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中。
蘇邀剛到皇后就命宮婢把早就準備好的晚膳端上來,瞧著蘇邀帶著趙芷頤等人進來,眉頭微挑,對著趙芷頤道:「我與你皇嫂有話要說,你們就莫在這裏用膳了,芷頤你帶著你十四妹與堂姐回你宮中用膳。」
原本跟著蘇邀回來想來這邊蹭個晚膳的趙芷頤詫異的看著自己剛到就開口趕人的皇后,嘟了嘟,聲討道:「母后您太偏心了,這麼多好吃的都是皇嫂喜歡的!」
「所以你去讓廚房給你準備你們吃的。」皇后沉著臉看了趙芷頤一眼,「快去,別在這兒礙眼了。」
趙芷頤還想說話,被趙蝶拉了一下,趙蝶和趙曦兩人對著皇後福告辭,然後拖著趙芷頤往外走。
等三人都離開了,皇后才讓蘇邀坐下用膳。
蘇邀應聲在餐桌旁邊坐下,看著滿桌的佳肴,蘇邀卻沒有筷,而是靜靜地看著皇后,輕聲問:「母后這個時辰把兒臣喚進宮中,是有什麼話要與兒臣單獨說的?」
皇后抬眸看了素言一眼,素言立刻會意,帶著殿中宮婢退了出去,還把殿門拉來關上了自己守在外面。
蘇邀回眸看了殿門一眼,揚眉問:「什麼事,讓母妃這麼小心?」
「你與你次兄見面的事好似被傅文嫻看了去,這傅文嫻今日還來我這裏告狀說你與你次兄有私,讓我置了你。」皇后看著蘇邀,挑眉道:「你不是暫時還不想公開與將軍府的關係嗎?怎麼與你次兄見面的時候,那麼不小心,還被人看了去?」
蘇邀聞言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裏閃過一抹瞭然,「母后不必擔憂,他們無非是想要兒臣在群臣面前敗名裂,不過那對兒臣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好時機呢?」
皇後有些詫異的看著蘇邀,驚訝的問:「你知道知道了?」
蘇邀笑著頷首,「不止知道了,還告訴了蘇淮安,這些日子一直是蘇淮安在命人跟著我搜集證據,兒臣想,他們應該是想在秋獵之時,當著全朝文武百的面兒來揭發兒臣。」
「那你還不阻止他們?」皇后眉頭促,語氣有些著急,「既然知道是誰在搞鬼,那你就...」
「不。」蘇邀面微沉,語氣冰冷地說道:「兒臣認為當著群臣的面告知兒臣的世,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皇后不解的看著蘇邀,好一會兒了才笑了,「你們啊,一會兒一個主意,那母后是不是要著人把你母親請回來了?」
蘇邀抬眸看了皇后一眼,起給皇後行了一禮,輕聲道:「母后就不用心這些事了,您一啊,四面八方盯著的呢。」
皇后輕笑:「盯著又如何,今日母后一句話,還不是就讓那趙賢宗去守皇陵了。」皇后說到這裏拍了拍蘇邀的手,輕聲道:「那趙賢宗以為自己接近傅文嫻這事兒可以就此糊弄過去,那傅文嫻可是可以用夢境預測未來之事的人,本宮怎麼能允許他去接近呢。」
蘇邀有些詫異的看著皇后,是真不知道自己出城一日這皇宮居然還發生了這些事。
「瞧你的樣子,是被嚇到了嗎?」皇后笑著拿起筷子給蘇邀夾菜,「都是你喜的菜式,快嘗嘗咱們宮中廚的手藝是否有你那婢的手藝好。」
蘇邀笑著應了一聲,拿起筷子開始用膳,皇后則在旁邊給蘇邀夾菜。
而趙溧接到蘇邀進宮的消息之後,猛地翻坐起來,急聲問給自己彙報的宮婢,「真的宮了?」
宮婢頷首,低聲音道:「奴婢從素言嬤嬤出宮就一直在皇後宮外的小路上等著,傍晚時分看到了素言嬤嬤帶著賢王妃與其他兩位公主和恩知郡主進了坤寧宮。」
「果然是!」趙溧站起來在殿中來回踱步,眉頭地皺在一起,果然是蘇邀在皇后那裏告了,才會讓皇后開始對付皇兄的!
