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耽美BL 禁止套娃[無限] 第113章 人魚海岸

《禁止套娃[無限]》 第113章 人魚海岸

 簡清嶸點了點頭。

 趁著他去水房的功夫,溫時走去臺上。

 亞爾林背靠著護欄,胳膊肘隨意一搭,偏頭向天邊的夕,就像一幅世界名畫。

 溫時開口:“哥,看著點,盡量別讓我朋友去制造生化喪尸。”

 亞爾林挑了下眉,爽快應下:“行。”

 一切都安排好后,溫時才放心出門,到了宿舍門口長吁一口氣:“沒一個省心的。”

 計元知和宋炎已經在樓下等了他一段時間,一行人提前出發,準備先去觀察一下環境,好規劃逃生路線。

 去食堂三樓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食堂直上,再者便是通過室外樓梯,那里是做消防疏散通道用,當日食堂結束營業后,為防小也會鎖上。

 很多老學員為了保證材,音樂會開始前都不吃晚飯,這兩天食堂提前結束營業。他們到的時候正門鎖,上方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溫時看向三樓側門的地方,有一個玩家正在那里若無其事地撬鎖,旁邊還有人放風。

 視線隔著遙遠的距離接洽,雙方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那幾名玩家撬完鎖后又走了下來,和溫時他們一樣站在正門外等著今晚的主角npc。

 快八點的時候,一道影從教師宿舍樓的方向走來,路燈的磁場好像被影響了,只照亮了阮老師的小半張臉。

 被照亮的區域照舊掛著溫和的笑容,藏在黑暗中的另外半張臉,每一個孔都散發著瘆人的涼意。

 “很好,人都到齊了。”阮老師走上前來開鎖:“我喜歡守時的學生。”

 他是單手開鎖的,另一只手提著大容量的五層保溫飯盒。

 進食堂后阮老師沒有開燈,走在所有人前面:“本來是想要邀請你們去我宿舍里,但那里現在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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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里的時候,字里行間全是令人似骨悚然的殺意。

 溫時心虛的表被黑暗所藏。

 保溫飯盒里第一層裝著白蠟燭,阮老師挑了中間一排連起來的長桌,點燃蠟燭的時候微笑說:“晚餐要用燭,才有儀式。”

 “……不要太拘束,我想要了解一下你們的音樂理念,還有對聲樂課的看法等,”阮老師和,“大家像朋友一樣的流就好。”

 一聲朋友,聽得所有人頭皮發麻。

 阮老師擁有食堂全部地方的鑰匙,他拎著保溫飯盒進其中一個窗口,像是在這里工作多年的廚師一樣,練自然地忙活起來。

 高挽的袖子,羊脂玉一樣的雙手,現實中這樣一個人洗手做羹湯,絕對溫暖倍增,但在此刻白燭的渲染下,溫時想到了一幅世界名畫——《最后的晚餐》。

 不多時,阮老師端著餐盤出來,依次把盛滿湯水的白小碗擺在每個人的面前。

 溫時在燭火照耀下一瞥,湯水表面浮著一些沒有被撈去的沫,底下有三塊鮮紅的澤來看,三分都不到。

 水是溫的,也沒,然而它卻散發著違和的香氣,從上桌的剎那,眾人便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溫時想到了人魚,書中記載所有食用人魚的方式都是煮,最低烹煮時間也要在兩小時以上。

 “嘗嘗我的手藝,”阮老師說,“吃完我們再來討論音樂。”

 被他注視著,想要假吃都做不到。

 坐在溫時對面的路易斯使用了【魅】技能,霧藍的眼睛和他的語調一樣和:“阮老師,我最近腸胃不太好,吃不了,只喝湯行嗎?”

 卑微又帶著一點祈求的態度,讓阮老師角的笑意加深,然而他撐在桌邊的指腹卻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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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的低姿態讓他想到了昨晚的自己,在那位不速之客面前,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搖尾乞憐?

