是那個員工不懂，我這哪是市場總監，我是市場總媽啊！”

12月底的周五晚上，虞紅裹著羽絨服走在回去的路上。

今天，難得有時間按時吃飯，便拖著方卓一起去吃了碗熱氣騰騰的羊湯。

“校園里有什麼好，這臨安有西湖呢。”方卓在寒冷的天氣里哈出一口白氣。

虞紅跳了起來，真的是一個跳躍便轉過，義憤填膺的控訴道：“我來臨安就特麼沒去逛過西湖！我來一趟竟然就沒去逛過！”

“呵呵，說得好像我逛過一樣。”方卓化解同事的怨氣。

嗯，他當然逛過。

但，那種逛只是徘徊的散步想事，本不是沖著西湖景，四舍五也就不算逛過了。

“小方，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虞紅聽到老板和自己一個待遇，心態平衡不，想起一件事。

“沒，有什麼消息嗎？再過兩天，咱們的廣告就上報紙了。”方卓聽到報紙，想著自家的廣告，直接定在了公歷新年第一天的元旦。

虞紅放低聲音，的左看右看，神神的說道：“記者找不到宋孺華了。”

“那又怎麼樣？”方卓問道。

“我懷疑他是被逮起來了。”虞紅盯著方卓的眼睛，嚴肅道，“咱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實話，上忽然一大批類似的新聞稿件是不是你找人寫的？”

“不是。”方卓矢口否認，確實不是，他沒找人，屬于親自手。

虞紅狐疑的說道：“可我看里面不事和你之前給我看的那五頁材料很相似啊。”

方卓分析道：“那說明，宋孺華確實是那麼干的呀，事實就這樣，大家一查就查出來了。”

虞紅一想，咦，對哦，是這個理。

“把廣告日期定在元旦，報社好像還疼的。”不再聊那位不見了的福布斯富豪。

“我看萬靖也很勉強，但還是同意了。”方卓笑道，“醫院逐漸上線，等前天放下去宣傳的人手和元旦的報紙發力，我們應該能迎來數據的一波上漲。”

虞紅同意道：“嗯，我問周辛，他說從現在的用戶來看，絕大部分都是臨安本地人，一部分是來自醫院自發的嘗鮮使用，一部分是來自hao123的流量導。”

“宣傳很重要啊，我覺得我應該帶著兩個人實地去個縣城跟宣傳。”方卓思慮著說道，“不真正深一線，我怕工作完的不對。”

虞紅剛要說話，方卓腰間的手機響了。

“咦，是柳洋洋的。”

方卓驚訝的說了一聲，他最近都沒聯系過這位。

“方總，您好，市里要評年度先進單位，您這邊有時間填表報個名。”柳洋洋公事公辦的聲音響起。

“洋姐姐好啊。”方卓打了個招呼，也不糾正對方的稱呼，沉道，“我們掛號網來臨安也就將近兩個月，這年度的先進單位是不是不合適？”

“領導認為可以選一選。”柳洋洋一眼一板的說道。

“好的。那明天晚上吧，洋姐姐，正好還是周六晚，正好給我一個彌補錯誤的機會。”方卓想起已經過了很多時日的錯誤，“明晚六點，就西湖邊上的北山街和前山路的路口見。”

“好。”

柳洋洋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后才一陣懊惱，柳洋洋啊柳洋洋，你怎麼能在一陣陣洋姐姐的稱呼中迷失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