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書房。
皇帝一是滿狼狽的蘇南笙跪在自己面前,他眉頭微蹙,沉聲對著王富貴道:「帶蘇侍郎到長春殿換洗一下上的,再宣太醫來給蘇侍郎看看上的傷勢。」
「多謝皇上,微臣上的傷並無大礙。」蘇南笙雙手抱拳對著皇帝道:「臣匆忙來見皇上,是想求皇上把審理查探這個案件的任務給微臣,微臣想親自抓住盜軍械販賣的那些人!」
「你方才說這個盜軍械的案子還牽扯了胡人?」皇帝站起來目深沉的看著蘇南笙:「你都確定了對方的份嗎?」
「回稟陛下,臣在梧桐關被圍殺,那裏面的人不僅包括了一些死士,還有北方胡人的兵馬,雖然那胡人頭領被我們殺了,但是此次案件定是咱們朝廷裏面的員與胡人勾結所犯。」
「行了,既然人是你抓的,那你就當這次的主審,林軍統領和錦衛統領給你當副手。」皇帝副手站起來走到蘇南笙面前站定,沉聲道:「現在朕答應你了,你也該去看看上的傷了,這個案子真正的審理起來定是廢寢忘食的,你先去長春殿理一下上的傷勢再出宮。」
「陛下...」皇後走進來看到跪在地上滿是傷的蘇南笙,眼裏閃過一抹詫異,接著擔憂的走到蘇南笙面前,輕聲道:「南笙,你這孩子怎麼傷這樣了?」
蘇南笙抬眸看了皇后一眼,惶恐的拱手道:「微臣見過皇後娘娘。」
皇后瞧著蘇南笙惶恐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行了行了,快去理傷勢。」
王富貴慌忙帶著蘇南笙往書房外走去。
皇帝瞧著自從霽兒手上之後就不常來自己書房的皇后,居然帶著宮婢提著食盒過來了,他眼中閃過一笑意,接著想到了什麼,他掩下笑意,淡淡的問道:「皇后怎麼過來了?」
皇后回眸看了一眼出去的蘇南笙,這才輕聲道:「臣妾過來瞧瞧皇上用午膳沒有,給皇上您帶了一點解暑的酸湯。」說著讓素言把食盒放下,自己把酸湯端出來,又問:「那蘇南笙怎麼傷這樣了?」
「皇后以前可不在意這些的。」皇帝看了一眼皇後端出來的酸湯,又拿起一旁的奏摺看了起來,淡淡道:「怎的今日看到這蘇卿竟然這麼在意了?」
「陛下別和臣妾裝糊塗了。」皇後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您明知道臣妾以往和昭寧郡主走的很近,如今不在京城,我關心一下的孩子也是正常。」
「以前也沒見你關心。」皇帝挑了挑眉頭說道:「與其關心他們,還不如關心一下霽兒,那孩子...」
「霽兒旁有邀邀,臣妾啊很是放心。」想到趙霽如今的模樣,皇後面上的笑意更濃,殷切的端起酸湯用勺子舀了送到皇帝邊,笑著說道:「有邀邀照顧霽兒啊,本用不著臣妾再去心。」
皇帝瞧著皇后開心的樣子,張喝下皇后喂到邊的酸湯,「皇后這副樣子,怕是幫霽兒保不了多久。」
「臣妾也就是在陛下面前才會如此開心。」皇后渾不在意的說道:「在外人面前,臣妾可不會出這般笑意。」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朕第一次見你這麼開心。」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接過皇後手中的湯碗,自己拿著勺子喝湯。
皇后見狀繞到皇帝旁去給皇帝整理奏摺,一邊笑道:「臣妾以前怨天尤人,如今啊總算是...」說到這裏皇后回眸看了皇帝一眼,輕聲道:「皇上,臣妾聽聞最近秦王殿下與我那義走得很近,而且臣妾還聽說這秦王殿下有意娶傅文嫻為新王妃,原本臣妾也是想得與傅家結親的話,便是親上加親,但是如今秦王妃才離世不到半年,秦王就另娶他人,怕是會讓吏部尚書寒心的啊」
