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回想他的話,不由覺得好笑:“你下午說有事,就是搬家?”
“嗯,我不放心別人進來,會你的東西。”
下午是傅霽清帶著助理,把一個個箱子從樓上搬下來的,又親自打掃和清理房間。
他不覺得累,反而樂在其中。
傅霽清摟著往廚房走,“先給你做飯,吃飽了再去看。”
“好。”
他洗干凈手,把手臂到許面前,自然而然的卷起兩邊袖子,笑著說他:“你架勢倒是擺的足,我媽做的可樂翅是拿手菜,你真能學會?”
“小瞧我?”
許枝挑了一下眉,“誰知道呢。”
傅霽清輕輕了的鼻尖,“你等著。”
他這段時間做菜的次數多,切菜的姿勢都流暢漂亮不,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把青菜拿到水槽里沖洗,作很稔。
側臉在燈的映襯下更顯得好看,給家里添了些溫馨和煙火氣。
許枝走到他后環住腰,傅霽清問:“了?”
“給你打氣。”說。
他很喜歡這種獨屬于家庭氛圍的小細節,許枝記得,也樂意滿足他。
他笑了聲,清理著手中的菜,問起今天的工作:“總經理找你談什麼?”
“他想讓我去參加和塵的戶外綜藝,直接出道做明星。”許枝想到這件事不免失笑:“他還我,說明星賺的多,不用辛辛苦苦跑商演。”
“他的眼界太低了,不知道姜家是怎麼選的他。”傅霽清搖搖腦袋,“別理他,你帶完影星就可以辭職,去誠影或者其他公司,上司的人品和格對員工來說很重要。”
影視公司老板和藝人意見不合是常事,資本家站的是利益角度,藝人往往是站在夢想的角度。
“我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不過總經理想現在辭掉我。”許枝說:“其他的倒是沒關系,我不想把影星讓出去。”
“方案是你寫的,過程也是你在跟進,確實不該讓。”傅霽清抿了抿,話雖這樣說,心里也清楚,想把一檔節目的歸屬權搶過來不容易。
“明天你幫我聯系孟闌吧,我想問問他。”
“好。”
傅霽清清洗完菜和,準備開火炒菜,讓許枝站遠一些免得被油濺到。
等翅燒好,才招手示意過來,吹著翅送到邊,許枝咬了一口,和許母做的有些相似,但不完全相同,他給的可樂和糖更多。
燒菜這件事本來就是因人而異,不太可能一模一樣。
許枝有意說:“還行,學了七八分吧。”
傅霽清也不氣餒,喂著道:“行,以后有機會再學。”
話里意味深長,許枝看他一眼,彎笑了:“嗯,有機會再學。”
吃過晚餐,傅霽清收到一份公司的文件,正巧借書房開視頻會議,許枝跟進去打量著果。
先前的小書架被他換了大書架,書的分類以及位置都沒有變,多出的一節柜子里放的都是文件夾。
書桌上有一摞資料,像是刻意放上去的,給自己的東西添些存在。傅霽清在談資金鏈的事,許枝拿過一本書,輕手輕腳的坐在對面,翻過兩頁,覺得沒什麼意思,但不敢出聲打擾他,繼續往后看。
直到傅霽清的手搭過來,覆蓋在的無名指上,細細地挲著。
許枝眼,微微偏一下腦袋,詢問是不是會議結束了,他沒有回答,只揚笑起來。
沒好氣的出手,繼續翻書,傅霽清又像是捉弄般推推指尖,不理會,他又推,往后躲,他追著握住。
稚的要命。
許枝見他這麼悠哉,合上書,反手拍他的手背,終于出聲了:“會開完就跟我回房。”
傅霽清笑著應道:“好。”
許枝拿著書起,看見他對著耳麥說:“今天的會議先到這里吧。”
“......”
“你會議沒有結束,來逗我干嘛。”許枝微惱的瞪他。
傅霽清繞過書桌說:“他們都在念稿,不是重點,沒什麼好聽的。”
他今晚是臨時接到下屬發來的新方案,關于公司今年的戰略發展,才決定開線上會議的。
結果戰略發展跟去年差不多,幾個高層都是守舊老派思想,建議繼續依托昭澤總部,聚焦車行,順帶發展地產行業。
傅霽清決定發展地產,有深城的緣故,它的確是個大市場,他想來分一杯羹,還有就是想徹底擺做汽車起家的昭澤總部,不再依托它的資源和資金。
現在看來,道阻且長,有很多阻力和不確定的因素。
傅霽清不再提工作的事,牽著進到臥室里,打開暖黃的吊燈,“你看看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
臥室打掃的很干凈,床鋪疊的整整齊齊,兩個枕頭并排放在床頭,飄窗臺上有小桌和墊,窗簾敞開著,窗外是霓虹燈和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
柜里白的外套旁多出幾件黑西裝和男士睡,著家居的溫馨。
“屜和小柜子我沒有。”傅霽清清了下嗓子,溫聲道:“好像也打不開。”
屜里裝的是合照和書,許枝通常都是鎖著的。
“右邊柜子是空的,你想用就用,其他東西擺桌上吧。”回頭,輕點他的肩膀,“下午不會開,時間都用來清家里了。”
“開會沒有家重要。”傅霽清抱住腰往自己懷里帶,低頭親親,“枝,我今天很高興。”
揚起下看他,關切道:“我爸媽跟你說什麼了?”
