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手裏的活計給翠紅,自己則是洗洗手和他一起走向後面的棲霞院,這是他親自挑選的,裏面的裝飾都按照喜歡的風格佈置好了,而且這院子的位置也很好,面積很大,裏面有四個院落,分別種滿了時令的花卉,以後每個季度換一個院子住著,定然是很賞心悅目的。
「爹娘都安置好了,不過我瞧著他們在這裏是住不習慣的,爹說改姓也可以,我認為他們這是為了自己的孫子,做出最大的犧牲了。」
景帝點點頭,懷道:「我歷來就知道,他們是最最心善的。敏敏,父王和母妃的水陸法會等到中秋過後再做,三皇伯主持,他們會被追封為皇帝和皇后,至於爹娘,我想著是讓他們做個閑散的國公,你覺得可好?」
「我覺得是很好,只是爹娘估計是不願意的,其實封什麼都可以,反正也不會煩擾他們的日子,我瞧著,爹娘是不願意離開莊子來城裏的,回來的路上我可是勸了許久,他們二老愣是不答應,難不要把國公府的牌匾,掛在郊外的莊子上?」
景帝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那我過去問問爹娘吧。」
起,扭頭看到姜姑姑,他回頭對唐敏道:「這是姜姑姑,以後就跟在你邊做個管事姑姑吧,宮裏的坤寧宮需要重新修繕,這些日子咱們就暫且先住在王府里,其實我覺得前朝和後宮隔得有些遠。」
唐敏聞言,嗔的瞪了他一眼,「你注意點形象,你兒子還沒有長大呢,快點過去吧,等和爹娘一起來前面用晚飯,我瞧著你瘦了很多,孫老呢?」
「孫老是不願意回太醫院,不過也好,住在王府就可以,逍遙自在,反正這裏以後就是咱們養老的地方。」
說罷,他帶著方平就出去了。
唐敏看著姜姑姑,第一印象是很不過的,瞧著很得,氣質也很溫和,而且給人的覺穩重端莊,倒是再合適不過。
「以後就有勞姜姑姑了。」
「娘娘言重,奴婢定然會盡心伺候娘娘的。」曾經也是見過幾次的,因為姜姑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前朝伺候劉彥茶水,甚去後宮走,故而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在後宮的口碑那可是極好的。
他去的時間有些長,一直到華燈初上,三人才相攜而來。
鄒氏在唐敏邊坐下,聲音也帶著喜悅,不知道表哥和他們說了什麼,倒是拋去了最開始的忐忑,現在變得從容起來。
「娘,表哥和你們說什麼了?」唐敏笑瞇瞇的問道。
鄒氏抿笑道:「也沒說啥,就是想給你爹一個什麼兒,咱們都是老實的莊戶人,要什麼封號是吧,這天底下誰不知道我和你爹呀,難道沒封號,還能被別人欺負了?」
「欺負倒是不可能,但是您也要為表哥想想,若是他現在做了皇帝,你們還是沒有任何的封號,豈不是讓別人說表哥不孝順?他現在雖然是皇帝,可也是你們的兒子,兒子孝敬爹娘的,你們為什麼不要?」
鄒氏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點點頭道:「你這一說還真是,那他爹,咱要個啥封號?就朝哥兒說的那個國公?」
裴海強聽了后,覺得不要還不行,就點點頭,看著景帝道:「那就國公吧,宅子就不要了,良田啥的也不要,我和你娘種那些地就足夠,要是想孫子了就回來住在王府里,多出來的房子也住不完。」
景帝這才點頭笑道:「我這說了一大頓,你們二老就是不聽,倒是敏敏三言兩語你們就接了,有你們這樣欺負自己兒子的嗎?」
「誰欺負你了?」鄒氏笑著一瞪眼,「平時你忙,都是敏敏這孩子陪著我們倆,自然是親多一點,瞧你這幾個月瘦得,今晚敏敏做的都是你願意吃的,多吃些。」
氣氛恢復和樂,一家人倒是用了這差不多小半年來的第一頓團圓飯,吃的景帝都有些撐。
晚飯後,夫妻倆在後花園繞了兩圈,這才回到房間。
唐敏見坐在隔斷的書桌前準備看奏章的他,上前趴在書桌上,笑著問道:「我以後應該怎麼喊你?表哥?裴錦朝?劉璟?還是陛下?」
「你想如何喊我?夫君,相公,還是辰鈺?」他把手裏的奏章遞給,「或者是喊我親的?」
「喲,這就想著開始我了?陛下,臣妾不依!」打開奏章,任由著他將自己錮在懷裏,「這江北接連三年雪災,災還沒有完全緩過來,江南又出事?看來要重新修築堤壩了,國庫豈不是要大出?」