 王。

 等王蘇醒了以后,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人,飲其啖其

 “你可以不喝湯。”

 路易斯開始不安時,阮老師終于開口,“但一定要吃。”

 溫時,計元知,還有另外一名玩家,差不多是同時拿起了叉子,既然要吃還不如主點,起碼能加個印象分。

 很鮮,咬進里的瞬間還會水充盈在口腔,霎時一腥氣沸騰在嚨。在干嘔的生出來前,讓人直皺眉頭的爛海鮮味發酵了甘甜,味無比。

 味道的轉變讓沒被怎麼咀嚼過的塊順利通過了食道,咽下去的一刻卻像是沉重的鉛塊,三人肚子幾乎要炸開。

 【阮老師對你的好度+1。】

 付出還是有所得的,系統的提示讓三人的面恢復了一點。

 溫時額頭冷汗直冒,拼命調整呼吸的時候,腦海深出現了歌聲,伴隨那悠揚悲傷的唱,他的腦海里自勾勒出虛幻的人魚雕像。

 幻覺隨之到來。

 溫時只覺得自己和人魚雕像間隔著一層白茫茫的海霧。

 我要去拯救他,去信仰他,被的神明正在等著我。

 “他需要我……”溫時無意識地喃喃。

 眼看他反應這麼劇烈,一名玩家打起了退堂鼓,轉而征求阮老師的意見:“老師,我有點鬧肚子,想先回去。”

 阮老師友善地點頭:“去吧。”

 玩家盡量不讓離開的腳步顯得太過急切,鎮定地走到樓梯口,確定阮老師還坐在位置上,才開始下樓。

 另一名玩家見狀考慮也找個借口離開,正要開口,一聲短促的尖傳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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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尖響起后的幾秒鐘,一陣咚咚咚的、類似瓜皮撞地的脆響在黑暗中無限放大。

 溫時的目逐漸恢復了一清明,這種響他并不陌生,第一夜來蛋糕的時候,溫時親眼目睹到玩家的腦袋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畫面。

 其他人聽這靜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阮老師沒有被聲音驚擾,微笑端坐著,就像是一位麗的屠夫。

 屠夫邊還有一個劊子手幫手,在外面獵殺退者。

 計元知雙目一瞇,低聲道:“支線任務通常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競爭課代表應該是一個隨時可以退出的活

 “繼續吃啊,”阮老師笑瞇瞇道,“涼了就不好吃了。”

 任務的名字阮老師的信任,想要徹底獲得一個NPC的信任,唯一的途徑是付靈魂。

 那麼吃完這碗的后果就顯而易見了,如果游戲設了污染值,玩家的條起碼要掉一半,意志力稍微薄弱一點的,很可能就此異化。

 在座的玩家很多皺起眉頭,不明白一個普通任務為什麼會如此極端。

 咕嚕嚕。一個玻璃珠突然滾向了前方,所有人都下意識看過去,玻璃珠徹底停下前炸出了一朵小煙花,煙霧繚繞,同一時間先前撬鎖的三名玩家掛了極速道,朝消防通道的小門沖了出去。

 溫時敏銳地注意到阮老師角的笑意淡去了一分,這代表從室外樓梯走的話,會有一定的生機。

 他想要走也是有機會的,但溫時是一個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會放棄的格。

 計元知忽然問:“這頓晚餐什麼時候算作結束?”

 堅持到晚餐結束再離開的人能為課代表,但卻沒有說剩下的人該怎麼辦。

 “我需要兩名課代表,”阮老師溫地解釋,“人選我準備定先吃完飯的兩位同學,畢竟連飯都不會吃,我還能指他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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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老師和亞爾林格都很強勢,只不過表現方式不同,更確切一點的說法是阮老師比較虛偽,更會藏。

 “沒有選上的同學呢?”

