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媽要見我?為什麼啊?”
“哦對,我是你輔導員,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周六的上午,蘇薇因為閨虞紅急打來的電話來到醫院,本以為是掛號網的什麼事,沒想到要完自己的本職工作。
“呃,對,主要是讓放心,這個不會讓你為難吧?”方卓想著這兩人見面,竟覺有些忐忑,可別有什麼自己不注意的地方給說了。
蘇薇興高采烈的說道:“很為難啊。”
“蘇老師,您能把笑容收一收嗎?”方卓額,不明白這莫名其妙的興。
蘇薇有些的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家訪呢。”
“那個,蘇老師,這個不家訪,咱們這是同流合污,我得代你幾件事。”方卓嚴肅的說道,“公司方面,我對說是有學校的大力支持,包括我腰上這個手機都是學校發的。”
“嗯?學校發手機?”蘇薇驚詫莫名,“怎麼可能!哪來這麼好的待遇?”
“我媽未必信我說的,但一定信老師說的。”方卓默默的說道,“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等等,等等,不對,你家里不是很支持你開公司嗎?注冊驗資的錢都愿意拿出來。”蘇薇發覺不對勁的地方,質問道。
方卓真想仰天長嘆,一個謊言總是用無數個謊言來掩蓋,可我的夢想明明是當個方正不阿的人啊。
然后,他真的仰天長嘆,用一句話來開啟答案:“蘇老師,我和你說,你別告訴別人。”
蘇薇的眼睛亮亮的,但又懷疑道:“你不會騙我吧?”
“看著我的眼睛。”方卓的眼神格外誠懇,他把一張帥臉往前湊了湊,以此做出回答。
蘇薇真的盯著頭的眼睛看了兩秒,確定道:“那你說吧。”
“是這樣的,我家里是很支持我,可方式不一樣,我媽一心想著讓我回老家找個安穩工作,結婚生子,平平安安。”方卓娓娓道來,“但我不樂意,為此和大吵一架,我姥姥呢,很疼我,瞞著家里人把一輩子攢的錢都拿給我用。”
“唉,讓我一定要做出績來。驗資的錢其實能的不多,等驗完后,我還得留著作為妹妹治療的備用金。”
滿面誠懇,真意切。
蘇薇信了。
方卓雙手合十:“拜托了,蘇老師,這就當是我們倆人之間的小吧,別和別人說了。”
“嘁,有事我蘇老師,沒事就我小蘇。”蘇薇不滿。
方卓嘆息,越是老套越是有效,小達。
從醫院大門走到住院部,小二人組進行了簡單的勾結。
等到進電梯,蘇薇無端端有種張。
嗯,一定是第一次家訪的原因。
電梯“滴”的一聲抵達五樓。
“媽,這是我的輔導員蘇老師,也是負責對接我實習項目的學校代表。”方卓為兩人做介紹,“蘇老師,這是我媽。”
兩個人對上目,都是心中驚訝。
蘇薇:方卓的媽媽很漂亮很有氣質啊。
趙淑梅:小卓的輔導員這麼年輕?看起來像哪個明星來著?
“蘇老師,您好您好。”趙淑梅熱的握手,“太謝您對我家小卓的照顧了,也特別特別謝您在醫院的幫忙。”
“阿姨別客氣,都是應該的。”蘇薇有點手忙腳。
趙淑梅一愣,阿姨?
方卓心里暗暗糟。
“我其實也是剛畢業進學校,帶的學生和我年紀差不多大。”蘇薇連忙找補,“第一年當老師,很多事都是和學生們彼此學習,像這次小方同學發起的實習項目,我就學到了很多。”
“哈哈,蘇老師,您太謙虛了。”趙淑梅很高興聽到老師對兒子的夸獎。
方卓松了一口氣,他本分的站在一邊聽著這兩人的相互客套,也聽著接下來已經串好的口供。
時間慢慢過去,兩個人已經從疑點聊到了專業,又聊到未來城市的發展。
蘇薇有些驚奇于這位來自縣城老家母親的開明和爽朗,也能到面前這位對于方卓深深的護。
如此一個多小時,蘇薇再三婉拒趙淑梅下樓送自己,和方卓重新站在了電梯里。
蘇薇自得的征詢評價:“怎麼樣,還不賴吧?”
“差強人意。”方卓覺得自己老媽是信了的,心里放下一塊石頭。
“哎,下次這種騙人的事可千萬別找我了,我沒這方面的天賦。”蘇薇興致的說道。
方卓沉片刻,放棄指出整場下來的賣力表現。
“對了,大紅電話里還說讓我和你聊聊找的事,這是什麼況?還有,份我是不要的。”蘇薇說道。
“份的事讓小虞和你講,的嘛,是這樣的,我們需要為醫院的那位副院長營造點氣氛,整個計劃需要有的參與。”
方卓大略說了說周五下午和虞紅聊的容,連釣魚執法也沒遮掩。
然后,他果不其然看到蘇薇的眉頭皺起。
“這好嗎?”蘇薇的語氣很凝重。
“君子喻于義,小人嘛……我覺得還。”方卓盡量輕松的說道。
蘇薇猶疑著沒有表態,錄音什麼的聽起來就不太像正常人能做的事,不過,就方卓這種頭的造型,看著就不讓人覺得正常。
兩人安靜的走出醫院。
蘇薇思考了一陣。
當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發現旁邊的方卓愣住了。
“看什麼呢?”
順著方卓的視線看去,瞧見報刊亭擺在外面的報紙,其中一份的整個版面上有五個大字。
——謝萬兄弟。
蘇薇有點奇怪方卓那種說不上來的臉。
走了兩步,拿起報紙翻了翻,笑道:“這是不是在打什麼廣告啊?沒頭沒尾的五個字。”
“就是啊。”方卓悄悄吸了一口氣,想起來那天產業推介會,小蘇老師也曾出現過,他趕往前走,換了個話題,“小蘇,你看看我的手機漂不漂亮?”
蘇薇果然被從腰包里拿出的手機吸引注意力,接過黃的手機,反復打量:“嘖,怎麼就選了個黃的?黑的多穩重呀。”
“你呀,你這公司要是不賺錢,你姥見到你手機,非得生氣不可。”
方卓搖頭:“我姥可疼我了,再說,這是學校發的手機,和我有什麼關系?”
“哈哈哈。”蘇薇一陣笑。
方卓的臉已經恢復正常,但心里卻沉甸甸的掛上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