輕嗅著上的清雅香味,景帝視線掃了一眼那奏章,「自然是要重新修築的,往年也是修過兩次的,只是那款項卻被一層層的盤剝,等到了真正的用途上就所剩無幾,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際,夏季洪汛季節很快就要來了,這人選倒是讓我有些頭疼。」
「工部沒有得力之人嗎?」
「自然是有,隨行的有些猶豫不定,或者是讓盛雲涵走一趟的好。」
「你要啟用英國公府嗎?」唐敏問道。
「啟用的只是盛雲涵,他也是有真才實學的,工部尚書是個庸才,雖然是個老實的,卻也沒有什麼本事,若非工部是個清水衙門,當初早就被錢淮安給擼了,暫且先看看吧,這次的科舉是否能得到有用的人才。」
唐敏隨手看了看其他的奏章,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消息,由此可見不在的這些日子,表哥真的是費盡心,而且這其中還有不的大工程需要決斷,且都不是一年兩年的事能解決的。
如今朝中新帝登基,臨近的國家很快就會派出使臣前來朝賀,想必到時候又會是一場鋒。
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口撥弄著裳的盤口,眼神時不時的瞟兩眼過去,「夜深了,你是要休息還是繼續看奏章?」
裴錦朝小腹一團火瞬間灼燒起來,抱著站起就往床榻走去。
「自然是休息。」
「好!」
然等兩人安置下來,裴錦朝才恍然,媳婦兒懷孕了,這個時候休息著實是自討苦吃,這可咋辦?
「敏敏,你有了孕!」皇帝陛下抑著洶湧的慾,聲音黯啞,他現在是否應該起去看奏章?那樣子應該會轉移注意力的。
然而唐敏卻直接翻躺在他的上,聲音的道:「沒關係,我幫你。」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方平就穿戴整齊的來到棲霞院準備伺候陛下梳洗更,然後就要去上早朝了。
然而來到門前的時候,他卻被人給擋在外面。
「哎喲,小丫頭,這眼瞅著就到了上早朝的時間了,您可不能耽擱大事呀。」
香草才不管這個呢,端著手裏的銅盆道:「方公公急什麼,耽擱不了,您是不了解咱們娘娘,但凡是陛下和娘娘在屋裏的時候,是不需要人在旁邊伺候的,公公先去前面吃點東西吧,陛下很快就收拾完了。」
還吃飯?哪裏有那閑心思吃飯,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是早朝了,他不在跟前伺候著能行嗎?
只是眼前守著這兩個丫頭,他進不去呀,大聲喧嘩更是不敢,萬一吵到娘娘呢?
要知道娘娘現在可是懷著皇嗣的。
昨兒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是疼娘娘,疼的不要不要的,在娘娘跟前兒連「朕」都不說,直接說「我」,用過晚膳還親自帶著娘娘去消食,就連他想跟著,都遭到了陛下的白眼,就這樣,呵呵,那後宮可是清靜咯。
這邊方公公還在糾結著,那房門可算是開了,眼瞅著穿戴整齊的陛下神抖擻的走出來,那氣,絕對是一個俊拔,清雋不凡。
若不是知道娘娘懷有孕,他必然會覺得皇上……那什麼了呢。
「陛下,要起駕嗎?」
「嗯!」他點點頭,然後對香影道:「上午在府里收拾一下,然後和娘娘一起進宮,沈康會在宮門前接應你們的,等娘娘起來告訴,太子朕就先帶進宮了。」
「是。」
陛下也沒有說是常住還是就單單的進宮,這到底要收拾什麼東西,或者是收拾多,還是要等娘娘起再問。
當然,臨走的時候,景帝把自己的兒子一起抱走了,年紀小沒關係,有些事還是要早接的,今兒就帶著他去臨朝聽政。
培養英明的皇帝要從娃娃抓起嘛。
自景帝繼位一來的幾個月,京城裏可謂是風起雲湧,多朝臣的家被抄沒,餘下的妻兒子有的因為不知道丈夫在外面的作為而保住一條命,也都紛紛的拖家帶口的離開京城,府中的宅子也被收歸朝廷。
這些宅子大部分將會被當今陛下賞賜給以後的得力新貴,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而也有不的人家開始打起了後宮的主意。
當初的裴大學士公然說自己懼那不假,但是如今他已經是皇帝了,何來的懼一說?
