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方聽完錢云芳的話，捂著自己的鼻子哭了起來，“我害死了阿圓阿娘寧愿死都要保護云姨你，我卻害死了阿圓。”

銅鏡里的趙蘭，也嚶嚶嚶的哭了起來，“你害死了我兒子，我害死了你兒，我也不算欠了你的。”

一旁的姜硯之翻了個白眼兒，出手來，對著銅鏡就是一通拍，“難怪你那麼輕易就被人害死了，別人說什麼你都信麼”

“還有你張方，你耳子這麼，到底是如何做的兇手說的話你都信”

“人之將善，其言可不一定善，說不定人家指著最后一搏，膈應你一輩子呢”

張方同趙蘭哭泣的臉僵了僵，人和人到底還有沒有基本的信任了

姜硯之哼了一聲，走到了錢云芳的跟前，“疑點一，服用相生相克的藥去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你那會兒已經懷了張圓，怎麼可能等得及”

“你們府中懷疑張圓并非親生的，都是因為的臉，而并非是出生的日期不對。那說明了什麼首先，你的確是在嫁進府中之前，便同張尚書有了首尾；其次你嫁進張府十分的迅速，所以你假裝孩子早產，也沒有引起懷疑。”

“那麼，你之前說的，張方的親娘是服用相生相克的藥死的這件事，就不太可信了。我猜想，是因為張方先提了燕窩中藥相生相克的事，你才順著他的話頭說的，本就沒有考慮周詳吧”

“再次，若是張方的親娘安排好了這一切。那麼你那時候已經懷有孕，怎麼著也會為自己的孩子考慮，將自己的親信老仆，都安排到張方邊去。你若是心中沒有鬼，為何要把仆人遣送走張方要你發誓，你為何不敢”

閔惟秀看著姜硯之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的樣子，再看一旁已經一臉懵的太子同張方，不由得勾了勾角。

二狗子認真起來，倒是也威風

“張方你好好回憶一下，家給石家同清平郡主指婚之后多久，你阿娘死了，而又是隔了多久嫁進府中的你阿娘有沒有提過，死了之后，要錢云芳替嫁進府中，照顧你而且在最后的時日，有沒有經常代你事”

張方臉一變，搖了搖頭，“我阿娘并未提及過。”

一旁的張尚書綠著臉，“之前我并沒有同石家的事聯系在一起，當初指婚開封府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子臥病在床，還是我當做新奇事兒說給聽的，說著說著，云娘就來了。”

“沒有過幾日，我便醉了酒，錯把云娘當了子。云娘當時說是子安排的，因為子不好，希我納做填房。因為在此之前，子提過，說想要娘家的阿妹進府，我一直以為是庶出的妹。”

“當時見到云娘，心中傷，想是子怕是時日無多，實在是等不及妹長大，于是便安排了云娘。我一直沒有提這事兒，怕心中難過。沒有想到”

閔惟秀同的看了張尚書一眼，唉，看您這從頭到尾綠油油的樣子，都能夠改名綠尚書啦

填房夫人殺了前頭的夫人，親兒子殺了喜當爹得來的兒，張尚書上輩子是造了多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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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方聽完張尚書的話，憤怒的看向了錢云芳。

姜硯之點了點頭，“我猜想也是，若是張方你阿娘提過，你日后便不會懷疑錢云芳了。定是你阿娘去得陡然，錢云芳進門又十分的著急，還遣走了你阿娘邊的老人，所以你才會產生懷疑，去調查你阿娘最后的事。”

“你明明已經眼睛看到了那麼多了，為何要相信錢云芳的一面之詞呢”

姜硯之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他相信，每一個當娘的，最疼的都是自己的子。

錢云芳再好，也不是張方的親娘。

一個當娘的，就要把自己毒死了，怎麼可能不給孩子多代一些事，譬如說，日后要好好的聽姨母的話啊譬如臨死的時候，抓住錢云芳的手，說你給老娘發誓，絕對不能害了我兒子啥啥的。

話本子里都不是這樣寫的麼

錢云芳一愣一愣的，拼命的搖頭，“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長姐如母，我怎麼會殺我阿姐”

閔惟秀見如此，實在是忍不住了。

若不是姜硯之破案要什麼勞什子證據，若是按照的想法，大吼一聲，你丫的不說實話，就把你剁了喂狗，你看錢云芳還敢信口胡謅必須是瑟瑟發抖，跪下來說，大王，你說啥就是啥

“哼，證據咱們現在就去把張夫人刨出來，讓張仵作驗看一下，就知道是為何而死了以前的舊仆，只要沒有死，就能夠找回來，哦，你看到那個趙蘭了嗎”

閔惟秀說著，指了指銅鏡，“這人死了啊，是會變鬼的。若是三大王樂意，咱們就把張夫人的鬼魂回來，看你這個做妹妹的，開心不開心”

錢云芳看了鏡子里一頭霧水的趙蘭，往張尚書后了，張尚書一躲，將暴在人前。

張方立馬欣喜的看了過來，“三大王真的能夠把我阿娘回來”

閔惟秀又哼了一聲，“你這麼蠢，你阿娘死了都要被你再氣死一次。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去報復那些宵小做什麼費這麼大勁，還把自己搭進去了。若是我，直接告訴你爹你阿娘，說他頭上已經比祖母綠還綠啦不用你手，自然有人清理門戶。”

張方有些傻眼，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錢云芳，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若是坦白的話，我們自然會給張圓一個面的死法，你若是不坦白，一會兒我就能夠讓開封府的所有人都知道，是生子，還死得離奇，日后五十年，還要為人茶余飯后的笑柄，不得安生。”

錢云芳指著閔惟秀，雙目圓睜，“好好好，我覺得我已經夠狠了，沒想到你比我更狠。三大王說的都沒有錯，我那樣說，就是想要張方，余生都為我的阿圓贖罪。”

“我是有罪，可是我的阿圓是無辜的啊。”錢云芳說著，跪了下來，“太子殿下，三大王，夫君，求你們了，就給我阿圓最后的面吧。”

姜硯之點了點頭，喊道：“路丙，錢云芳對殺害張夫人還有石大郎的事供認不諱，你把送到開封府去簽字畫押。還有張方，咒殺張圓，一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