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知道蕭欣妍和太子妃和好后,又把容音和謝忱進了慈寧宮。
蕭欣妍已經開始籌備冬至宮宴,慈寧宮只有宮人伺候,太后問了容音幾句有的沒的,就讓人送來筆墨紙硯,讓容音看著謝忱練字。
謝忱的彈弓還沒做好,皺眉問:“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練字?”
太后撥弄著手上的佛珠一言不發,旁邊的嬤嬤溫聲道:“小殿下是太子的長子,上亦擔負著昭陵的重任,你要與他一起玩,德行也要配得上才行。”
“那我不跟他玩兒就不用練字了嗎?”
謝忱跟小殿下就只玩過一會兒,并沒有多深厚,若要因此讓他練字,他是一點兒也不想的。
“不行,太后娘娘這是為你好。”
嬤嬤說著給容音遞眼,謝忱看見嬤嬤的神,遲疑了下問:“那我要練多久才算完啊?”
嬤嬤含含糊糊的說:“屋里暖和,謝爺就在這兒一直練唄,你娘親不是還在這兒陪著你麼?”
“哦。”
謝忱明白了什麼,乖乖拿起筆開始練字,嬤嬤見不得容音閑著,提醒道:“縣主,還不給你兒子磨墨?”
嬤嬤的語氣忍不住有些得意,太后不爽容音很久了,今日幫太后懲治了容音,在太后跟前也得臉。
然而謝忱卻不客氣的懟:“磨墨在我們家是下人做的活,我娘親又不是下人,為什麼要磨墨?”
你個一直在外面長大的小野種也知道這是下人干的活兒?
嬤嬤瞧不上謝忱,皮笑不笑的說:“縣主是謝爺的母親,當母親的為兒子磨墨是應該的。”
謝忱反問:“那太后娘娘也是陛下的母親,太后娘娘會為陛下磨墨嗎?”
這怎麼可能!太后娘娘哪能干這種活?
嬤嬤被謝忱的話嚇得眼皮一跳,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太后轉了下佛珠,眸沉沉的看向謝忱,不悅的吐出兩個字:“聒噪。”
這就是讓謝忱閉的意思。
就算謝忱聽不明白,容音也該聽明白了。
只是容音還沒來得及讓謝忱閉,謝忱就撇撇說:“又不是我們要來的,是太后娘娘自己我們來的,既然嫌我們吵,為什麼不讓我們走?”
“你說什麼?”
太后危險的瞇起眼睛,容音擋在謝忱面前,看著太后說:“忱兒還小,言無忌,還請太后恕罪。”
“他還小的確不怪他,但子不教是父母之過,來人,掌!”
一旁的嬤嬤聞言立刻擼起袖子朝容音走去,然而的手剛揚起,就被謝忱撞倒在地。
“不許打我娘親!”
那嬤嬤年歲也不小了,猛然被謝忱撞到,頓時在地上哀起來,活似被謝忱要了老命。
太后本就了怒,見狀更是生氣,厲聲道:“放肆,這里是慈寧宮,豈能容你來?”
候在殿外的宮人聞聲全都涌進來,容音把謝忱抱進懷里,太后冷冷道:“這孩子不懂規矩,行事莽撞,拱月縣主既然不會教,那就把這孩子留在慈寧宮由哀家好好教導一番!”
太后一句話就要別人骨分離,行事未免也太霸道了。
容音打定主意絕對不會讓人帶走謝忱,這時有宮人匆匆來稟:“啟稟太后,齊王妃找到了!”
這個突然而來的消息打破了慈寧宮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連那在地上吱哇的嬤嬤也停下了呼喊,嬤嬤小心觀察了太后的神,而后小心翼翼地問傳話的人:“齊王妃可還安好?”
“安好!那懸崖下面有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村里人都會醫,齊王妃被村里一位六旬老者所救,上的傷得到了治療,小郡主也沒事,不日就能安全抵達京中。”
“那小世子呢?”
“小世子……恐怕兇多吉了。”
嬤嬤變了臉,大氣都不敢。
齊王雖然不是太后親生的,但也算是太后的兒子,那這位小世子也是太后的孫子,太后能不傷心?
屋里安靜了許久,太后淡淡的開口:“哀家都知道了,退下吧。”
“太后娘娘節哀。”
突然得了齊王妃的消息,太后也沒有功夫再管容音和謝忱,讓兩人離開。
沒多久,蕭欣妍來了慈寧宮,太后早就屏退了邊人,蕭欣妍練的來到太后邊幫按太。
“齊王妃和小郡主找到了,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回皇祖母,妍兒來之前剛在母后那里聽到這個消息,皇嬸是吉人自有天相……”
蕭欣妍的話還沒說完,太后就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你覺得能回來是好事?”
太后的眸子冷得刺骨,蕭欣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低下頭不敢應聲,太后繼續說:“在京里作妖的時候,你還太小,所以不知道的能耐,要是回了京,沒幾個人有好日子過。”
想到過去發生的一些事,太后眸底忍不住迸出嗜的暗芒。
蕭欣妍從沒見過太后如此顧忌過一個人,不由得好奇:“皇祖母既然不喜歡齊王妃,當初為何讓嫁給齊王?”
“那是因為那個逆子非要娶!”
關于齊王有多喜歡齊王妃,坊間至今還有很多傳言,最夸張的一個傳言說,齊王為了先帝為自己和齊王妃賜婚,差點兒宮造反。
先帝都沒辦法阻止這樁婚事,太后又能有什麼辦法?
太后不想提起那些舊事,對蕭欣妍說:“之前那件事你最好把所有的一切都弄干凈,不然等回來,你只有死路一條!”
蕭欣妍詫異皺眉:“齊王妃要幫太子妃的忙嗎?”
“和皇后是手帕,太子妃的娘與也有些,那個人睚眥必報,你要是被盯上,不死也要一層皮!”
太后說完似乎覺得自己太沒有威嚴了,竟然懼怕一個常年不在京中的小輩,又清了清嗓子說:“剛沒了兒子,哀家也是怕像瘋狗一樣咬人,你到時別哭著求哀家就行。”
“是,皇祖母說的一切妍兒都記下了,等皇嬸回京,妍兒一定與打好關系,絕不與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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