蘇邀應該還沒有說出更多的,不然的話,今日自己不可能會沒事,而父皇只是命皇兄守皇陵半年。
但是,蘇邀還是得死!如果蘇邀和皇后都死了,那大皇兄就沒有人護著了,屆時母妃就不會著自己嫁到西涼去給那年邁的西涼王當王妃了!
想到這裏離趙溧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宮婢,沉聲問道:「本公主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奴婢已經讓人換了要送到坤寧宮中的點心。」宮婢應了一聲,又有些害怕的抬頭看著趙溧,低聲問道:「公主,真會沒事兒嗎?」
「換掉點心的時候有人看到嗎?」趙溧垂眸睨著那宮婢沉的問道。
「沒有。」
「那不就行了,就算是皇后和蘇邀死了,那他們想要定罪也只是殺了廚房那些糕點廚師來定罪,難道還能查到我們上不?」趙溧說到這裡冷冷的瞪了那個宮婢一眼,沉聲道:「你最好給本公主沉住氣,若是因為你,他們懷疑到了本公主上,那你也逃不掉,本公主大不了被賜死,你們可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宮婢聞言心頭一震,立刻跪地磕頭道:「奴婢知道。」
趙溧懶得再看宮婢,揮了揮手,冷聲道:「本公主乏了,你退下吧。」
審訊司中。
趙霽坐在椅上看著那些被倒掛在房樑上的罪犯,眉頭微微皺起,他側首看了風一眼,風被趙霽這一眼看得有點怵,但是他此時知道自己在何,並沒有下意識的跪下去,而是問道:「賢王殿下怎麼在這時候過來咱們審訊司了?」
賀靳擎在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同樣偏頭看著趙霽,像是等著趙霽的回答一般。
趙霽眉頭微挑,他輕輕抬手,站在後的麒麟立刻會意上前拉著趙霽的椅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道:「王爺奉皇上之命前來審訊這些罪犯。」
「賢王來審問?」賀靳擎眉頭微挑,片刻之後他頷首,「早就聽聞賢王殿下審訊人的方式別有一套,今日總算是有機會見識一下了。」
趙霽眉頭微揚,他抬眸看了賀靳擎一眼,「比不上賀統領的錦衛。」說到這裏趙霽抬眸看了麒麟一眼,麒麟會意直接上前,放下其中一個罪犯,把人拖走。m.
賀靳擎看著麒麟拖著那個罪犯離開,沉聲道:「賢王殿下這是何意?」
「片刻之後賀統領自會知道。」趙霽說到這裏轉往麒麟那邊看了一眼,很快那邊傳來痛苦的喚聲,接著那人說:「我說!」
趙霽眉頭微挑,側首對著賀靳擎笑了笑,「對於這些人其實不用手下留,查清楚底細,抓了家中的人來以死相,其實比殺了他們還要簡單得多。」
蘇南笙聞言疾步朝著裏面走去,果然看到裏面慘的人並不是那個罪犯,而是另一個人,那人與那罪犯長得有幾分相識,卻比那人年輕許多。
此時那罪犯被拖了出來,他惡狠狠地瞪著趙霽,厲聲道:「罪不及家人,你這個惡魔!」
「你可知你犯下的是何罪?」趙霽面瞬間變得冰冷,他冷冷地睨著已經無法行走的罪犯,語氣如冰霜一般刺骨,「你盜軍械賣給北方胡人,這是叛國,叛國之罪當誅滅九族!」
趙霽說到這裏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依舊的罪犯,冷笑了一聲道:「你們真的以為你們把家人藏得很好嗎?你們若是此時代了以往的錯事,那本王可以求父皇對你們的家人從輕理,否則株連九族可是連你們子孫都得跟著你們去死。」
說到這裏趙霽停頓了片刻繼續道:「為了賺點黑心錢,斷了自家的香火,你們怕是下了地獄都要被你們祖宗十八代的怒火燒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