許母對他和善是因為枝,如果換個男人大概也會這樣熱,許父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都是出于禮貌,傅霽清很清楚。
但他還是會因為靠近了許枝的家而喜悅。
“沒有,就是高興。”傅霽清用鼻尖著鼻尖,親昵的挲著后頸。
許枝打趣:“你天天都高興。”
他笑著應聲:“嗯,因為你。”
很輕的一句話,卻仿佛擊中心里,頓時下來。
許枝微微抬起腦袋,吻他的角,傅霽清尾音上揚的嗯了聲,沒有講話,又吻了吻,細白的手指.他的發間,慢慢加深這個吻,第一次掌握主導權。
輕的帶著清甜的氣息與他纏綿,像是羽般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心弦。
兩人的呼吸都了。
許枝微著氣,看著他說:“你不要擔心......”
能瞧出來父親對傅霽清的冷淡,他們家都是理智的人,當初也是站在原地,不肯往前一步,更何況是憂心兒的父母。
許枝當然不會去責怪父母,但傅霽清肯定能到,他是敏又聰明的人。
明明到了,還是這麼高興。
許枝突然覺得語言很蒼白,不足以表達現在想述說的緒,想了許久才輕聲道:“......會這樣繼續高興下去的。”
會有以后,會有未來。
傅霽清勾起的下,又拿回主導權,重重的吻下去,深勾弄著的舌尖,麻倏然漫及全。
許枝往后退了一步,兩步......他不阻止,任憑跌坐到床上,被強的下去,軀相。
“枝,好不好?”他俯湊到耳邊,嗓音啞的不行。
吊燈晃著眼睛,許枝被吻得有點暈乎乎,忘記回答,他又的名字,不厭其煩的問,一遍又一遍。
細又纏綿的吻落下,服的紐扣依然系著,他極其難耐的克制著,指尖溫熱,溫的在頸間劃過,偏要等答案:“枝,好不好?”
“好......”
熱氣充斥著房間,過去很久,許枝聽見一聲極輕的低喃,又很快淹沒在齒間。
“好想娶你......”
-
許枝醒來時上穿著干凈的睡,鼻間是沐浴過后的清香,應該是昨晚他抱進浴室清理的。
抬起腦袋,撞進男人漆黑的眼眸里,含著笑意,不知這樣盯了多久。
“醒了。”傅霽清手輕的腰,“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在幫忙緩解不適,許枝心底的惱意稍微消散些,開口道:“我想......”
一出聲才意識到嗓音啞了,那因為他食髓知味的惱意再次涌上來,出氣的打他,低音量道:“我下午要錄節目。”
傅霽清任撒氣,不敢笑出來,哄人般輕拍后背,“待會兒給你沖胖大海,煮冰糖雪梨,你剛剛起床,嗓子是暫時的干,下午錄節目前一定能好。”
許枝又踹他兩下才解氣,說自己想吃芝士面包和蛋撻,下床去浴室里洗漱。
傅霽清早晨把可能會用到的東西都買回來了,烤著面包和蛋撻,沖泡好胖大海,端著水來浴室門口看洗臉。
被盯的不自在,蹙眉道:“看什麼?”
嗓音還是有點啞,但也添著些.過后的意。
他似乎在回味什麼,笑了起來,不不慢道:“其實,不做主持人也好的。”
的嗓音很聽,尤其是昨晚。
許枝看出他的想法,拿洗面扔他,被傅霽清笑著接過,回到客廳里。
等洗漱出來,芝士面包、蛋撻和胖大海都準備好了,他依次放在手邊,不敢再調侃,伺候的很。
“幾點鐘去公司?”他問。
許枝的嗓音已經清明了些:“兩點鐘,吃完該走了。”“好,我送你。”
吃完午餐,許枝回到臥室里,床鋪收拾的很干凈,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痕跡,拉開柜,目落在最旁邊的旗袍上。
許枝偏頭看一眼窗外的天氣,想到先前答應他的事,拿出白旗袍換上。
傅霽清正在客廳里給孟闌發消息,看見出來站起:“孟闌待會兒就能過來......”
他注意到的打扮,聲音戛然而止,灼熱的眼神打量著盈盈可握的細腰和若若現的長。
確實適合穿白旗袍,干凈素雅,愈發能襯出清冷的氣質。
許枝現在需要避免多講話,輕應一聲,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兩口溫水潤嗓。
水杯是傅霽清用過的,紅印在茶杯口,他提醒著:“花了。”
剛想抬手,溫熱的落下來,他攬住細的腰,倒在沙發上,細細親吻著,氣息噴灑在耳畔。
“特意為我穿的?”
許枝不想看他得意的模樣,否認著:“不是......”
他本不聽,的又被堵住,舐糾纏著。
旗袍最后變得皺,盤扣都被掉一顆,許枝只能瞪他一眼,回臥室里換了件高領長,把旗袍扔給他,氣惱道:“扣子弄回去。”
“行,你回家前一定弄好。”傅霽清揚應下來,陪去公司上班。
返回家不久,他接到孟闌的電話,問他住在幾棟幾樓,掛斷后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他打開門,抱怨聲隨之而來:“你怎麼換房子都不告訴我啊,這里跟你家在同一條街,有必要換嗎?還有,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兩個月不聯系我們就知道的追人,一聯系我又是為了幫別人的忙。”
孟闌走到客廳里,里仍然念叨著:“這都有半年了吧,你怎麼還沒有......”
他的視線停留在沙發上皺的白旗袍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音量都提高了:“誰的?”
傅霽清拿起旗袍,勾著角,顯得疏懶又隨,漫聲道:“枝的。”
“這也是枝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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