這做皇帝,就沒有後宮空虛一說,故此那些沒有被懲戒的員家裏就開始活絡起來,都悄悄的詢問當今陛下何時選秀,要知道現在的景帝,那模樣,劉彥與他相比,差了可不是一個檔次。
沒有稱帝的時候,就已經是讓多姑娘家惦記了,如今稱帝那更是了不得。
這其中尤屬當年的林家,更是如此。
曾經的林家老爺子已經故去,如今林家的家主則是當年的世子妃生父林大老爺,如今他的兒子兒是都老大不小了,但是孫卻已經長得亭亭玉立。
一時間,林家上下人的心都開始浮躁起來,林夫人甚至慫恿丈夫,如今也到了回京的時候了,若是再蹉跎下去,莫說是進宮為妃,恐怕連喝湯的份都沒有了。
只是林家淡出朝堂多年,如今想要進京,恐怕是頗為困難。
不過那麼大的一張餅已經擺在他們面前,在困難也阻擋不住他們進京的決心。
朝堂上,景帝把兒子放在自己邊,然後聽著下面人的上奏。
新朝新氣象,朝臣們奏稟的一般都是國家要務,民生大計,這些事景帝聽得都是再認真不過了。
但是,總是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
比如,接下來出列的這位大人,禮部侍郎王忠義。
「啟奏陛下,如今憂已安,其餘國事民均都非一朝一夕可以蹴就,而今陛下正值青年,理應充裕後宮,為大榮綿延子嗣。」
糰子這話可是聽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要讓他爹爹三宮六院,三千黛,這個人就是要讓他爹爹給自己找後娘的。
景帝察覺到兒子的小眼神,不瞇起眼笑的和,然後抬頭看向王忠義的時候,卻是平靜至極。
這讓旁邊的方平在心裏暗自扼腕,這位王大人也當真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自大至極,自尋死路,自……哎。
「封后大典可準備妥當?」景帝淡淡開口問道。
而下面悉他的人都紛紛的沉默不語,這是生氣的前兆。
景帝生氣的時候,眉梢總會微微的上挑一分,兀自風流瀟灑,眉目如雋語春風,輕絮和暖。
太過人。
「回陛下,尚未!」
「那立儲大典可準備妥當?」他再問。
「回陛下,尚未!」
「朕現在是沒有嫡妻,還是尚無子嗣?」這次的回答就有些讓人多知道點況了,陛下這是發怒了。
王忠義現在也有些頭昏腦漲,恭敬的回道:「回陛下……」
只是景帝並未給他機會回答完畢,繼續問道:「是朕的妻子再無生育的可能,還是說你們家中都有待嫁的兒,準備用自己的兒來博一個錦繡前程,可以讓自己鬥幾十年?」
「陛下息怒!」得了,陛下是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候誰還敢站著。
景帝冷哼一聲,「息怒,這話朕聽了看了幾十年了,朕兩世的年紀加起來也有四十歲了,你們那點花花腸子在朕的面前賣弄,如今江山,江北雪災後續尚未解決,江南即將進洪訊階段,你們居然還在這裏讓朕選秀?朝廷養著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在這裏揣度朕的心思,奉違,阿諛奉承的?想賺錢就別做,做就別想著賺錢,新的律法很快就會實施,誰若是敢在這個時候朕的霉頭,朕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日頭。王忠義,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是再犯,你這就別做了,都起來吧。」
「謝陛下。」
眾朝臣站起,這其中有的人戰戰兢兢,有的則是喜上眉梢,新帝有如此的魄力和手段,何愁大榮不繁盛,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今各地員缺乏,這次你們翰林院和國子監也不能只看考生的文采,文章做的好,不代表這個人的品行就好,百姓要的不是飾太平,瑾之和容大人,這次就要勞煩兩位了,為大榮多多挑選出一些得力的人才才行。」
錢瑾之和國子監祭酒容大人站出來,躬領命。
「江南即將進汛期,命工部徐佳棟為總督造,英國公世子盛雲涵為監察史前往江南,調撥三百萬兩白銀,重修運河大壩。之後在史臺下轄設立監察司,陸晟為江北巡查史,盛雲涵任江南巡察史,監管各地員徇私舞弊,貪贓枉法,一經發現,證據確鑿,罷抄沒家產,散朝後方平去傳旨。」
「奴才領旨!」
景帝看著下面的眾人,繼續道:「在朕執政期間,不再選秀,後宮只皇后一人。這道聖旨頒佈出去,讓各地的子該出嫁的出嫁,別耽擱了。」
「……是!」這道聖旨頒佈出去,不知道有多人家高興,多人家失咯。
總之王忠義現在不是失,是后怕,差點就連自己的都被擼了,好險。
糰子仰頭看著自家爹爹,越看越帥氣,一直看的小傢伙小臉兒笑容燦爛的都要刺瞎了方平的雙目,這可的簡直要人命。
「爹爹,糰子沒有後娘嗎?」
景帝低頭在兒子的酒窩上了,寵溺的笑道:「沒有,你想要也沒有。」
之後擺擺手道:「沒事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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