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依舊各行其職,若是遇到了都能管的事,誰接了這個案子,誰就為主導。以馬學涼案為例,開封府推接到馬學涼的報案,事關人命,不應該坐視不理。”
“這解決了第一個問題。”
李不白說著,打起了哭腔,“家說以后指不定有人效仿馬學涼,綁了咱們的孩兒。你們都不怕,老李我是嚇得瑟瑟發抖啊!我家李明白,可是我的命子,他日日在外頭浪,指不定哪一日就被人綁走殺了啊!”
其他人一聽,頻頻點頭。
這滿京城的,誰不知道李明白有錢有閑,膽子小還菜,不抓他抓哪個?
差點兒沒有把李不白的鼻子給氣歪了去,你們這是嫉妒,嫉妒!
“是以我想啊,家啊,你看啊,那些人都是沖著你來的,要不你在你原來住的三大王府門口,擺個攤兒,專門收狀子?每隔十天半個月的,便讓人去收上一收,這樣一來啊,不是百姓有話可說,家你也耳目清明,豈不是兩全齊?”
那張迷一聽,大喊道,“不可。家乃是一國之君,那些兇案里的死者,家屬固然可憐,但是還有更多的事,需要家來承擔理。若是有了這個途徑,百姓們誰還去尋當地的推,都直接排著隊,等著家來審案。”
李不白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說完呢,張府尹你也太心急了些。首先,你不了解市井中人,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去報呢?就算是報,那也是就近尋差役,沒得人為了芝麻綠豆的小事,跋山涉水的來開封府告狀。”
“馬學涼慘不慘?慘,可他這麼慘,依舊乖乖的聽從關縣推的,沒有結果,他的選擇是什麼,是離開傷心之地。我大陳的子民,就是那種不被到走投無路的地步,都能夠忍耐的善良人啊。”
“就算萬一,萬一有你說的那個況出現,尤其是開封城里的百姓,離得近,沒事想同家嘮嘮嗑。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兒李明白在樊樓里弄出來的那個人了。那個負責協調的人。”
“將收到的案子分類,若是地方能理的,地方理,地方理的不了的,大理寺刑部理,大理寺理不了的,家來理。若是有員不當的,史臺來理。”
“諸君以為何?”
張迷沉思了片刻,“我們開封府行的端坐得正,不怕百姓之口。家,臣附議。”
下頭想要出言質疑的人,一的話堵在了邊。
!張迷你不會說話不要說啊!
什麼你行的端坐得正,那我們反對就是行得不端,坐得不正了?
這以后,那個當的還敢敷衍老百姓啊,他娘的,個個都是史,都能夠直接上達天聽啊!
蘇中丞小心翼翼的了自己的白胡子,他不敢用力,他怕用力之后,胡子也會禿。
不要懷疑一個禿頭的人,對于發的深深眷念。
他看了看面無表的臉,再看看漲紅了臉的張迷,還有吊兒郎當的李不白。
家啊,你找的這兩個托也太稚了吧!
一唱一和的,生怕別人不曉得他們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啊!
這等小把戲,也就只能夠騙騙下頭的那些人了。
高位的幾個老狐貍,那心中跟明鏡兒似的。
蘇中丞說著,看了一眼呂相公,韓三司使,高將軍,看了一圈兒,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這高位的全是鐵桿子的過家恩惠的,
只要他不是太出格,這些人多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果不其然,呂相公開了口,“臣附議。只不過細節還有待商議。”
韓三司使也開了口,“設在潛邸好。”
換言之,只要老子不出錢,其他隨便你搞。
姜硯之心中松了口氣,微微的抬了抬下,若是閔惟秀在這里,便會知道他已經得意到尾都翹起來了。
“既然卿們都沒有異議,那邊如此吧,章程閣出。”
呂相公點了點頭。
姜硯之高興的看向了蘇中丞。
蘇中丞無奈的點了點頭,“臣有事要奏,關于京城地下賭坊一事……”
他雖然想要家快些長,但是一口氣也吃不一個胖子,該出手時,還得出手。
好在他并不擔心,因為他在姜硯之的上,看到了君主最重要的寬仁,聰慧以及果決。
他只不過輸在,太年輕了。
……
姜硯之忙政事,一直忙到天黑了才回來。
一進屋子,就瞧見閔惟秀坐在床榻上,抱著福星,口里咿咿呀呀的說著話兒。
“福星福星,可想你阿爹了?反正你阿娘是想阿爹了!”
閔惟秀翻了個白眼兒,“誰想你了!福星看你阿爹,就會嘚瑟。看樣子你今兒個的一箭三雕之計是了?”
姜硯之點了點頭,高昂起了下,“那可不,幫助馬學涼找到了殺人兇手,開了言路,還將賭提上了日程!”
閔惟秀聽著也高興,“其實是一箭四雕才對,再過幾個月,銀芳就是我二嫂了!”
姜硯之一把抱起了福星,“福星福星,你看爹娘今兒個多高興啊,你給阿爹笑一個,要不個阿爹來聽聽!”
閔惟秀無語了福星的小手,他的小手胖乎乎的,又彈又潤,簡直比擼貓還讓人上癮。
“福星都還沒有滿月呢,哪里聽得懂你說話,更加不會阿爹。”
姜硯之一副被我發現了你的糗事的樣子,看向了閔惟秀,“我進來之前,你在做什麼……”
閔惟秀哼了一聲,“福星,看你阿爹竟然敢欺負我!”
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姜硯之大了起來,“尿了尿了,臭小子,你又尿在你阿爹上了!”
一陣手忙腳過后,娘把福星抱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閔惟秀同姜硯之兩個人。
姜硯之一個翻,躺在了閔惟秀邊,“坐月子真是委屈你了,等你出了月子,我帶你看星星好不好?不帶福星,就我們兩個人。我知道在宮中有一個地方,看星星特別,疑是銀河落九天,應該用那里。”
閔惟秀將雙手枕在了頭后面,“好。硯之,你后悔嗎?不能夠隨心所的去審案子了。”
姜硯之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不后悔。我希律法清明,本就想要大陳變得更好。現在我站在更開闊的位置上,有了更多的變好的可能。我不敢說,自己就是一個明君,但是我這一輩子,對百姓,都會無愧于心。”
閔惟秀勾了勾笑,“看星星的時候,我要吃冰碗,吃大一盆。”
姜硯之笑出了聲,“那不能冰碗了,得冰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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