皇帝一下子覺得到裏的酸湯不好喝了,他把手中的湯碗放下,蹙眉看著皇后,沉聲道:「你說什麼?」
「臣妾原本也不想因為此事來勞煩皇上的,這種事原本和德妃妹妹商議就是。」皇后說到這裏面上閃過一抹為難,「但是您也知道德妃自從上次小產之後就不願見人,就連臣妾多次去看也都是被攔在宮外的,所以這件事也只能來找皇上您了。」
皇帝著鼻樑,眼裏閃過怒氣,他抬頭看著皇后,沉聲道:「你聽誰說的?」
「能是聽誰說的,現在宮外都在傳,就連宮的宮婢們都知道了。」皇后嘆了一口氣,淡淡道:「原本我以為我那義做夢能夠預見未來,定是知道分寸的,可是臣妾竟沒想到,倒是拿著自己的夢來做些投機取巧的事來了。」
皇帝聞言眼睛微瞇,這件事他原本就有一點介意的,但是這趙賢宗為何會故意接近那傅文嫻?之前他還不讓自己往那方面想,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想了,這趙賢宗難道是想接著那傅文嫻的夢窺探先機?
想到這裏皇帝沉聲對著皇后道:「既然皇后已經把那舅父的孫認為義了,那你就要多加約束,如今姐姐才剛亡,難道就迫不及待地想結親了?」說到這裏皇帝頓了頓,厲聲喊來王寶來:「去把秦王召進宮來,說朕有事要問他。」
皇后聞言眼裏閃過一笑意,垂著頭福了福子,輕聲道:「臣妾明白了,臣妾這就把那召恩縣主召進宮來告誡幾句,若是再不聽的話,用窺探先機從臣妾這裏謀來的縣主份,臣妾再收回來便是。」
皇帝瞧著帶著宮婢退下的皇后,他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是注意到邊的小太監,他當即冷哼著對邊的小太監道:「皇后這倒是聰明,兩三句話就把自己給出去了。」
小太監垂眸不敢說話,皇後娘娘做的事可不是他們能非議的。
不過這傅文嫻之所以能救下皇后,那的確是窺探了天機的,若不是因為那個夢的話,不會那麼巧就救了皇后,為皇后的救命恩人,讓皇后封為召恩縣主了。
蘇南笙這邊從長春殿走出來就看到皇後站在殿外的長廊上,蘇南笙連忙和王富貴一起上前給皇後行禮,皇后說了一聲免禮,讓蘇南笙起。
蘇南笙站起來,正要告辭,皇后就對著蘇南笙道:「我與你母親年時算是手帕,你啊,也算是我的侄兒。」
蘇南笙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皇后,今日他聽到的往事太多了,他有點接不過來。
皇后瞧著蘇南笙的樣子,慈的笑了笑,拍了拍蘇南笙的肩膀,輕笑道:「本宮來不是為難你的,只是想來叮囑蘇大人一聲,自己的還是要自己照顧好,你只有把自己照顧好了,才能照顧好自己的家人不是嗎?」
蘇南笙詫異的看著皇后,瞧皇后滿眼笑意的看著自己,他頷首躬道:「多謝皇後娘娘關懷。」
皇后笑著頷首:「好了,蘇大人有事要忙的話就去忙吧,本宮也該回宮了。」
等皇後走了,蘇南笙才側眸看著王富貴,低聲問道:「公公也知道我母親與皇後娘娘是手帕嗎?」
王富貴笑著頷首:「老奴啊從小就在宮中當差,當年的事還知道的不,您的母親昭寧縣主文韜武略算是英雄,又常年跟著晉安侯四征戰,很是得先皇的喜,所以才封了昭寧郡主賜了封地,當時皇後娘娘是首輔的兒,自然是見不慣昭寧縣主那種颯爽的子,兩人先是兩看相厭的冤家,後來倒了穿一條子的閨中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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