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腦子里正思索著今天該做什麼好吃的,忽然嗅到了一淡淡的藥香。
他下意識辨認那藥香里混雜的草藥。
生草,地合歡,凰涅槃、萬年冰髓花……
還沒徹底辨認出都有哪些草藥,又有新的藥香傳出。
那藥香更濃,直接將前面的草藥香氣覆蓋。
不到一刻鐘再也聞不到天材地寶或者靈草的味道。
他推開廚房大門,便見到白茶將一對兒年龍角丟進丹爐。
瞬間,整個房間飄散出詭異而上頭的香氣,帝玄怕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會打擾到白茶,主將屏風拉開。
房間一分為二,兩人彼此都不耽誤。
帝玄發好面,等剁好包子餡后,剛好面也發酵的恰到好,他迅速了十幾個小包子,然后上鍋蒸煮。
另一個鍋灶則是用來炒菜。
剛開始白茶對屏風另一邊的事毫不在意,直到包子的香味飄散出來,白茶瘋狂分泌口水。
昨天中午和晚上都沒來得及吃飯,這會兒好聞的飯菜味道沖擊著嗅覺,肚子咕嚕咕嚕地了起來。
要不是丹爐離不開人,肯定直接就沖出去了!
可惡!
早知道吃完早飯再煉丹了!
走神的片刻,白茶察覺到地心火有些失控的征兆,急忙收斂心神,再次將力全部投注到丹爐上。
帝玄剛將魚蒸上,就聽到院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
他從廚房的窗戶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男人猶如出自家一般坐在了庭院里。
這讓他下意識瞇起了眼睛。
玉衡察覺到帝玄的目,他側頭看向帝玄,見帝玄戴著攀膊和圍,他有一瞬間的呆滯,旋即才禮貌點頭與帝玄打招呼。
帝玄將鍋蓋放好,又在灶臺里添了柴火,這才著手從廚房離開。
玉衡隨手起桌上的一塊玉白糕,還沒品嘗,帝玄已經閃至他面前。
將玉白糕從男人手里奪了回來放在回到琉璃盞中。
想了想,他又嫌棄這玉白糕被人過。
只得皺著眉頭將玉白糕塞進自己里。
這是他給白茶帶的糕點,不是什麼人都能的。
玉衡眉梢微挑,從帝玄的眼神里看出了排斥。
這是,對陛下有意思?
也是,沒意思又怎會送那麼貴重的東西。
就是這占有是不是太強了些……
想到此,他惡趣味發作,故意皺眉曲解道:
“現在的仆役真是越發的沒規矩了。”
帝玄淡定反擊:“現在的客人也越發不像客人。”
玉衡給自己倒了杯水:
“客人?
我可不是什麼客人。
對茶茶來說,我是自己人……”
帝玄掏出一顆留影珠放在桌子上:“我會差人把它送到將軍府上的。”
玉衡喝水的作完全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帝玄。
就在此時,廚房的大門再次被拉開。
白茶的聲音從廚房傳出:“顧白,包子了!!”
說完已經打開了蒸籠。
雪白宣的發面包子一個個展現在白茶面前,手里還握著一顆散發著瑩白的丹藥。
說完另一只手就要去拿籠屜里的包子。
帝玄見狀顧不得玉衡,一下子沖進廚房鉗制住白茶的手腕。
“手不想要了?”
說完他注意到白茶掌心握著的瑩白丹藥,丹藥的余溫尚未散去,白茶的掌心早已通紅一片可的眼里卻只有那一籠包子。
白茶有幾分委屈地看著帝玄:“了……”
帝玄無奈嘆息一聲,他剛想代白茶去外面坐著,猛然想起外面還坐著一個討厭的家伙,便道:“去拿個盤子,我洗一下手。”
白茶小啄米地點頭。
玉衡將帝玄維護的作看在眼底。
這人對陛下的在乎倒不像是裝的。
尤其是剛剛看到陛下用手抓包子的舉。
他家陛下是渡劫期的大能,別說的剛出爐的包子,就算是凰涅槃火都不能傷到分毫。
只有在意到一定程度,才會下意識做出這些舉。
可他與陛下統共才認識幾日?
就算真是一見鐘,也不會如此瘋狂……
手指挲著杯子邊緣,他起朝著廚房走去。
白茶的心思全在那一籠屜包子上,以至于玉衡站在廚房門口才猛然發現玉衡的到來。
剛要開口,帝玄卻是擋在面前,溫地替將凌的頭發用烏木簪盤好:“這樣吃飯頭發就不會礙事兒了。”
玉衡將眼睛瞇起,笑著道:“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顧公子這樣周到的男人。”
不等帝玄開口,白茶探出腦袋:“我也是。
他真的很溫,和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玉衡看著自家陛下那被蒙蔽了雙眼的模樣有一瞬間的失語。
帝玄勾:“小白也和我見過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樣。”
玉衡瞇起一眼:“哦?”
他倒要聽聽,這人是怎麼用花言巧語蒙蔽陛下的。
帝玄并不搭理玉衡,淡然地將飯菜盛出。
一轉頭發現白茶正目灼灼地盯著自己,似是很好奇自己的回答,他忍俊不道:
“小白比我見過去其他孩子都能吃。”
白茶臉瞬間漲紅一片。
玉衡那張冰冷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崩塌,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帝玄,
“我,我沒有……”
帝玄淡定點頭,一臉認真地回答:
“我知道,你只是在長。”
玉衡再也忍不住,單手扶額。
他現在確信,陛下就是被對方這張臉和這手廚藝給迷了……
就像一個食好家上了一個廚子……
這很合理……
白茶委屈地從盤子里拿起一個包子,一口咬下。
水與香在口腔開。
味瞬間讓忘記了剛剛的不快。
三兩口吞下一個包子,這才想起手里的丹藥,將丹藥塞進帝玄手里:
“看你氣不好,隨手練的補氣丸。”
說著又拿起一個包子,同時將一整盤包子端出廚房。
玉衡瞇眼看著帝玄手里那顆丹藥。
還沒來得及看清,帝玄已經將丹藥收起,同時將盛著菜的盤子遞給玉衡:“端出去。”
玉衡下意識手去接,走到一半才發現,帝玄是不是指使的太過自然了!
還有那張臉,他總覺得有些眼,好像在哪里見過很是相似的面容。
帝玄將蒸魚淋上熱油,這才端出。
白茶此時已經吃掉了兩個包子。
玉衡復雜的目落在白茶上。
此時的白茶瞧不出半點在妖皇宮的模樣。
沒有如同教科書一樣標準的禮儀。
舉止隨心,自由歡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看著將魚放在桌子中央的帝玄。
是他,改變了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