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文生說話,那天歌的小郎君冷冷的開了口。
“義兄都是為了給我治病,這才如此的。我的第一個義嫂,名洪婉婉,家乃是杏林世家,知曉許多偏方。”
“其中有一個古方,能夠讓我傷之后,傷口快速的愈合,但是這方子時隔久遠,乃是殘方”
閔惟秀聽得心中發寒,幾乎可以猜想得到,許文生這個人面心的狗賊,到底是為什麼那樣對待自己的妻子的了。
“一開始,我們都是去買了兔子來試藥,先將兔子割開了,然后給它喂藥。”
“可是畜生同人,又怎麼一樣呢便是兔子用藥好了,人又怎麼能吃”
“義兄義嫂都很著急。說起來也是命,有一日我義嫂不慎從假山上跌落,摔傷了膝蓋,慌之間,下人煎錯了藥,把那方子給喝下去了,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那洪婉婉的傷竟然很快就好了。”
“我們都欣喜若狂,可是不到三天,洪婉婉便橫死了。里的,像是被凍住了一半,都變了一塊塊的。”
閔惟秀聽得肺都氣炸了,一掌拍在了天歌的腦袋上,“你還罵兔子是畜生,你們兩個簡直比畜生都不如”
天歌漠然的笑了笑,“你知道什麼原本我同義兄,勤好學,日后金榜題名,那就是國之棟梁。”
“你們這些子康健的人,又怎麼能夠明白我心中的戰戰兢兢我的頭上懸著一針,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我就死了。”
天歌說著,看了許文生一眼。
“我們又害怕又驚喜,害怕的是,這個藥能夠吃死人,驚喜的是,這個藥方子是真的,當真能夠讓傷快速的愈合。”
“很快我便有了第二個嫂子。這個賤人,竟然另外有心上人,在新婚之夜,想要上吊自盡,被我大兄救了下來你們看看,這種人,上吊都不死,而我呢”
“于是我們便拿來試藥,可是沒有多久,就死了。”
天歌說著,還笑了笑,“后面的事,不用我說了吧一個比一個沒有用。等到了關月英這里,前頭六個都是文文靜靜的,偏生出生鄉野,野難馴給跑了出去,才引起了這些禍事。”
閔惟秀見他笑就來氣,啪的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天歌被打倒在地,半天都沒有回過氣來。
許家的家丁一個個都面面相覷。
閔惟秀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這種家伙,打死了都不解恨。等行刑的時候,定要讓那七個子的家人,個個都拿繡花針來扎你,那刀子你。得你跟那泉水一樣的噴出來”
“還有,你們竟然敢謀殺三大王這是滅族的大罪我就奇了怪了,是誰給了你們熊心豹子膽”
閔惟秀的話音剛落,姜硯之便一跳三尺高,驚道:“惟秀,你說是你爹來救我的,來了多人”
閔惟秀一愣,點了點頭,“對,原本是我哥哥來,都出了開封城了,家急詔,換了我阿爹來。帶了多人馬,我也不知道,烏泱泱的一片吶。”
“對了,路丙去尋他們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姜硯之一下子拍在了自己的大上,“糟了,咱們中了連環計了,開封府一定要出
大事了”
閔惟秀的腦子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啥連環計我一直覺得違和,但是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我被趕出開封府,去邢州赴任,就已經局了。你想想看,這個地方多麼的偏僻啊,關月英全都是傷口,口的肋骨都斷掉了,許家這麼多家丁,是如何突出重圍,逃了出去。”
“還恰好跑到了我的跟前,然后暴斃呢我僅僅只是從七義鎮過路,我嫉惡如仇,見到冤案絕對不會不管的。所以,有人恰到好的給我安排了一個奇案,引著我去義莊”
閔惟秀心中一寒,安排這事的人,對姜硯之了解十分的深。
“我一見關月英死了,當機立斷就要我的侍衛,搶了的尸來去義莊驗看。若不是早就設好的局,為什麼義莊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藏好了人。”
“我同張仵作都已經不省人事了,兇手若是要殺掉我們,易如反掌,但是他沒有。為的是什麼呢為的就是讓我失蹤,讓我阿爹派親信的武將來尋我”
“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假如惟秀你沒有從棺材中救出我來,他們恐怕也不會殺掉我,而是將我弄出去,作為餌,引得你阿爹被我這頭牽絆住,沒有辦法及時轉頭回開封。”
閔惟秀心中大驚,陡然想起一件事來,“我一來這里,就直奔義莊,差點兒忘記了一件事了。宋嬤嬤來尋我,說的是,路丙在七義鎮見到了遼狗的蹤跡,懷疑你被遼人給抓了去。”
“難怪,難怪我阿爹領了這麼多人來。先前我就覺得奇怪,這哪里是來尋人,跟是要打仗了一般。難怪家派我阿爹前來,防的就是你當真被遼人抓了去,北關戰事要起”
姜硯之同閔惟秀對視一眼,兩人都是臉一變。
開封城中,怕是當真要出大事了。
上輩子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事呢
閔惟秀死勁兒回想了一下,越發的惱恨起自己的不中用來。
上輩子一直病到了開春,阿爹出征之后才慢慢好起來,因為沒有做太子妃,又把自己出病來,覺得丟大了臉,甚出門,緒一直很低落。
阿娘同哥哥們怕心煩,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許多事,就算是提了那麼一,也沒有放在心上。
當真是不知愁。
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阿爹上輩子好像也是在年前出過一次城,但是很快又回來了。
開封府也好好的,等家中出事的時候,家也還是那個家。
這麼想,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原本那開封府中也沒有什麼好人,管他誰做家,只要阿爹阿娘和哥哥們沒有事就行了。
“惟秀,咱們走,立刻回開封府,我擔心我阿爹他有事”
閔惟秀點了點頭,指了指許文生同天歌二人,“這兩個狗賊怎麼辦直接殺了”
“殺了豈不是便宜他們了,把他們用囚車關了,押去開封府,一定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二人的罪狀,那七位夫人,方才能夠毫無憾的去投胎。”
“我雖然恨不得直接一錘子錘死他們,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我都不依法辦事了,那我以后也沒有臉要求別人,遵守法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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