 阮老師笑笑:“當然是繼續當一名普通學生。”

 眾人多松了口氣,這代表著只要有兩個人功吃完碗里的東西,全員逃生。

 但阮老師的耐心不佳,從他一些敲桌子的細節就可以看出,超出了某個時間范疇,大家都要完蛋。

 “這很鮮,”溫時看著空出座位上還沒有過的碗,“沒有吃完的老師您應該原收回飯盒。”

 阮老師似乎覺得有道理,在他端碗朝窗口走去的時候,溫時指著宋炎,目掠過計元知看向其他人,語速飛快說:“每個人給我們轉一百積分,飯我們吃。”

 他沒有開價太高,一百積分算是友價了,這些人不至于之后為此給他使絆子。

 斜側一名玩家率先開口:“我沒意見,玩家編號。”

 這種小額易連契約道都不需要用到。

 其他人忙著轉積分的時候,計元知問:“有幾把握?”

 “六。”

 六是很保守的估計,其實溫時已經有了一套更詳細的計劃,只不過從昨晚上起,他總覺得大腦有一片區域是混沌的,所以做事前會更加三思。

 就連溫時本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試圖保持一種絕對正確的狀態。

 定了定心神,溫時對宋炎說:“務必保有一清醒,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去想你什麼。”

 宋炎有些不解。

 溫時意味深長地說:“本名。”

 宋炎立刻反應過來,對方所指的是真靈的名字,但他并不知道真靈的真名,言下之意是讓他試著去通,去真靈的意志。

 這是一個相當空泛的概念,功率極低,出于對溫時無條件的信任,宋炎點了點頭,準備直接執行。

 計元知有對抗神污染的道,溫時有了策略,他也懶得去爭一個課代表的名額,再者抗污染道用在這上面也有些大材小用了。

 阮老師很快去而復返,溫時沒有刻意耽誤時間,當著他的面開始吃第一口

 【阮老師對你的好+1。】

 溫時努力吞咽著。

 果然,這些事要當著npc的面做才更有效果。阮老師讓路易斯把湯喝掉,側面反映出了不能浪費這一條規矩,在吃飯上投機并不可取。

 溫時的臉越來越難看,他腦海中人魚雕像的清晰度在增加,最后溫時甚至用口型說出了‘吾王’一字。

 無聲的吶喊極大地愉悅了阮老師。

 宋炎吃第一口的時候還好,到后來整個人的臉部都在搐著。

 整個食堂只剩下咀嚼的聲音,其他人看著他們痛苦的表,險些都想再轉去一百積分了,本以為溫時那麼竹,是仗著道

 結果全靠意志純扛嗎?!

 路易斯神復雜,沒忍住口而出:“我不理解。”

 別說他,在場所有人都大震撼,當一個作過于愚蠢弱智的時候,反而讓人不敢輕易下定論。

 溫時全程基本沒有呼吸,強撐著端起碗喝湯的時候,又收獲了阮老師加一的好度。

 等他重新放下碗時,整個人像是被從水里打撈起來,冷汗淋漓。在他旁邊,宋炎臉白的像是紙人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坐在對面路易斯的錯覺,他在溫時眼里竟然看到了笑意,這種笑意讓他一瞬間覺得對方比阮老師還要變態。

 溫時此刻心跳劇烈,神像是分裂了兩個人,一個要瘋狂地效忠人魚王,一個卻很平淡,對還能保有百分之十左右的理智到高興。這和他預估的差不多,支線任務的難度再大,不至于全劇終,這碗無法立刻達百分百的污染。

 “恭喜你完支線任務-阮老師的信任。”

 “阮老師對你很滿意,準備選你做課代表。”

 “你獲得夜鶯變聲*1。”

 【夜鶯變聲:使用后能在限定的五分鐘,擁有一副華麗的嗓音。】

 普通支線任務的獎勵除了積分,大多可以服務于本副本,變聲便是如此。

 阮老師又問了溫時和宋炎幾句關于對音樂的話題。

 溫時胡做著應答,神志越來越模糊,不知過去多久,他聽到了拉凳子的聲音,知道這場晚餐即將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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